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从起床到天黑,除开吃饭和几个例行的召开廷会处理国事地时间,我都混迹在王宫里平常供王族运动,娱乐的一个长长的房间内或者是趁着没有下雪的日子跑到雪地上跟欧仁仨人对练。
这个房间还是有讲究的,设计成狭长的形状也是为了让两个格斗者只能选择前进或后退的方式,这样决定胜利的重要因素就变成了格斗者自身的格斗技巧,大家都是正面硬刚,硬碰硬。其实这个跟穿越前的击剑这个运动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击剑也就是这时候盛行的决斗所慢慢流传下来的。
他们仨实力也不是均等的,如果都有着良好的状态的话罗兰是他们仨中最为出色的,然后就是欧仁,吕西安可能稍微差一点。而我目前的水平呢,也就比吕西安强上那么一点,反正就这几天的训练来看,吕西安是很难击败我的,如果状态好,感觉到位,我就能打败欧仁。
我们用的就剑相比较于普通的单手剑来说长度更长一点,适合在马上使用,但比起双手剑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这个年代双手剑的应用并不普遍,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双手剑这东西得一两百年后才开始大规模出现在战争中,比较出名的是苏格兰那边还有德国雇佣兵,苏格兰那边年代比德国那边更早。德国那边是宗教战争期间,那会儿火器也开始大规模列装部队了,既然传统的盾牌挡不住子弹的射击,那么不如直接放弃盾牌,改为使用斩杀能力更强的双手剑算了。
我用的一直都是我的佩剑,就是我之前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我也带去南方还有里昂了,在里昂也让这个剑第一次见了血,有点遗憾的就是只是伤了些无名小卒,要是能在战场上直接斩杀敌方将领就好了嘿嘿嘿。到时候比赛自然是得用官方经过仔细挑选的,没有开刃的剑,我本来是可以直接找莱尔给我弄一把过来让我先找找手感的,不过这未免有作弊的嫌疑。届时我参加比赛我是化名参加,也会戴着有面罩的头盔进行比赛,要是我以国王的名义参赛,那可能从开始到结束都会受到不少特别的关照。这一点也是欧仁的建议。为什么呢。这是出于我自己的安全考虑,要是有人要蓄意要谋杀我,那么在决斗上做手脚是最好的选择。决斗中出了人命,是不会有人诧异的,甚至不会有人去追究责任,更有甚者可能会因为其出色精彩的表演而得到现场的观众的掌声。
这会儿我刚利用一个假动作晃过欧仁的防守,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呢,一直站在一边的让娜就发出了喝彩的声音。离正式比赛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我已经能跟欧仁打个不相上下了。没几天就要比赛了意味着没几天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玛丽也站在一旁观看我跟欧仁的决斗,她应该是来跟我汇报一下宴会的准备情况的,我估计这会儿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
我接过让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直接脱下早已湿透的白色亚麻长袖,又从让娜手里拿来干净的衣物换上,喝了口温水,才来到玛丽面前。
“太后,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腓力,之前发出去的邀请函都已经收到回复了。你的封臣几乎都会出席,除了......”玛丽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除了佛兰德斯公爵和勃艮第公爵?”我不假思索地问道。这俩个老家伙,不来参加宴会,我是早已有了预见的。
“对的,他们都说封地内事务繁忙,且身体抱恙,没法来巴黎参加宴会。”玛丽有点担忧地说道。玛丽肯定也清楚,这两个家伙不来赴宴地缘由跟他们的借口一点关系都没有。
“噢,不来就不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腓力,”玛丽面带忧色地看着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听闻佛兰德斯和勃艮第两地,都在整军备战。”
“这个我听说的,我听他们的信说是打算剿匪,他们领地内绿林强盗和亡命徒太多了。”我笑着说道。玛丽的利益跟我肯定是绑在一起的,玛丽是我的继母,而我父亲腓力三世已经在天堂上享福了,玛丽在这个王宫内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我了,如果我受挫了,甚至丢掉王位,玛丽跟她的孩子可能都会受到牵连,至少她的孩子不会被留活口,而她本人很有可能只能逃回她的父亲布拉邦特公爵那里去。
“嗯。”玛丽勉强点了点头。玛丽是个对政治很敏感的女人,她的政治直觉在这个时代的女人中已经是走到前列了。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我跟那两个老家伙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也知道我建立常备军是为了什么。
“还有其他的什么情况吗?”
“没有了,其他的都是一些琐事。”玛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噢,辛苦了。”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先告退了。”玛丽行了一个极具淑女风范的礼节后便转身离去了。
“腓力,你有没有感觉,太后对我们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等玛丽走后,让娜拉了拉我的手,示意让我低下身子,她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嗯,感觉到了。这是好事不是吗?”玛丽对我们的态度有很大改变,从之前那会主动提出帮我筹办宴会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她会有如此改变,很大程度上是看清了自己在法兰西的局势吧,她作为一个后来的佛拉芒人或者瓦隆人(我分不清了),还想在这片土地有极高的地位,就必须依附于我。或者,她可以让她的孩子成为国王,但排在路易前面的,还有个查理。不管她动机是什么,在宫廷中多了个支持自己的人,总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