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比赛我没有自告奋勇地先进行比赛,我心里因为之前这些人的反常行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总感觉有一团阴影笼罩在上面,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里蔓延到全身的每根汗毛上。
我仔细观察着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不太对劲的其他选手,他们很多人早早都把剑抽了出来,剑尖着地,一副威严的样子。
莫非,这群家伙......
我心中冒出了一个极其危险,又好像确有其事的想法。一丝恐惧也涌上心头。
突然,那一伙人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朝我猛地冲了过来,那架势,好像一个个推土机一番,有些站在中间的贵族则被毫不留情地撞开,甚至沦为了脚下的冤魂。
‘干!’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见状不妙,撒腿就跑。看来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帮家伙就是冲着我来的,看那架势,好像是要把我剁成肉泥不成。
他们人实在太多了,我一个人肯定是没法招架住他们的进攻的,因为极度的恐惧,我甚至差点摔在地板上。这个时候,身上的铠甲就成为了累赘。我一副丢盔弃甲的样子,先是为了透气把头盔扔了,头也不回开始逃命。
周围观众的欢呼声也随之转变成了尖叫声,他们只是来看打架的,可不是来看杀人的啊。而我身后这帮家伙,很明显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的。现在也没空去想他们的幕后推手是谁了,保住自己小命才要紧。
我冲到入口的位置,这里有守卫在的。
“守卫!快来护驾!”我高喊道,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
他们好像是发现了场内的暴动的情况,但是还傻傻地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冲到他们身旁,心急如焚地叫他们镇压这些贵族的暴动。
维护竞技场的秩序是这群守卫的职责,很快,在一个看上去像小队长的人的带领下,这群守卫拦在了我跟那群暴徒中间。
我正准备长吁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的情景突然变得更加血腥和暴力起来。这帮暴徒并没有理会守卫的存在,而是挥舞着长剑,直接杀进了守卫之中。一时间,血腥味呛得我竟喘不过气来。他们的武器竟然是开刃的。守卫们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动手,但想做出反击已经来不及了,这群守卫很快一个接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该死的。”这时候我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穿着盔甲跑那么快,我还是第一次。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没有理会哀嚎中的守卫们,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时间,等待欧仁他们的救援。这是从各方面角度来说最正确的选择了,当然,除非我能把这帮人全干趴下。
“骑士们!快来救救你们的国王!”我朝着刚刚一直愣在原地的剩下的选手们一路狂奔,一边跑还一边请求他们能伸出援手。
出人意料的是,这帮家伙非但没有涌上来挡住我身后的追兵,反而四散奔逃开来,这是把我当瘟神看待啊。也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见过我的样子,无法下结论。今天第一场比赛的选手们基本都是小贵族,他们依附于大贵族,还承担着为大贵族提供武装力量的义务,也就是一般而论的骑士阶层。所以,这些骑士们除非直接效力于国王本人,否则是很难亲眼见识到国王的样貌的。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我压根没带任何证明我自己身份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为了隐藏我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放在枫丹白露里面了,都没带在身上。谁会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啊。
看来场地内的人是指望不上了,我瞥见眼前有个出口,便喘着粗气,艰难地往那边奔去。如果能逃出这个地方,在闹市上,也许我还有机会能甩掉这些家伙。
这个时候在场馆内的守卫都已经趴在地上,要么在哀嚎要么一动不动了。场馆外的守卫也还没增援进来。因而整个比赛场地的出入口是没有人把守的。
我像逃避野兽追捕的野兔一样,找了个洞,狠狠钻了进去。穿过窄窄的长廊,我来到了竞技场外面,正打算歇口气,背后的叫喊声就像打在我身上的鞭子一般,驱使着我沉重的双腿往前挪动。
我真的跑不动了。
恐怕今天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我才穿越过来几个月啊,不过也是体会到了一般阶级社会当中最上位者的快感,也算知足了吧,不知道死了之后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世界。
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木讷地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人群,慢慢地,我能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那能把人千刀万剐的眼神,甚至能看清他们脸上骇人而且恶心的伤疤。
我已经接受死亡的现实了。
一名敌人冲到了我的跟前,他高喊着,“去死吧,狗王。”,就把长剑往我胸口上刺去。我慢慢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利器穿破盔甲,刺入肉身的声音。但下一秒,我听到的是这个刚刚咒骂我的男人的惨叫声,还有越来越吵闹的喊杀的声音,我努力睁开双眼,几个身影挡在了我的身前,我还没看清这些人是谁,就因为极度的惊吓和兴奋过后的疲累,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