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葬这样说道,他抬首向尊芜的脸望去,女子依旧如初见那般美好,却失了方才与她战斗时的气质。
明明是那样的好强,内心却又是如此脆弱。
真的是打击她太深了吗,并不是,若是换做败得是他,他又会怎样?大概会拼尽全力去赢回来罢,哪怕粉身碎骨。
她太脆弱了,脆弱的不像一个强者,反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一定能成为与他比肩的强者罢。
血葬这样想到,并暗暗决定给她一些信心。
其实一定要说的话,她也没有输。若不是因为他是神,只怕已经是死在她的刀下了。
那最后一刀的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了凡人的界限,完全可以对神造成伤害啊……
她果然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等玄天秘境开启,就让她去做琉璃宫的带队师姐吧,至于那些小崽子,不听话揍就完了,她们可打不过这小姑娘。
在血葬在担心打击到她怎么办的时候,尊芜却是在想,他想去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真的需要,抑或只是想戏耍她?如果他真的需要什么东西的话,以他的实力,又如何会无法取回?
但这些话,她也就是在心底想一想。默默看了看手腕上那绝美的昙幽之花,她内心暗道:她可是被监视着啊。
许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也未等小姑娘真的开口,血葬便给她解释了。血葬缓缓站了起来,揉了揉尊芜的头,轻道:“那个地方,任何人都去得,却唯独只有我不行,因为玄天秘境,便是为了封印我这个魔头才存在的啊。”说着,他又恢复了方才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到魔头二字,他的语调微微上扬着,有得几分说不出的诱惑。
说起魔头的称号,不还是为了引出那两个命阁的执法者。那两个女人,明明可以是与尊芜一样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惜却只想至他于死地,拼上性命也要将他封印,真是无趣得很。想到这里,血葬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讽刺。
可惜,失去了那份骄傲的尊芜,就连知觉也降低了,她终是没能发现血葬眼底的那份讽刺,也因此没能猜到血葬让她取的东西具体为何。
尊芜便是那样安静的依在血葬的怀里,乖巧的仿佛一只收了爪子的猫儿,默默的听着血葬的每一字每一句,想象着自己从未考虑过的未来。
“玄天秘境的名额我会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血葬道,边说着,边牵着她的手上了飞舟。
看来是要被带到葬歌楼了罢。尊芜这样想到,趴在飞舟的边缘,无所事事,也便只能那样看着远方的景色。
白云从四周飞过,好像伸出手就能感受到云朵的柔软,在云层的下方,是若隐若现的山川河流,各大仙门坐落在山上,竟也只是占据了山的一角。
那年她在幻星阁坐落之处留下的伤痕依然还在,十几年的时光还并不能将其抚平,不过终究是不如当初那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