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人家随便卖一颗丹药,自己这都城数一数二的富商散尽家财才买得起。这特么的绝对是大金主啊,有这样的老板,凭啥不要,我脑子又没病。
“那就这么定了。”江楚点点头,拍板道。
似想起了什么,江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随手扔给钱老板,转身上了楼。
“这是?”钱多多捧着瓷瓶,大脑一片空白。
孙剑充分显示了他第一号狗腿的风姿,仰着头道:“少爷是让你用他刚给你的丹药启灵。”
钱多多闻言一怔,问道:“那我买的这瓶……”
心知他要说什么,孙剑呲笑一声,打断他道:“那只是少爷随手炼出来混弄人的,虽然也可以启灵,但效果远远赶不上他给你的那一瓶。
钱老板嘴角一抽:“……”
我特么花一万两黄金买来的丹药,居然特么是用来糊弄人的……他瞬间感觉到世界慢慢的恶意。
香儿一声不吭的跟在江楚的身后,片刻间,便发出一阵阵啜泣声。
江楚瞬间睁大了眼,我没把她怎么着啊,她怎么哭啦?不过此刻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他赶紧开启哄丫头模式。
“香儿呀,你怎么哭了呀?”
……
“是孙剑欺负你了吗?丫的,这个狗东西,我们家小香儿他都敢欺负,你看我不收拾他,你等着,我马上下去活剐了他……”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气咻咻地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下楼。
楼下的孙剑闻言打了个冷颤,欲哭无泪,我哪儿敢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错,少爷还要活剐我,我特么上哪儿说理去。他马上大声解释道:“少爷,我可没欺负她,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
“狗东西,你还敢有贼心?”江楚龇牙,对着楼下,气咻咻道。
“我,我,我,我冤啊,少爷……”他竟是直接嚎啕大哭,泪流满面。
江楚:“……”
“噗呲!”香儿却是转哭为笑。
江楚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小丫头又哭又笑,蹙眉道:“少爷,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
江楚一脸懵,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了,再说自己怎么舍得放他走,这小丫头片子脑洞大开啊。
“那你……那你怎么招了个掌柜啊?”她望着江楚的眼睛,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是觉得吧,那钱胖子毫无下限,无耻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你想啊,我们要是把他招过来,咱们的丹药到时候一定能够卖的很火爆!”江楚眼中满是光芒,似想到了未来数钱数到手抽经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噗呲!”
小丫头噗呲一笑,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看着江楚,满眼的小星星,不住的点头说道:“那倒是,那胖子好无耻的说。不过还是少爷最聪明!”
小丫头的样子,煞是可爱,让江楚看的一呆。
下一刻,江楚又郁闷了。
只见小丫头瞬间变脸,脸上满是委屈,带着哭腔道:“你让他当掌柜,那我呢?少爷,你别不要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凶你了……”
“你陪我去书院啊!”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
“我不信,你发誓!”
“好,我发誓。”
“我还是不信,少爷的嘴,骗人的鬼!”
江楚:“……”
……
秦皇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行人,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径直回了宫。
今天这一趟出门,他直到回了宫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实在是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惊世骇俗。另一方面,他又很是羞恼,今日在那家丹药铺中,自己可是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好好地出了一回洋相,丢人丢大发了啊!
经过了今日这一幕,他感觉什么事都变得萧索,有些意兴阑珊。他躺在紫极殿的龙椅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太监吴良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半点也不敢怠慢,如履薄冰,胆战心惊。自从今日离了有颗丹药,他到现在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惹怒秦皇。
陡然,叶鸿图猛地抬起眼皮,冷冷的看着吴良。
“奴婢万死!”
吴良顿时被这道眼神看的心惊肉跳,头皮阵阵发麻,不敢直是这道冷冽的目光,他知道,皇帝怒了,他顺势跪在地上,头更是不断地往紫极殿的地板上磕着。
叶鸿图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去浣衣局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吴良拼命磕头,一声一声砸在地板上。
叶鸿图目送小太监被押去浣衣坊后,神色无比复杂,久久不语。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太监总管黄盼匆匆而来,恭敬行礼道:“陛下,典客郑少安、太医王居仁在殿外候旨,说是有要紧之事要当面回禀陛下。”
事实上,黄盼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才不管这等乱七八糟的闲事呢。
叶鸿图一愣,心道他们能有什么事儿这么要紧,这才刚过去一天,想复旨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他是个好皇帝,还是决定听一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深吸一口气,说道:“快传!”
脚步声回荡,郑少安和王居仁匆匆而来,行了跪拜礼,呼了声万岁,在叶鸿图道了声平身之后便站了起来。
“朕不是已经下旨让你二人去探望燕国使团了吗?你二人怎么如此之快就回来了?”叶鸿图皱褶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他下个圣旨,结果这两人匆匆忙忙就回来了,这是不走心,敷衍了事的做派,也是他很不喜的一种做法。
“陛下,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郑少安拱手一拜道。
“哦,你且说来听听。”叶鸿图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道。
郑少安再次拱手一拜,像是知道秦皇心思似的,恭敬解释道:“陛下,并非我二人怠慢圣旨,敷衍了事,而是臣等前往探望,发现燕国二皇子此时已经卧病不起,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陛下!”
“嚯”
叶鸿图闻言面露惊色,吃惊道:“怎么可能,燕国二皇子还是青年,年岁不大,血气旺盛,更何况他乃是凝气巅峰的修士,怎么可能会卧床不起,奄奄一息呢?王居仁,你来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王居仁同样拱手对叶鸿图一拜,面色恭敬汇报道:“陛下,臣未去四方馆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臣去探望燕国二皇子之后,便确认了,燕国二皇子的确奄奄一息的。臣翻开过他的眼皮,发现他一双眼睛泛白,双目无神;他的脸毫无血色,非常苍白;至于他的脉搏则是混乱不堪,极为颇杂;四肢更是松软无力,陛下,他确实快要不行啦。”
叶鸿图脸色冷凝,虽说自己不怕燕国,但毕竟使臣死在秦国也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令人头疼的麻烦事。他起身踱了几步,片刻后停下来,皱眉问道:“两位卿家认为如何处理是好?”
“陛下,我等认为,此时是否可以求助于书院,毕竟燕国二皇子也是修行界中人,书院出手并不会违背规则……”
“好了好了,此时,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