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唱到:“待孤看来......”
杜若的手被轩辕应宸握在手里,一时潮热渐渐褪去,清凉阵阵,杜若便安分了一些不在吵闹着要水喝了,可杜若脸还是燥热的很,她便慢慢的抬手,想用自己清凉幽静的手去蹭一蹭燥热难熬的脸颊,轩辕应宸便紧紧按住了杜若,不让她挪动。
此时叫好声,掌声一片,锦林也跟着叫好,杜若听见锦林在一旁叫好,也站了起来随着锦林叫好,轩辕应宸被杜若这么猛的一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也跟着杜若叫好了。
杜若回头瞧见人群渐渐散去,便说到:“锦林,唱完了,我们也出去吧”就也随着人群外往外走去
锦林见杜若往外走着,赶紧两步赶到她跟前挨着她朝外面走着,邱月也在后面赶了过来说到:“听戏还真蛮好玩的,就是有些没听大懂”
杜若本来起来的就急,现下人多嘈杂,越发的难受起来,脚下微微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被一个有力的手一把扶住,杜若到:“我也没听大明白,只是觉着那个武生有些怪怪的”便把胳膊从扶着的手中抽掉。
出了戏园子,杜若见弯月如勾,清风徐徐,便朝着锦林说到:“你们回吧,我想走走”
玉云帆赶紧上前去说到:“少奶奶,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正微凉、西风初度,一弯斜月如钩。”杜若到
锦林在一旁喊到:“小若......”
可杜若独自慢慢向前走着,并未回头。
轩辕应宸走了过来冷冷到:“云帆,你送锦林和邱月小姐回去吧”
轩辕应宸拉住杜若往车子那边走去,杜若被轩辕应宸拽的胳膊生疼,杜若挣扎着,几次像要从轩辕应宸手中挣脱,可又被拽住了,杜若低声到:“放手啦”
轩辕应宸便放开杜若,杜若被猛的一放手,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在地,轩辕应宸又赶忙把她拉住,杜若这次没有在挣扎,任由轩辕应宸拽着走到车子跟前,径直走到前面对着司机说:“下来”
司机瞅了瞅轩辕应宸,见轩辕应宸未出声,便下车了来,杜若便立马爬了上去,轩辕应宸见状立马拉住她说:“你干什么?”
杜若侧头瞧着一脸怒火的轩辕应宸笑着说到:“回去啊”
轩辕应宸见状赶忙从另一侧上车来,拉住杜若冷冷到:“你坐后面去,我来开”
杜若摇了摇头,便将车子开了出去,杜若不是在险些撞到大树时急转了方向盘,就是在快要撞到人时赶紧刹住了车,轩辕应宸一路都黑着脸,紧紧的抚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撞到树上了,幸好她开的不是很快,刚在想幸好她开的不是很快,突然就觉着街景后退的速度转瞬即逝,轩辕应宸只是淡淡的盯着杜若。
不大一会,就开到了行辕,轩辕应宸立马下车来,杜若也下来了,杜若一下来,身子就向前倾去,轩辕应宸便上来拉住,杜若一个回身撞倒在轩辕应宸怀里,杜若便踮起脚尖轻轻抚着轩辕应宸的眉心,低声到:“别老皱着了”
轩辕应宸到:“进去吧”说着拉着杜若往里走
杜若便走到轩辕应宸身后趴在轩辕应宸身后喃喃到:“背我”
轩辕应宸瞧了瞧门口的哨兵,说到:“我扶你进去吧”
“不,不嘛,我要你背我”杜若倔犟到,整个身子靠着轩辕应宸的后背,软软的
轩辕应宸便蹲下身来,杜若便爬了上去,轩辕应宸便背着杜若往里走去,一旁的侍从都强忍着笑意瞧着轩辕应宸。
杜若迷迷糊糊到:“娘,南儿给你小调吧”
掂掂扳扳,跳过南山,南山北斗,仰貉张口,四十弓箭,掠毛皮碎,青柱青梗,点点虎、独只脚!......
“娘,南儿要吃你包的馄饨”杜若在身后娇声到
“娘,我要吃茶香馄饨,娘,我给你去摘玫瑰花去”说着就从轩辕应宸的背上下来,摇摇晃晃的
“云妈,提个灯笼过来,天太黑了,我都没找到玫瑰花了”杜若唤到
轩辕应宸见她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便上前扶着说:“走,那边有,我带你去摘”
杜若一碰着轩辕应宸的手就感觉清凉幽静,便往他那边蹭着,慢慢用脸去蹭他的手还喃喃到:“热,热”
悠悠的香气在轩辕应宸耳侧吹拂着。
杜若只觉光线太过刺眼,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身上更是燥热难耐,便甩开轩辕应宸的手想去关灯,可脚下一个裂脚就向前扑去,幸好轩辕应宸及时一把拽了回来,杜若便撞倒他怀里,杜若吵着闹着喊热,轩辕应宸只好吩咐小丫头五香去给杜若煮醒酒汤去了,杜若说着就去解裙子上的扣子,可折腾了半天也没掰开,今日杜若穿的是在简单不过的天蓝色碎花洋裙,就只有前面有三颗纽扣,说着就去胡乱的扯着,轩辕应宸见她把自己脖子都折腾红了,问到:“你干嘛了?”
“我要脱衣服,热,太热了”杜若喃喃到
“来,我扶你进去洗澡,洗一下就不热了”
杜若点了点头,轩辕应宸就把杜若扶到盥洗室去了,给她把水放好就出来了,可刚出来了,就听见里面噗通一声闷响,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地上了,紧接着咣啷像是什么篮子掉地上了,轩辕应宸便撞开盥洗室的门,瞧见杜若还是穿着洋裙一身湿淋淋的跌倒在地上,晒干的梅花撒的到处都是,还落了几片在杜若潮红的脸颊上,轩辕应宸便轻轻捡去她脸颊的梅花,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轻声到:“站好了”便把头偏向一处把丫头唤进来说到:“你给少奶奶洗一下”,说着就出去了,轩辕应宸也被折腾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便跑到旁边客房里去洗了一下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只见丫头扶着杜若走了出来,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珠,眼神朦胧的瞧着轩辕应宸,晕黄的灯光氤氲在潮红的脸颊越发的妩媚妖娆,轩辕应宸便找来吹风给她细细的捋着头发,一丝一丝的撩起,轻轻的吹着,手指轻触杜若泛红的脖颈,杜若便贪婪的向着清凉寒澈靠近,轩辕应宸便把头靠在杜若发隙间,杜若猛的一回头,刚好碰上轩辕应宸的脸,杜若则一下子就把脸缩了回去,可又贪恋那清凉寒澈,便又磨磨蹭蹭的把脸移了过来,慢慢挨着轩辕应宸的脸颊,轩辕应宸呼吸急促,湿湿的热气喷薄在杜若潮红的耳畔,奇异的酥痒夹杂着燥热蛊惑着她,她伏在他的怀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他那清凉诱人的寒澈。
梅花冷冽的想起夹杂着满天星清新,渐渐清新褪去,冷冽香气静静绽放开来,杜若笑靥如花,黄黄的灯光,泛着一圈涟漪,一勾弯月挂在珠城的夜空,寥落零星忽闪忽闪,月光清朗,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第二日,杜若是被外面的嘈杂声还有彼此起伏的军靴声吵醒的,杜若只觉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身上各处都疼痛的厉害,像是压着重物似的,缓缓睁开双眼,瞧见一脸安静祥和的轩辕应宸那藏山蕴水的轮廓,此时眉角眼梢含着丝丝笑意,杜若环视了一下四周,不似在自己屋子里,便轻轻挪动着,“早着了,再睡会”淡淡的声音到,轩辕应宸便又把杜若揽在了怀里,杜若晲着眼睛到:“我在你房里”
轩辕应宸轻轻的唔了一声,杜若瞬时脸颊羞红,垂下眼睑瞧了瞧自己不是穿的往日的睡衣,便一头扎进轩辕应宸的怀里,把头埋在他身上。
轩辕应宸淡淡到:“别动”
杜若恍惚中才知道自己怎么又趴他怀里了,便只好微微抬起头正好瞧见轩辕应宸满眼笑意的瞧着她,杜若赶忙闭上眼睛,低声到:“我,......我怎么在你房里”
“你不记得了”
杜若思索了片刻说到:“我昨日听戏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头重的很,后来......”杜若越想头越疼,脑海里混乱一片,一会是母亲背着她走在麦积山上,一会是俞寅恪把她一个人丢在黑屋子里,她吵着让俞寅恪不要丢下她一人,一会又是父亲要送她出国,她哭喊着不要去,一会又是房东老太太举着一把除草的剪刀要绞她的头发......杜若只觉头疼欲裂。
轩辕应宸见杜若疼痛难忍的神情,便轻轻的揉着她的头说到:
“你喝醉了”
“就这?”杜若小心问到
“嗯”轩辕应宸瞧着一脸促狭的杜若说到
“直接回你房里了,我没做什么事情吗?没说什么话吗?”杜若若有所思的问着
“你说什么了啊?”轩辕应宸知道她昨日全都是醉酒后说的胡话,可他还是想听她在说一遍,便假装问到
杜若喃喃到:“不记得,但好像,......母亲......哦,没什么了”
轩辕应宸不由得莫名的失望起来,瞧着怀里让他又爱又痛的人儿,心里顿生无限惆怅。
杜若把玩着轩辕应宸的手指,轻轻的勾勒着。
“我让厨房煮了馄饨,茶香馅的,新摘的玫瑰花,现在吃吗?”轩辕应宸柔声到
杜若突然记起昨晚上自己吵闹着母亲要吃茶香馅的馄饨来着,还说要摘玫瑰花来做,杜若慢慢的脸红了,想着昨日好似还吵着要背来着,便再也忍不住用被子蒙着脸支吾到:“现在吃”
轩辕应宸穿了一身便服坐在外屋吩咐厨房把馄饨煮了送过来,轩辕应宸的房里杜若很少来,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柜子里也有一些衣服,杜若随手拿了一件,像是新的,估计是给上官槿准备的吧,杜若心想反正也只穿这一回,日后在去给上官槿买两件呗,淡黄色的梅花洋群,杜若穿在身上,像是裁缝专门给她做的一样,非常合身,杜若便走了出来,瞧见轩辕应宸正坐在朱色沙发里翻看报纸,侍从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和几碟小菜走了进来,轩辕应宸放下手中的报纸瞧了瞧杜若说:“吃吧,若喜欢,可安排厨房经常做来吃”
杜若搅着手中的馄饨,嘴里嚼着轩辕应宸给夹的腌黄瓜,低着头说到:“香甜软糯”
“这个还蛮翠爽的,尝尝”说着轩辕应宸又给杜若夹了一块红枣泡的萝卜皮
杜若知道轩辕应宸平日里吃饭很简单,经常在军中随士兵一起用餐,在行辕时也是两三个家常菜而已,但还是每日让厨房给她炖着血燕。
轩辕应宸走了出来淡淡到:“吃好了吗?”
杜若仍旧低着头,手里轻轻搅动着黄白色的馄饨,两只馄饨在微黄的油汤里来回的游着,有汤勺的缘故,两只馄饨始终没有碰一起,杜若向来吃馄饨不爱喝汤,所以还是一碗满满的茶汤,杜若便回到:“吃好了”
轩辕应宸瞧了一眼她碗里的馄饨说到:“那走吧”
说着就朝她走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轩辕应宸已经换上了那件白色云锦长衫,暗香疏梅,眼若山水,眸若星辰,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
杜若轻轻的笑着,儒雅柔和尽在山水中。
杜若随在轩辕应宸身旁一路浅笑着,轩辕应宸一直步履如风,杜若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轩辕应宸的步子,额脚已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子了,轩辕应宸好似瞧出了什么,便放慢脚步给她轻轻拭着汗珠子,出了行辕,又随着轩辕应宸走了一小段,拦了一辆黄包车,只听轩辕应宸说了一个地址,杜若也没听仔细,只是觉着轩辕应宸今日格外儒雅温润,杜若不仅想起父亲和母亲廊下赏月的情景。
恍惚中,黄包车停在了照相馆门口,照相师傅老远就迎了出来上去说到:“姑娘,今日带未婚夫一起来照相啊?既然是想让父亲安心的话,是应该跟未婚夫一起来的”
轩辕应宸只是淡淡的笑着,杜若脸色酡红,微微低着头浅笑着说到:“他平日里很忙”
照相师傅瞧着杜若一幅羞怯模样在瞧瞧一旁眉眼温润,唇畔含笑的公子,便笑着说到:“忙,忙,......”
师傅笑着说到:“公子,往这位小姐这边靠着点”
师傅又接着到:“小姐身子往公子这边侧着点”
“唉,唉,好,就这个姿势”
“我说这位公子,坐在你身边的可是你最心爱的女子,捧在手心里的,你要温柔的看着他,温柔的”
“唉,好,好,就这样”
“小姐,你这个样子不行,唉......”
杜若调整了半个时辰的姿势,怎么师傅都是不满意,又瞧着轩辕应宸微微不耐烦的模样,便只朝着师傅眨眼睛。
师傅笑着说到:“来,来,小姐,你看我啊”
说着做到杜若的位子上面,“瞧着了,含情脉脉,笑靥如花,眼中只有他”
师傅朝着杜若点了点头,杜若便做到轩辕应宸旁边,师傅又一旁笑着说到:“含情脉脉,笑靥如花,甜中裹蜜,嗯,好,就这样”说着“咔嚓”几声响
师傅笑着说到:“好了,明日来取吧”
杜若朝着师傅笑到:“谢谢师傅了”
杜若随着轩辕应宸慢慢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南山公园,杜若瞧了瞧问到:“你今日没军务吗?”
轩辕应宸唇角含着笑意淡淡到:“不急”
来逛园子的人络绎不绝,只听有两个女学生说到:“这南山公园自轩辕少帅来之后就免费开放,好不容易今日空了过来,不曾想这么多人”
另一个短发女学生到:“我们以后可以天天来”
杜若随着人流往里走着,软缎布鞋踩在石子路上,心情格外舒服,虽是深秋时节,可院塘里还是有零星的荷花随着秋风傲立着,沿着院塘慢慢走着,前面那个长发女学生大声朝着短发女学生说到:“瞧,瞧,那里有莲蓬咧”杜若顺着女学生的目光瞧了过去,有几个绿绿的莲蓬在微风中摇曳,短发女学生到:“太远了,够不着”
长发女学生轻轻叹了一口长气。杜若想着有个勾子就好了,就可以把莲蓬往边上勾一些了,那样应该能够的着吧,只是怔怔的瞧着莲蓬出神,正恍惚着轩辕应宸走远了也没瞧见,被匆匆走来的一个身影撞个满怀,险些摔倒在地,一个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了她,杜若回头见温润儒雅的轩辕应宸拿着一个莲蓬举在她眼前。
轩辕应宸把莲蓬递了过去含着笑意温柔的说到:“吃吧”
杜若便接了过来慢慢的剥着,露出乳白色的莲肉,杜若想都没想就递了一个在轩辕应宸嘴边到:“清香爽口”
轩辕应宸想都没想就一口咬了下去,杜若轻轻笑着,自己又给自己剥了一个,杜若又递给轩辕应宸一个,两人就一边吃着莲子,一边轻笑着,一路往里走着,微风夹杂着荷花的清香轻轻抚在脸颊上,杜若只是随着轩辕应宸往园子里慢慢走着,一路上荷花悠悠,荷叶翩翩,倒也清净,前面一大片绿色草地上稀稀落落长着几颗不知名的大树,有些学生就席地而坐,有的捡了最近的石椅坐了上去,三三两两的,像是在私语,又像是在学习着英文,轩辕应宸捡了一个长长的石椅坐了上去,杜若坐在一旁瞧着不远处私语的两个学生。斑驳的金光透着薄薄的绿叶洒在杜若淡黄的碎花裙子上,点点金光,光芒摇曳。
杜若回头正好撞上轩辕应宸那如水深情的目光,杜若娇羞的赶紧低下头去,轩辕应宸轻轻把杜若往自己这边拉来坐下,抚着手温柔的拭掉她嘴角的莲子末,轻声到:“瞧那”
杜若顺着轩辕应宸的眼神瞧了过去,不远处的梧桐树上开满密密麻麻的淡黄色的小花,潋着光,聚着彩,那那婀娜多姿的绿叶随风轻抚,雄花用自己的花瓣撑着风雨,让雌花在下面妖娆妩媚。
杜若喃喃到:“梧桐相侍老,鸳鸯双双死,鹣鲽不独飞,愿同尘与灰”
轩辕应宸只是默默的瞧着她,无喜亦无怒,神色十分平静,清风一吹,那随风簌簌而落的梧桐花,让人只觉纷纷苍苍,美如幻境。杜若看着这随风而落的梧桐花,不禁想起母亲依偎在父亲身旁,看着那月亮穿过树梢,撒在嫣红的玫瑰花上,杜若总是会在身后偷偷给母亲鬓角别上一朵嫣红的玫瑰,杜若嘴角浮出恬淡的笑意,轩辕应宸瞧在眼里,微微醉了,眼中无限的柔情,满脸的静谧。
轩辕应宸带着杜若去了一家优雅洁净的酒楼吃饭,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在里面悠闲的品着茶,亦或是慢悠悠的挑着鱼刺,轩辕应宸也细细的挑着鱼刺,把挑好的鱼肉都夹到杜若碟子里面,轩辕应宸仔细的挑着鱼刺,淡淡说到:“我会去上古城几天,这段日子就不回府了,你就不要出门了”
杜若知道他终将会迎娶上官槿,可是她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快,昨晚的缠绵旖旎让杜若心中五味杂陈,杜若顿觉那细腻的鱼肉如鲠在喉,明明是细细软软的鱼肉却是那般亦如鸡肋卡在喉结,上不来也下不去,面前这个温润儒雅的身子在悠悠的鱼香中氤氲着,眸中星辰恍恍惚惚,唇角的笑意却透着无限的凉淡,就连眉宇间也散落着无尽的沉沉。
杜若想着等上官瑾嫁进来后,如若他愿意,她可以独寻一处住着,如若厌烦可以回潭州和父亲相依到老,杜若不仅想起邱月提到的歙州砚台,低声到:“前几日听邱月说九子山乌浒村方氏家族有一方水天一色的歙砚,我想去寻了来”
“马副官近几日要去上古城,送不了你”轩辕应宸淡淡的瞧着
“我跟锦林两人去”
“我让二哥跟你们一起吧”
“不用,不用,乌浒村是个很古老的村落,村中全是女子,好似不允许男子进入的”
“你说的可是那个在司马上古城最南边的那一片荒无人迹的山林里”
杜若点了点头
“谣传有一个女子村落,可是谁也没人亲眼见过,再说那里道路不通,流寇盗匪横行,你们两个女孩子去,太不安全了”
杜若扯了扯身旁轩辕应宸的衣角乞求的眼光瞧着他,轩辕应宸想起他昨日躺在自己怀里吵闹着要娘亲,要爹爹,要回国,就有些于心不忍,看似平日里平淡不显,其实骨子里却是跟锦林她们般娇弱柔怜,轩辕应宸很想把她保护在自己怀里,可是轩辕应宸现在却不能,轩辕应宸暗暗紧捏自己的拳头,直至血渍顺着指甲缝隙流了出来,滴落在褐红色的木地板上面,轩辕应宸暗想如果不能在与司马战役中取得胜利的话,父帅肯定会逼着他做一些事情的,那时只怕是轩辕应宸在想留住南也不可能了,所以说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出现一丝纰漏。
轩辕应宸让司机送杜若回府就独自赶往上古城去了。
灯火辉煌,上古城却是一片喧闹繁华,上官府内,今日倒是格外安静,小米管家静立在书房外,不停的摇头,书房里悠悠的散着微弱的黄光,上官玖把玩着手里的一枚精巧的剑柄,斜睨着端正坐在下侧的上官瑾。
“有意思”上官玖到
“哥哥,明日初名来上古城”
“哦”上官玖淡淡唔了一声
“哥哥,你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放心吧”上官玖冷冷到
“哥哥,初名已经答应了,等上古战役之后娶我过门的”
“嗯,好的”
“哥哥,......”上官瑾仍是不放心的说到
“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少管”
“......”上官槿又欲想说什么,但瞧了瞧冷的发黑的眼神,就顿住了。
上官玖沉静了一会抬眼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妹妹,心中有些不落忍,淡淡说到:“没什么事了,去吧”
上官瑾退出书房后,不一会管家走了进去,说到:“玖爷,这轩辕五少真不识好歹,我们已经递过好几次话了,只要他把少奶奶送给玖爷做十七姨太,别说什么上古司马,就是潭州金天,上京欧阳都不在话下,都是他囊中之物,真是个不识相的东西”
“想我上官玖活了半辈子了,小米,你说那丫头竟然能拉得动我的弓箭”上官玖淡淡说到
“玖爷,那丫头也是遇上玖爷了,玖爷怜惜她,她才能这般安稳,要不,早在瑶英园就被司马三少给......”
上官玖微微抬眼瞥了一眼管家,管家立马转开话题说到:“想必玖爷也是跟那姑娘有缘,那弓箭大小姐都未曾拉开过,不曾想姑娘却能拉开,还能百发百中,......”
“那柄如风弓箭本是太祖之物,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可传到父亲这一代时,由于母亲体弱,我自打娘胎里带来的弱寒,母亲就让我自小练就那柄如风弓箭,可,谁知那弓箭像是认主般,自我拉了之后,任谁也无法再次拉开了,父亲也不能再次拉开,谁曾想她有这般缘分”
“缘分,这就是缘分,玖爷与姑娘天定的缘分”
“好生看着程姑娘”上官玖吩咐到
“嗯嗯,只是,只是......那轩辕五少?”
“给他点教训罢了,谁让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
管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