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另一只手随意的推回了键盘。
仿佛在享受一个诡秘的游戏。
发酵期很长，但凭着李川那帮人跟他练出来的控风水平，她相信不会太慢。
醒了许久的墨恕蹙了蹙眉，在本子上重重的划拉了几笔，刚接触到圆珠笔的她，握手姿势稍微有些生涩别扭，紧握的骨节微微泛白。
他抬手将那本粉红色笔记本插入了满当当的书柜，挑了挑眉毛，道：“白姑娘，吾倒也是陈列了几条线索，但却是实在想不出你在搞什么。”
“孩砸，你太年轻，你不懂。”白染一把抢过顾麦手中剩下的半袋薯片，咔啦咔啦的晃着薯片袋子，悉数倒进嘴里。
墨恕：“你心挺大的。”
她撩起袖子，抹了抹嘴角的的盐渍，撇了眼对方：“心大个泡泡壶，是心胸开阔这词不香吗。”
她嘲讽般的翻了翻眼皮：“什么辣鸡文化水平。”
墨恕脸抖了抖，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怪白染心大，主要是对方一打底牌，底气那是可绕地球三圈半。
她知道，这个计划应该怎么进行下去。那些小群演是一环，顾麦录下来的现场全部环节是一环，自己的全文帖子是一环，李川帮她带着领的水军是一环，那些跟风网友，更是一环。
五环环环相扣，就算断了一环，这计划也没办法进行下去。
但她相信这环不会断，她对这些人太了解。
先是让那些小演员给自己增加第一波曝光，虽说那群人废的一批，但是每人百八十个粉丝总归还是有的，更何况又不单单只有一个人。一波铺垫下来，也是会有几个人对自己感兴趣的。
更何况为了吸引热度，那群人定会把她吹的神乎其技。这个年代，谁说自己清心寡欲不想红，那她是绝对不信的。
在之后，便是自己的帖子，和顾麦配上的全视频。
她不可能去单单的写个科普贴着，这个快餐时代，没几个能席卷网络的沙雕梗，根本火不起来。
在之后，就是水军对那个梗的传播。
她承认自己的套路脏了点，但她不承认自己使用用水军，亦或是做水军头子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你特么找我们网络雇佣兵干嘛，你找雇佣人啊！
我们只是在按条拿钱啊…
再说人家有钱堆，话题吸引人，你酸个鬼。
多数人往往只能看到水军抹黑时强大的破坏力，却时常忽略水军的建设性。
顶红一个话题，捧起一个人，不过是帖子数量的事。因为自会有人来跟风。
白染时常表示自己带的这支网络雇佣兵是正义之师，但这个名号也预示着他们接单的数量要少一半。
她只接两种单子。
建设与反击。
建造一个网络的红人这一作用自然无需多言。
剩余的那一项倒是更清晰明了。非被某些ex行为逼疯的情况下。她一般只接在被隔壁水军黑了之后试图反黑的迷途瓜娃子的单。毕竟你搞事情，我帮我家雇主打回去，你有啥好说的？
人若犯我…丫的我分分钟让你网络孤儿，但人不犯我…那怼过去是不是挺脑残的…
他们这支网络雇佣兵能在每场网友对水军的集中围剿中活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
白染跟着这一群人混的时候，总觉得现在这个局面还挺有意思的，也挺戏剧性的。
一个高考语文149分状元在京大待了三年，最后因为情商不够跑来当水军头子，这事你上哪说理去。
别人参军统帅，别人统领商业帝国，别人跟外星人去统治宇宙。自己在这统治一片水军混子。简直不要太垮。
当初那帮混子还背着她偷偷给自己这帮不正经的雇佣军起过名字：
王水。
“老大，我这名字是不是很有文化水平。”当时李川一脸激动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得瑟：“王水，能融化金子的那种。”
“呵呵…”白染整个人都木了：“实不相瞒我叫金子。”
她感觉简直无颜面对自己的的语文成绩。
为除后患，她直接一锤定音：“以后就叫少先队吧，喜庆。”
李川当场就牙疼了：“老大，是不是有点…”
她面无表情的纠正：“请叫我大队长。”
李川满脸幽怨：“老大，你不觉得以后我行侠仗义，carry全场的时候，在后面留个大队长的署名，很尴尬啊！？我们是专业雇佣兵好吧。”
白染平静的说道：“不，你应该叫中队长。”
好像是在一脸认真的表示我是老大，你别跟我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