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湘记食来,腹中多有不适,虽仲景再世亦难自医,何况我辈?
出门直驱医院,入院门见一白衣女子,喝止吾道:“有号么?没有?你冲个甚么?先排队,再见医?不知规矩?”
我腹中甚痛,怒道:
“我痛已难忍!如刀绞矛击,如何挂号……”言未毕,已经是汗出双鬓,面青如笋。
女子不顾,仍要挂号方得见医,余大怒,正欲致安其先考先妣。忽一床推入,止吾之怒。
见床上一人平卧,浑身青筋紧缩,口中饭食外涌如泉、裤中黄白翻涌,然一医者言其尚未有绝命之险,先缴医资,再施针用药。
病至如此仍先缴资排队,我尚且不如,又怎径直而入?罢了罢了,虽痛如斯,亦排矣。
挂号竟收50大钞,然痛已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与理会。
飞奔入室,见三五人围桌而坐,大夫端坐正中。
“汝言喉中瘙痒难忍,竟咳不止,盖?♀?○▽▲●?◣㊣囍?所致,吾施针一剂,一时辰即愈。”
“汝则天灵发热,痰塞咽喉,呼吸不畅,盖?♀♀♀囍㊣?●◣所致,我用针三剂即可。”
“汝…………………………,一剂即可。
终至吾,方言五句,大夫止吾。
“汝言腹痛,所涉甚广,请查??囍▽??,做??囍▲●?○?▲??▲、?●?▽?●?▲、?♀?㊣▽?♀、?●?囍㊣、?囍??●囍㊣……后回。”
吾大惊,因所费何其巨!所耗何其久!再三恳求。
“妈妈的,看病么。钱?省的了么?”医怒,遂扭头不顾。
见此,吾何敢多言,连连拱手赔罪,匆匆而去。
吾日中而至,然至日斜,方查完诸项。腹痛未止,仍受煎熬。
取诸书复见医,故人已因工毕去,此地空余一空桌……
至隔壁,医者见书,笑曰:
“何须如此,言痛处,做一常规,一b超便可知胆囊炎耳,吾与汝开针一剂,一时辰即可止痛,复食一日药,可愈矣……”
谢后而出,吾见医单,连查检至针药,竟过千元。既已挂号,又怎生须缴看诊资费?吾叹息,本已贫困至此,复加霜也。
数年后,腹痛又发,至医,言吾痛乃何处,医者弗听,吾又言,医又怒:
“妈妈的,看个病么?省这省那,看甚么?全查,方无患,仅千元耳,何不愿乎?”
吾还欲分辨,医者摆手:
“速去速去!勿复言!”我无奈遂去,隐约听闻:
“多捡个查么,千把块都不肯出,妈妈的,葛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