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些人在骗我？”月光有些怀疑地说道。
“当然了。”月灵立马把她之前在学校里见到那国字脸四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月光依然不太相信的样子，他给月灵解释说这些私家侦探都是以前和他有多次合作的，而且自己也没有亏待过他们，另外这三个私家侦探跟他们的外公也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益往来，怎么可能突然反水。
要知道月光是很少质疑自己妹妹月灵的，至少从最近的几次事件来看，他对月灵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现在反驳，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月灵听了之后也立马松了口：“那先不管他们是否反水，叫来确认一下总是没错的。”
月光这才点了点头，接着便开始联系起了那几个私家侦探。
然后月灵便朝着隔壁万里龙城所在的屋子走了进去，肖辰也随后跟上。
出乎肖辰的意料，这次的万里龙城居然在呼呼大睡……
月灵上前一脚就把他踹醒了。
“你还有心思睡觉？”月灵皱着眉说道：“查到线索了吗？”
万里龙城一咕噜爬了起来，有一瞬间他很明显是想发脾气呢，但是看到月灵就立马软了下来。
然后就见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那个……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资料也翻完了，那个提供线索的人我也已经约好见面的时间了……剩下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干嘛了。”
月灵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指着电脑问道：“你之前提供给我的那些照片，有没有在网上进行过图片搜索？”
万里龙城点了点头：“当然搜索过，你放心，我早就查过了，这些照片并不是从网上摘下来的，都是那个人自己原创的！”
接着月灵便将校内网论坛上出现相同图片的事情跟万里龙城说了一遍，只见这万里龙城立马就惊声说道：“这么说……这个人以前就是这里的学生？”
“废话。”月灵说道：“这还用你分析吗？我现在要你好好想一想，你和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是否跟学校有关呢？”
“绝对没有。”谁知万里龙城立马就是一副笃定万分的样子说道：“他最开始就只是单纯作为我的书迷才和我认识的，和学校没有任何关联。”
“书迷？”月灵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你在认识他之前就有书迷了？你那时候有作品吗？”
“有的……”万里龙城有些尴尬地说道：“只是没什么关注度而已，但还是有几本书的。”
“什么类型的？”月灵追问道。
“也是偏向于灵异、悬疑类的。”万里龙城有些警惕地问道：“你觉得他是因为这一点才故意盯上我的？”
“有可能。”月灵微微点了点头：“但是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会选你。”
肖辰心说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完全随机的事件，也许是那个提供素材的人只是想随便找一个相关的灵异作家呢，然后就碰巧遇到了万里龙城。
然而很快肖辰自己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就算是“随机”找，那也应该找个多少有点知名度的人才对，而不是像万里龙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我其实也想知道……”万里龙城的语气相当懊恼：“他这些素材还没给我赚多少钱呢，反倒是给我提前惹了一身的麻烦。”
月灵又是一声冷哼：“你就别发牢骚了，现如今能保住你的小命就不错了，我劝你最好少睡点觉，趁着现在时间宽裕，多查查和你那些幽灵素材相关的事情，现在任何的新发现都可能有巨大的价值。”
万里龙城立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而且他也第一时间坐到了电脑前开始敲打起了键盘。
这时月光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他在喊月灵过去。
月灵最后又嘱咐了一遍万里龙城，这才离开。
重新回到月光所在的屋子，他说那三个私家侦探很快就能到。
“这事儿的确有点可疑。”月光皱着眉说道：“但我还是提醒你，这三个私家侦探撒谎的可能性非常小。”
“你怎么这么确定？”月灵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些人……其实都有些把柄在我手上，我相信他们应该没这个胆子撒谎。”月光说道。
“等这三个家伙来了就知道了。”月灵的表情表明她已经做好了狠狠揭穿他们的打算了。
为了尽量不引起注意，月光和月灵跟这三个私家侦探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里碰面的，而这次肖辰也终于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三个人了。
其实就是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相貌平平，没什么特点，也完全没有任何肖辰想象中的私家侦探的样子。
不过其实也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私家侦探，试想一个相貌独特的人恐怕还没有开始偷偷调查，就已经被别人率先注意到了。
月光并没有直接质问那些照片的真伪问题，而是先从侧面询问他们三个当时拍摄的那几张照片的情况。
尤其是问到了他们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追踪到这三个人的动态行踪。
他们的回答也是很简单，大概就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信息网，三人将信息网合并，根据之前月光给出的信息，很容易就能筛查出这四个人的大致情况，然后他们发现最有可能的位置就在那家制药公司附近，所以就直接前去进行拍照，然后就恰巧碰到了。
这个解释连肖辰听起来都觉得有点扯淡。
月灵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所以是巧合了？”月灵说道。
“也不能说完全是巧合，这是在大数据之下的必然结果，要说巧合，那也只是必然下的巧合，我们既然能吃这碗饭，就有我们自己的本事。”这三个侦探明显都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同时肖辰也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这种巧合也是需要先决条件的，当先决条件满足的时候，巧合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增加，这样一来，所谓的巧合也就有了一定的必然性。
不过月灵可不像肖辰这样会想这么多，她见自己哥哥月光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便直接摊牌了，把她之前在学校里已经见到过四人的情况说了一遍，而且重点提到了“时间重叠”这一点上。
“除非他们四个全部都是双胞胎，否则就是你们在撒谎！”月灵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很难看起来。
这其实也是肖辰第一次看到月灵真正动怒，哪怕她之前在幽灵之家里对付那些黑衣人保镖的时候也没有出现现在的这种表情。
说实话……看起来居然有点可怕，就好像是那种恐怖电影里出现的“精致女鬼”一样。
那三个私家侦探原本就对月光有所忌惮，现在看到月灵发怒，自然更是惶恐不已。
只听他们三人连声解释了起来，大意就是这事儿他们绝对没有撒谎，而且那家生物制药公司的门口也是有监控的，如果不信，他们会想办法去调取那里的监控，以此来证明自己。
月灵听了之后没有吭声，肖辰也仔细看着这三个人的表情，发现他们撒谎的可能性似乎的确不高。
肖辰也算是多少有一些阅历，他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是真的有种被冤枉的感觉。
更关键的是，月光之前也提到过这三个人跟王总没有任何关联，他们似乎也更没有理由撒这个谎了。
月灵沉默了好久，这才说道：“你们三个人从现在起不许接近那家制药公司，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三个侦探看了看月灵，最后又把目光锁定在了月光身上，只听其中一个侦探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月少爷……您也知道我们是不会背叛您的，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不干脆把目的告诉我们呢？你们为什么要调查这四个人？”
“这就和你们没关系了。”月光指了指自己的妹妹月灵说道：“你也听到她刚才说的了，这事儿你们暂时不要再过问，更不许接近那家制药公司知道了吗？”
“明白！”三个侦探齐声说道。
很快他们便离开了。
月光等他们走后，便开始询问月灵的计划，月灵说她决定自己到那家制药公司去走一趟。
不过虽然月灵说是“自己”去，但是肖辰却很明白月灵必然也会带上他的。
接下来月灵便叫月光也暂时别管她了，只是让月光继续监视好自己外公的举动，接着月灵便和肖辰自己返回了别墅区。
刚一到别墅区附近，肖辰就突然听到口袋里的水晶娃娃发出了一阵很猛烈的歌声。
当然，这歌声只能被肖辰听到。
这娃娃已经有一阵子没唱歌了，不过这歌声肖辰还是很熟悉的，因为就是那种附近出现灵能黑雾的歌声提示！
肖辰急忙用能量感知朝前方的别墅区内部扫了一圈，果然发现里边出现了不少新增的黑雾！
不过肖辰并不打算让月灵带着自己去收集，毕竟单纯用风铃引路还是不太方便，这事儿让陈梦来做似乎更恰当一些，而且肖辰也有急着要把刚才的听闻跟陈梦交流一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