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十三心里不舍,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恩了一声,然后为他准备晚膳。
趁着她做晚膳的功夫,顾西辞来到狗腿子房外,见门还是紧关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那天他情绪失控的跑了回家便一进不出,也不喝也不吃,无论怎么敲门都没人理会,因阿牛和丫头成亲的事所以他也没多少时间问。
“狗腿子……”他喊了一声,手亦敲门。
无人理。
顾西辞心微紧,又重重敲了几下,声调亦提高:“狗腿子,开门,是老子!”
还是没有人理。
“你要是在不开门老子就撞门了?”说着他便开始撞,结果还不等他撞门便轻轻开了,顾西辞眉一拧,朝里间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原本担忧的心顿时焦急起来,四周都找了一遍之后在桌上发现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字。
别找我。我走了。
顾西辞看到之后整个人简直快要气疯了,用力肉烂了纸便返身朝屋内跑去。
“先洗个澡在吃吧。”砚十三看见他后,上前体贴的为他解着衣。
顾西辞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又强忍起来,一脸欲言又止。
察觉出他的心事,砚十三亦有些担心,但表面上还是淡淡的,他既不说她便不问,为他脱去外衫后又脱下整个上衣,望着他精瘦的身躯她脸又是一红,松了手,退后:“你先去洗吧,我等你。”
她刚要走,他蓦地伸手拉住她,见她回首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顾西辞犹豫在三,还是迟疑着开了口:“老子今晚就要走。”
“什么……”向来冷静如她,亦在这刻乱了。
他紧握住她发凉的手放在唇边不断亲吻,语气温柔但却掩饰不住眸中的烦乱忧心:“刚去狗腿子房中发现他人不见了,桌上留着纸条,上面写着他走了,回去了,那天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总之,老子现在要去找他……”他语气渐变烦燥,眉头也紧紧皱着:“他这一段时间情绪起伏太大,至从腿瘸后整个人更是变了,老子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她只是看着他,眉淡淡凝起。
“抱歉,不能陪你。”他吻住她的额反复喃喃,手亦抱住了她,唇贴住她耳边再三歉声道:“等老子找到他就立刻回来,然后,咱们就在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砚十三任他抱着,心乱如麻。她应该点头的不是么?他是那样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兄弟情义。
顾西辞了她很久,眸中情绪纷杂,捧住她脸颊深吻一记,离开时轻轻喘息着,眸光炙烈:“在家乖乖等老子。等找到他老子立刻就回。”
她仍是不说话,但头却在轻点,默许了。
他方才松了一口气,最后用力吻了吻她的唇才松身转身离开,迈腿便跑,削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砚十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竟涌上说不出的难过。眼眸渐湿润。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竟又返回,箭步朝她冲来伸出手臂便是用力一拥,顾西辞胡乱的吻着她的脸颊,颈脖,声音不舍而沙哑:“等着,老子很快就回,很快。”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眼泪无声流下。
他热烈与她缠吻,短暂片刻,又捧起她脸颊深深凝视这才恋恋不舍,面朝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砚十三目送他慢慢离开自己,视线一片模糊,他在眼中很快变成朦胧的影子,然后扩散,就在他的脚刚要踏出门槛的那一瞬,她心中绷紧的弦断了,冲上前便用力抱住他,声音沙哑:“留下。”
顾西辞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低头,深深深深凝视怀中的她。
“为我,留下。”她整张脸都埋在他胸里,憋的透不过气也不愿放开:“就今天一晚好么?就一晚。”说着,声音颤抖起来带着一丝哭音。
她从来都那么坚强,从来都那么独立,从来都那么……自制。
顾西辞心如刀割,在也不受控制,唇粗暴的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声音急喘不清:“好,老子不走,老子留下……”说话间,宽热的掌心在她纤瘦的背部来回游移着。摩擦出阵阵热意。
她被他吻得小脸娇红,一双眸湿漉漉的惹人怜爱,被吻过的唇从淡色变得红艳:“先去洗,好不好。”
他还能说什么呢?喉咙仿佛被哽在也说不出话,最后用力抱了抱她然后朝着屏风后面走去,水已经从热变凉了,可是他的心却激荡着,刚刚与她要离别的那一幕强烈震撼着他的心,顾西辞由那一刻觉得自己在也离不开她,哪怕半步。
“怎么了?”见她不知不觉间来到屏风内,顾西辞眸神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下。
砚十三脸色绯红,仿佛早春的桃花般娇丽。她默默来到浴桶旁边,顾西辞有些费解的看着她,却见她捋起自己的袖子,原来是想帮他洗澡,看清她的来意之后顾西辞心里有股沉沉的温柔。
“不用了,老子自己来。”
她不说话,坚持般走到他身后开始为他拆头发,不一会儿,发丝披泄下,水面倒映着她秀丽的身影,顾西辞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种一生一世的感觉。
她静静为他洗着头发,纤白的手在乌黑如绸的发丝上遍遍抚过,为它清洗,泡沫沾满了手,她却恍若未觉,雪白的手穿过了他的发,抚摸他的脸颊。
这一丝轻轻的****之意令他身体为之颤动。
原本停在他脸颊的手慢慢往下,抚过他的锁骨,然后贴着他锁骨肌肤入胸口处去,双手各向二边,当扫过他胸前那朱红的一粒时,他听到了身后的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喘。
水汽伴着暧昧渐升高。
她的手柔弱无骨,尤其是清洗他胸口的时候更像在挠痒痒,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时揉过他胸前朱红的一粒,当听到他哈气的声音时,刚离开的手又覆了上去,她捏住他胸前硬起来的那一粒,慢慢捏柔。
“舒服么……”唇贴上了他耳畔,声音似呼吸般吹过。
顾西辞整个身子都紧绷在一起了了,额上、手臂青筋毕露,呼吸也变得粗重,低头就能看到她雪白的手正揉弄着自己胸前的硬起,一时更是血脉喷张,顾西辞伸手想拉开她的手,谁知耳垂却被她蓦地咬……住。
“别动……”她吃着他软软的耳垂,热气喷洒,热流袭遍他身体引又着腹内那团火熊熊燃烧,她的舍不知何时伸出,沿着他耳垂四边添动,气息微喘:“这样,你喜欢么?”
他早已玉火焚身,她的手使坏一样掐着他的突起,酥酥麻麻,犹如一万只蚂蚁在上面咬过般,顾西辞忍不住想回头吻她,但却被她乌黑的发丝遮挡住视线,二人的脸隔绝在那片墨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