那是自己刚被调到顾戎手底下时。
那时自己只知道自己莫名喜欢这个教官，想在他手底下学习，并不知道这种感情就是一见钟情。
但她愿意去亲近他，每次一到他的课她就听的格外认真。
但是顾戎对自己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态度。
他对自己不能说是讨厌，也不能说是凶，只是……格外严格。
姜芫几乎所有的课程考察项目都是满分通过，但是她从来没有在顾戎那里得到一句夸奖。
反而是021门门优秀，只有顾戎教的那几门拿到满分，却能换来他一句“不错”，和“继续努力”。
大家进入组织的名次都是自己分别的代号，这个代号是不会变的，但是他们每一周都会举行一场两两之间的竞赛，他们的实力和名次都是不断在变化的。
姜芫在他队里的第一年名次从来没在十三上掉下来过，第二年已经是前十名的水平了。第三四年，几乎能与前五名打个平手了。
但是顾戎看到她的各项测试成绩时只有一句话。
“下一个。”
他不喜欢自己，姜芫想。
很不喜欢的那一种。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白天训练跟队，晚上自己加训，成绩就摆在那里，却不能换来他一句很好呢？
为什么大家坐在一起说话，他偏偏要唯独只呵斥自己呢？
为什么自己成绩这么好，他带自己出任务时把自己带在身边，却总是做些不痛不痒的任务呢？是因为不想和自己并肩作战吗？
为什么别的学员受伤时，他都会去医务室里瞧，自己受伤时却从来在医务室里找不到他的身影呢？
自己可能真的是太不讨人喜欢了。
姜芫的这一晚起起伏伏，心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已经有好几次都超过系统检测情绪的规定值了。
不过系统愣是憋住了，没有发出警告。
它纯粹是被姜芫情绪的变化给吓到了，怕她一个想不开直接拉着自己同归于尽。
不错，其实宿主是可以让系统死亡的。
世上所有事物大概都是相生相克的，宿主完不成系统的任务是要接受惩罚减少生命值的。
同样，如果宿主因为意外去世或自杀，系统也会随着宿主意识的消亡而死亡。
当然了，如果是遇到意外的话，系统可以及时解除绑定然后再重新绑定一次，宿主会恢复生命值，不会影响到系统。
但是如果是宿主自己作死的话……
那系统就只能陪着了……
毕竟没道理宿主不珍惜机会，浪费自己的生命，自己还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的道理。
所以正是基于此，系统绑定宿主时才有严格的要求。
就像姜芫，系统是检测到她有极其强大的求生意志才选择了绑定。
不过这些系统是不会告诉姜芫的。
但是姜芫今天太反常了，要是往常她情绪波动这么大，不夸张地说，系统五分钟内完全可以发出十份警告。
对系统而言，姜芫算是个完全合格的宿主了。
系统存在了成千上万年，光宿主就绑定了不下百人，真的是拿到过各种剧本。
向姜芫这样，话少事少，情绪稳定，无狗血剧情的真是少之又少，让系统少操了不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