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走了以后,楼主的门也打开了。楼主没有睡觉而是坐在自己的桌前,桌上不是戏词,不是化妆用的油彩,却是一块红布,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了两个字:婚书!!
不久后何失从后院回了出来,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了眼里,他和廖川的关系很好,看见廖川就这么被带走了,心里难免有些感触。他不知道楼主为什么要把廖川交出去。慢慢的不知不觉来到了楼主的房间。
“进来吧。”楼主叹了口气说到。何失鼓起勇气质问到:“为什么?”说完又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问题,有些后怕地躲在了门后。楼主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何失提出问题平和的说道:“何失多大了?”何失畏畏缩缩地说道:“17了。”楼主的望着窗外,心中是起伏不定的脑中回忆着无数的画面。
廖川这里,那黑衣人把他敲晕后便带上他到一条小路上。没有过多久廖川便醒了过来,虽说廖川平时吊儿郎当了点,但是真的到了危险的时候他也是有点小聪明的。
廖川就算醒了这个时候也不能让这个人看出来,廖川便就像是死了一样的让那个人背着,当然这个时候他也有些不正经了,他就这么被人背着,这么一靠近,发现这人的身上很香啊,凭借着廖川调戏女子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那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瞪着廖川厉声说到:“下来!”说着想都没想就把廖川丢了下来,指着他说道:“好啊,枉本姑娘我这么辛苦的背着你,到头来你还占我便宜。我真该直接掐死你。
廖川猛的掉在了地上,怔了一下。“你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廖川说到,那人气呼呼地反驳道:“你的口水都要流到我的衣服上面了!”
廖川有些尴尬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刚刚说什么?本姑娘。你是个女的!!!”直到这时廖川才反应过来,在楼时那的声音就有些奇怪,像是一个变声的小孩。不,这更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见自己暴露了,用一种凶煞的眼神等着廖川,廖川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都说了要假装晕倒,现在可好,让这个女魔头给盯着了,不是死也得捞着个半死。
廖川是个聪明人,立马合掌求饶的说:“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把我再打晕。求求你饶了我吧。”
廖川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就得认怂逞强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那个女人看着廖川,十分恼怒,可是有公事在身也就只好剁了一脚,廖川看见这个女魔头真的生气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乱成了一团,此时的廖川就想狠狠地掐一把。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荒唐的梦。
女人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因为那女人带着面罩廖川也无法知道她的样子,认为这一定是一个长相凶巴巴的女人。
但是他现在担心的可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从戏楼里出来后,她就架着廖川一直沿着戏楼后的荒原走,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小楼,廖川好奇的看了看,这地方自己居然没来过,因为楼主曾经说过什么地方都能走,只有这个地方不能来。
廖川也就没有来过,可如今才发现这片荒地很大呀!就像是一个练兵场,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栋小楼,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字“余”。
平常客栈酒楼都会起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名字但是这间楼的名字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这楼的门上的窗纸都被吹破了,青瓦也摆放得七上八下。那女人一用力狠声说道:“进去!”廖川缓缓推开门,伴随着推门的“嘎吱,嘎吱”声,眼前的一幕可让廖川如遭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站在这里。
廖川回头一看,那女人早就走没影了。
这座楼里面是如此的豪华啊!这楼的内部与外面简直是无法让人想象到一起去,里面简直是如同皇宫啊!虽说现在已经如春,但是难免有些凉意,可是这里温度十分舒适,让人如此舒服。廖川如同做梦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很久很久。
在看着楼里耳边隐隐约约回传来乐曲声,菜肴的香气弥漫在楼里,里面的就更是热闹了——舞女在舞池中卖弄着身姿。
廖川的眼睛都已经忙不过来了,自己的腿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无法听自己的使唤。慢慢的廖川的头好像有点晕,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头越来越沉,忽然腿一软就倒在了写座楼里沉沉的睡了。
真的有这么“表里不一”的楼嘛,其实不然,廖川所闻到的不是什么佳肴的香气,而是三秋会特制秘药——回梦种。
人生来便有七情六欲,而且只有人在梦中才能将其完全展现,这个回梦种据说是三秋会教主专门跑遍各地来研制这种药。直到教主因意外来到一座山村是遇到的一位老郎中,才寻得这药的配方。现在归三秋会所用。
而且这药的药效极快,平常人鼻子一嗅这药就已经生了效,所以廖川刚进来的时候才会来到那样的场景,其实这楼里面什么都没有内部比这外面还乱,而且这个姑娘并不是只想带他来到这个地方。她只是想在这里把廖川迷倒然后方便带他去真正的目的地。
在这莫大的京师里有多少地方多少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也就只有廖川这么闲出病的人会在这京师之中无忧无虑的走着,也许是楼主对他的包容让他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还处在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时期,可能楼主最后的叹息是冷酷下唯一的温柔。
辗转至此,那姑娘已经带着廖川来到了一天船上,船家是个明白人——看见昏迷的廖川船家没有多问,只是自顾自的划着船。姑娘让船家将船停到这湖的下游。一路上景色虽然不像炎炎夏日是的景色诱人但是这么看来也就别有一番风味。水流不算是急的河流上孤单的游着一艘小船,船上两三个人彼此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的三秋会教场上安静极了,平时教场上都是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到近些时日不同——“顺治已归,三秋治势”。这句话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一个被三秋回所救的僧人说的。
皇帝因为天花病不治而亡,结果只留了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来治理朝纲,人人都说这清朝有是个短命的王朝,皇帝一死,不是乱臣当道就是势力崛起,这个时候也正是三秋会开展他们行动的时候。
廖川他们的船也渐渐满了下来——快到达真正的地方了。
这地方很偏僻就连廖川也没有来过,船停靠岸,姑娘付了钱带着廖川离开了,三秋会这药的药性很强,如若是个武功高强用了此药也起码睡个一两时辰。像是廖川这样的就需要三个时辰了直到了岸也没有醒来,姑娘背着廖川走进了一片复杂的树林里面。
从外面看这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但是这姑娘这么一绕,居然又找到很大片地方,左三步右九步。没走一会就来到了一处死路,但是不知为何向左一转向前面一棵树旁进去,便突然显出一座楼。
这楼外表不算是精致,但是可以知道里面的肯定不会太太差,廖川此时自己慢慢清醒了一些但是想让他站起来还有些困难。一路上这姑娘没有多说话,行事十分低调,毫无破绽没有毛病可言。那姑娘缓缓地推开了门,里面的景象也慢慢的展现出来。
由于地处深林,光线不全是太亮,里面也没有灯,一片混混蒙蒙的。两边的房梁被红布所缠绕起来,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上错乱地摆着一些被杯子和酒壶显得有些狼藉,几把凳子歪斜的放在那里,而最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床,外面围着鲜红的绸缎,好像是新婚的洞房充满了青涩与蒙眬。
忽然,有一只芊芊细手缓缓伸出捏着不太张扬的兰花指,纤长的手指是十分细腻白皙而又好看的。慢慢的撩开红帐如果是个男人看到这种场面绝对是把持不住,不仅是男人就连那姑娘也是,那姑娘也不自觉地向两边看了看,偏偏是这个时候廖川彻底清醒了,但是刚刚醒来就看见这么诱人的画面却是让人疑惑,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依然在做梦。
廖川看见眼前的一幕已经傻了,因为自从离开百态戏楼开始,就没有一件能让他明白的事,又因那药所使,脑子已经彻底乱了。
还没等廖川想明白,就从床上传来一阵十分有磁性的女性声音:“怎么回来这么晚啊?难道这么久了还要我来教你规矩吗!”
最后一句话狠厉而又有张力,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那姑娘也被这气势逼退两步,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直接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可能那姑娘跪的太急,那遮脸的面纱也慢慢的脱落了下来,半趴在地上的廖川转头看了看,立刻怔在了地上……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