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也姓言,和我一个姓,全名叫言梦。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一直以为我和梦姐是亲姐弟的原因了。凑巧我们都姓言,而“言姓”又尤为稀少,又同时出现在一起,引起人们的猜测也在情理之中。
梦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嗯,小伙子挺精神的,不错,以后好好干,我可是受人之托要好好照顾你的。你以后就跟着老郑,具体工作听老郑的安排就可以了。”梦姐微微一笑对我说。
“梦姐,你放心,有事你说话就行了”虽然第一次见到梦姐,可梦姐优雅的气质和干练果断的处事风格却深深让我折服。再者说,以后要在她的手下讨生活,还是要多说点拜年的话,这是肯定没错的。
“老郑,以后小言的具体工作你来安排就行了。你多带着他点,让他尽快熟悉工作了,你以后不也就省心了嘛。”梦姐向老郑说完,随即又问道“小言见过吴总了吗?”
“还没有,刚刚吴总在会客,我们还没有过去”老郑很恭敬的回道。
“哦,没事,你去忙吧。我带他过去和吴总见见。小言,你跟我来!”梦姐给老郑说完,向我招呼一声,便往楼上走去。
“好”我应了一声,就赶忙跟着梦姐上去了。
吴总的办公室是在三楼,他的办公室占据着整个三楼将近一半的面积。我们走上三楼,就看见他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透过门,可以轻易看到他办公室里面的全貌。
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摆着玉石雕刻而成的貔貅,晶莹剔透,惟妙惟肖。虽然我不是太懂玉雕,但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玉雕肯定价值不菲。一整套的古色古香的红木书柜,紧贴墙摆着。
此时,吴总正一个人,独坐在包裹性极好的厚实的老板椅上看资料。听见我们的敲门声就把眼光从资料中抽离了出来。
吴总全名叫吴发达,或许他的名字里包含着他父母无限美好的意愿,可并不怎么好听,甚至于可以算得上是很普通很庸俗的名字。
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位公司老板,成为这个厂子里的权利最高的领导人。听同事们说,吴总是个富二代,祖籍福建,现在经营的石材生意是家传。
吴总曾在国外留过学,是名副其实的“海龟”。毕业回国后,就被他父亲分派到北京来创立一番事业。
这个石材厂在建厂初期,是由吴总父亲亲自坐镇指挥。不过当北京这边的生意进入正轨以后,他父亲就带着他弟弟,回去上海总部,把这边石材厂的生意全权交给他打理,就很少再过问这边的事情了。
吴总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谈不上有多么的英俊。可能因为在国外读过书镀过金的原因,气质与那些没有文化的暴发户有着天然的区别,举手投足中自带一些书生气和上位者的气场。
“哦,言总来了,有事儿吗?”吴总看了一眼我,然后向梦姐问道。
“吴总,这就是小言,我前两天给你说过的,我老家的弟弟,过来给我帮忙的。我带他过来先给你见见。”梦姐一边说,一边招呼我坐在吴总办公桌对面的那个柔软的皮质座椅上。
“嗯,给他安排过了吗?”吴总又看了我一眼,向梦姐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让他先跟着老郑,具体工作让老郑给他安排就行了”梦姐一边说,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拿着手机忙着回短信。
“小言,以后就跟着你姐好好干。虽然我们有这层亲戚关系,但公私还是要分明的。以后你在公司,还是要以职位称呼我,私下里才可以叫我姐夫。明白吗?!”吴总用眼睛扫了一眼在一旁忙着回消息的梦姐,对我说道。
“吴总,我知道了。”我赶忙恭敬的回道。
从吴总办公室出来后,梦姐把我交给老郑,又交代了几句话,便风风火火的开车走了。
老郑也没闲着,马不停蹄的开车带着我也出去了。老郑开着车,在北京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最终把我带到了一个位于西单的正在施工的工地上。
老郑路上告诉我,最近我们新接了一个工程,就是给这个正在装修中的商场供应石材。
这边上层的关系梦姐都已经打通,关系也是梦姐一直在维护,我和老郑只需要做好与施工方的对接工作就好了。根据他们提出的石材规格和数量等要求,安排工厂下单制作,再负责给工地运送过去就可以了。
老郑带着我熟悉了一下工地和来回的路线,又把这边工地的对接人也给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处于一脸懵比的状态,第一次接触这个领域,第一次被分派到这种工作,很多专业术语也根本听不懂。
不过还好在有老郑在后方给我坐镇指挥,手把手的教我怎么做,而我只需要去执行就可以了。为了稳妥期间,老郑还是亲自带着我一起送了两趟货。
因为工地位于西单,是北京城区内的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而我们的石材大板运送又需要用大货车,白天市区内大货车根本运送不进去。
所以白天我们基本都是在工厂里催生产,而到晚上十点以后再联系大货车去工地送货。就这样从我来到北京的第二天就开始忙碌,一连忙碌了几天时间,连给翔哥翔嫂联系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直连轴转的忙了一周以后,我总算是趁着个空档,给老郑请下了一天的假。而这些天,梦姐一直都在忙,要么就是全国到处的飞。自从她见过我那次,又把我直接甩给了老郑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她和老郑的联系,很多的时候也只是通过电话来安排事情。
我给老郑请假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去见见几个大学同学。在我来北京之前,他们都先于我到了北京。在他们知道我也要来北京时,都很高兴,我们早都约好,在我到北京后一定要见面好好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