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画万万想不到君莫倾会回来,还拿了匕首杀死了一个刺客,看着此时抱着扑在自己怀里哭的双肩颤抖的君莫倾,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险些丢命也是值得的,他轻轻又牢牢的抱住了君莫倾,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许诺一般呢喃,“莫倾,就算是死,我也会守护你到最后一刻。”
两人患难见真情,无视了一百多个杀手,而澜止手舞长剑,为两人保驾护航,他心中伤痛,手中长剑挥的恍若漫天花雨,那些刺客的血在半空中不断挥洒,溅落在澜止身上,使他仿若一个地狱使者那般凶残。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一百多名的杀手尽数死在澜止剑下,而澜止的紫衣染透了鲜血,他回眸看着紧紧相拥的君莫倾和容子画,心疼的好像被千刀万剐那般,这个让他付出了真心的女子,爱上的人却不是他,怎么会不痛?
澜止无声无息消失在黑夜里,子尘赶到时,这里满地都是尸体,两百多具的尸体横在地上,血流成河,还有一把紫色的软剑沐浴在血泊中,子尘吓的脸都白了,连忙到处寻找容子画的身影,叫着:“二哥!莫倾!”
“子尘,我们在这。”容子画看见夜色中的子尘了,子尘寻声走去,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两人,看见君莫倾躲在容子画里,紧紧抓着容子画的衣袖,仿佛一松手容子画就会消失,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了,子尘走过去,轻轻拍着君莫倾的肩膀,“莫倾,不要怕,没事了。”
君莫倾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依旧抱着容子画不松手,子尘无计可施,只好看向容子画,一看他手臂流着血,脸立即就白了,问:“二哥,你受伤了?这里两百多名刺客都是你杀的?”
容子画摇了摇头,看着血泊里的那把紫色软件,道:“七弟来过,那些人都是七弟杀的。”
子尘一愣,那些人都是澜止杀的?这也太心狠手辣了?每个刺客都是一剑毙命,这得多高强的武艺啊?七哥这十多年在外面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然而子尘也没空想太多,他道:“先回去包扎伤口,这里我派人处理,明天皇宫里又该热闹了,那个琉妃和右相看来已经明着挑战太子府了,二哥,此次一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容子画点点头,牵着君莫倾回了太子府,一夜过去,君莫倾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她开始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以及澜止的出现,越想越骂自己神经大条,竟然忽略了澜止了。
这天清晨天气阴沉,好像随时都要落下一场倾盆大雨,压抑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受了影响,君莫倾给容子画的伤口换药,自然避免不要看自己家相公裸露的上半身,这药换的是异常艰辛,脸红心跳。
“还疼么?”君莫倾包扎好伤口,温柔的替他穿上衣服,束好头发,一看,这天外飞仙真是美的太销魂了,多看两眼都会流鼻血。
容子画哪知道她这小心思,微笑着站起身,动了动手臂,道:“一点小伤,不用太担心,过几日就痊愈了。”
君莫倾点了点头,虽然伤口不深,但是流了很多血,昨晚看那一整个手臂都是血,吓的她险些抓狂,好在太医说伤口不深,过几日就能好,她也放心多了,便开始问今日怎么办,“等一下要进宫,昨夜的事我们要瞒着父皇和母后吗?”
“自然要瞒着,父皇身体不好,这些事不能让他操心,母后近日也都在应付后宫的事,若知道这件事恐怕整个后宫都没好日子过,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让琉妃和右相提前有所行动。”容子画分析着,昨晚的刺客都死光了,子尘也清理了现场,琉妃完全收不到消息,今天自己进宫一定能将琉妃吓一大跳。
君莫倾说,“如此倒好,若母后知道,一定饶不了琉妃,极有可能会动怒杀琉妃,到时候右相那边不好对付,我听说右相准备让自己的四儿子娶莫将军的女儿为妻,这样一来兵权岂不是也到了右相手中?”
容子画点头,表示确有此事,这时子尘来了,他跨进房门,说:“莫将军的女儿莫云浅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美人,不输右相家的三个女儿,只是右相的儿子未必能娶道莫云浅。”
“此话怎讲?”君莫倾扶着容子画坐下,有些不明白子尘的画,说:“右相权倾朝野,若莫大将军能拉拢右相,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右相的儿子,假以时日若右相与琉妃某朝篡位成功,那么极有可能那莫云浅就会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子尘轻笑一声,有些鄙夷的说:“话是这样说没错,这朝中哪个人不知道琉妃和右相有勾结?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说出来,莫大将军自然也知道把女儿嫁进右相府是最好的筹码,但是那莫云浅性格极其孤傲,她若不喜欢,断不会嫁的。”
君莫倾听他语气信心十足,他怎么知道莫云浅不喜欢右相的儿子啊,难道?嘿嘿,君莫倾有些狭促的笑着:“难道莫云浅喜欢的是王爷你?那就难怪了,王爷一表人才俊朗翩翩,哪个女子看了都会心动的。”
子尘一听就没好脸色给她看,往桌边一座端起茶喝,有些狡诈的看着君莫倾,说:“若那莫云浅的看上本王,本王为了二哥倒可以把她娶回来放在王府里,只是那莫云浅眼睛长到天上去,全天下男儿也入不得她的眼,唯独你夫君,我二哥,令莫云浅深爱十多年,至今也不肯嫁人。”
囧,君莫倾一口气提不上来,涨的脸通红,那莫云浅是个什么人物?竟然妄想打容子画的主意,还真是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子尘看她不说话,又继续刺激她,“能让全天下女子都心动的男子可不是本王,乃是你夫君,当今太子殿下,天下第一美男容子画是也,莫倾,本王听闻那莫云浅极美,你可要当心二哥会为了大事而把那莫云浅给娶回来当侧妃。”
容子画喝着茶听两人贫嘴,听到这句连忙出声了,“子尘,今日你似乎开朗了不少,平时这种事你都不爱说的,别拿莫倾寻开心了,当心她在你嘴上逢乌鸦。”
子尘笑的很开心,平日里都被君莫倾说的没话还嘴,今天终于得意一回了,能不笑的开怀些么?君莫倾见他笑的这般欢喜,一脸欠揍的模样,不由不服气,往桌旁一坐,腰肢一挺,颇有太子妃的架势,“王爷许是忘了,那日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我便说过了,不管那女子生的多美,只要我君莫倾不同意,只要太子不倾心,谁将那女子送进来,我都会毫不留情丢出去,王爷若是不相信,就亲自上莫将军那去说媒,相信堂堂容国太子,身份比那右相儿子要尊贵的多,莫大将军应该知道把女儿嫁给谁,再来你可以问问你二哥娶不娶,你二哥若要娶,我也无话说。”
这回倒是子尘说不出话了,君莫倾古怪的想法也多,整人的办法更是层出不穷,若那莫云浅真的嫁到太子府来,说不定没两天就哭的跑了,容子画笑着望向君莫倾,“虽然太子府够大,我却不喜欢随随便便的陌生人出现在府中,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事,莫倾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