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拿着行李,坐在公交车上晃悠了1个多小时后,接到了梦姐打了过来的电话。
梦姐年后曾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想清楚了没有,但我还是婉言谢绝了梦姐的好意。梦姐感觉到有些失望,同时也知道我离开的坚决态度,就没有再说什么。只说年后来的时候给她说一声,她想请我吃顿饭。
梦姐电话里说,并不知道我今天过去拿行李,也没有来得及见上一面。
我说没有关系,知道你忙,我就过来拿走行李,以后还在北京工作,有的是时间见面。
梦姐说,好,以后保持联系。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和吴总结婚了,到时候给我发请帖,邀请我过来参加。
就这样,我搬着我的行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工作了半年的石材厂。
对于石材厂的经历,我的记忆一直是混乱的,那是我初入社会的第一站,在这里学会了许多东西。
只是因为刚刚结束可沐那段感情,处于情绪失落期,再加上日夜颠倒的工作状态,让我感觉到那段记忆特别的模糊。好像一闪而逝,就过去了半年。
我把行李搬回来,开始了与这4个男人一起的北漂生活。
大兵哥租住的房子并不大,在这个局促的空间里住着我们5个大男人。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拥挤和辛苦,反而觉得乐趣无穷。
这也是这个小破屋和石材厂里最大的区别,充满了人情味。
就这样我们5个大男人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合租生活。
大家都是漂泊在外的朋友,又是同学,相互扶持,相互帮助,会让同在异乡的彼此活得更加开心一些。
我们住的小破屋并不大,只有两张床,大兵哥睡着一张小床,小文,杰哥和肥仔同时挤在一张1.5米的床上。
我的到来让并不宽敞的小破屋显得更加的局促。不过,我并没有打算会在这里住多久,这只是一个过渡,等我找好新工作后,就会马上搬出去。
于是我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厅长”,天天睡在那个勉强被称之为客厅的沙发上面。
这个屋里没有暖气,但在同住着5个大男人的情况下,也不显得多么寒冷。
每天早上他们四个人洗漱完后,坐同一班公交上班,因为他们都在北边的海淀区上班,每天都是一起出门,晚上的时候各自回来。
大兵哥是一位软件工程师,在一家很有名的软件公司上班。每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感觉他的工作很忙会加班到很晚,有时候又感觉到很轻松,下午没事就可以直接回来了。
小文和肥仔在同一家“出版社”里工作,工作属于销售类的,好像是自己开发客户,帮助客户出书这类的吧。
我常常和他们开玩笑说,什么时候你们俩合计一下,免费把我写的书给出版一下。当然,毫无意外得到的基本都是他们俩的鄙夷。
杰哥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工作,是一名未转正的小编,需要经常编辑一些数码方面的新闻和写一些数码评测类的文章。
自从知道杰哥的工作内容和性质后,我突然间找到了我的就业方向,一名数码编辑。
这份工作同时满足了,我的两个爱好,写作和数码。并且可以最大程度的满足我既能够把玩数码产品,又不需要自己掏钱的需求。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思想单纯得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让杰哥帮我留意一下,他所在的公司,还有没有招聘新人的需求,适当的时候帮我推荐一下。
同时,自己也开始利用网络招聘平台,投递数码编辑方面的职位,期待能有一家好的互联网公司可以看上我,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
我每天不停的上网刷着相关的职位,几乎将可以投递的职位全点了一遍。
然后就是等待,等待面试的通知。可这些简历好像全部泥牛入海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杰哥让他的头儿,一个资深的从业者,帮我分析了一下现状。他头儿说现在这些工作的从业要求都比较高,要么要求高学历,要么要求有相关的专业背景,还要求有一些从业经验。以我目前的情况,很难直接获取面试的机会,因为在第一关简历筛选的时候,就已经被打下来了。
杰哥也劝慰我说“从我做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转正的状况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工作并不好做。当初我找到这个工作,也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进入的。”
杰哥和他头儿的话给了我打击,我开始有了一些迷茫,不知道前方有些什么,不知道我能做什么,难道爱好和工作是真的不能够兼顾吗?
那段时间很失落,也曾质疑过自己这个决然离开石材厂的决定对与错。
有时候人在忙碌的时候,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喜怒哀乐。可在真正闲下来的时候,那种失落和挫败感会深深打击自己的自信心。
我会想,如果没有离开,可能我现在依然还在撒丫子四处乱跑的工作着吧。
可如果我不离开,就要意味着,我要继续忍受无休止的心灵和肉体的折磨,干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和生活,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愿意,在我年轻的时候,有大把资本的时候,去拼一把,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未来。也许我的拼搏在短时间内没有任何成效,甚至还会有一些凄惨,我仍无怨无悔,试问谁的一生注定是一帆风顺,波澜不惊的。
我想起了在书上看过的,“天之将明,其黑尤烈,飓风过岗,伏草惟存”一句话。
是的,往往在天明之前,才感觉到天空是最黑暗的,就像我现在正经历的痛苦和迷茫,是我在获取成功前最黑暗的一刻。
而不管经历多大的风暴,多大的打击,只有像草一样,趴伏在地上,避其锋芒,同时不断积蓄自己的力量,才能看到风雨之后的七色彩虹。
翔哥对我说,“回来吧,跟我混,我雇你当伙计。”
翔嫂说,“言大厨,要不你直接给我们当保姆得了。工作内容很简单,打扫一下卫生,做做饭,洗洗衣服,然后再给我们按按摩……”。
我一脑门黑线,果然这俩人,也说不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只有一味的调侃。
安静反而很支持我,安静说“硬币那面,别丧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实现你的愿望”。
刹那间,我感觉又充满了信心,不就是个工作吗,我一定要把它拿下。
同时,也感觉到安静好像变了好多,安静变得更加善解人意了,而不是和以前一样,张牙舞爪的,只要和我聊天,必定是反唇相讥,把我讽刺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