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几点到就几点到吧，反正要满二个小时，超过九点半他就不光能送她到公交站看着她上车，还能送她回学校。
所以安心等她来就好了，习佟不再看手机，专心吃饭。
吃完饭的习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到书桌前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了放学前发的语文试卷。
平整，没有折。
128分，比上次考试多考了5分。
“123了啊！”
上次他语文试卷给她看的时候，她看起来比他开心百倍，念叨来念叨去。那时候他的语文成绩是比前一次多3分。他用几个月时间语文从110分一次次涨，涨到了120分，然后超过了120分，作为他的专属“园丁”，她肯定是有一些成就感的吧。
“你肯定会有超过130分然后140分一天的。”她说的时候两只眼睛闪闪亮，充满干劲，但更像她自己在做美梦。
“我不想要卡片的奖励了。”
虽然都是她亲手写的卡片作为他每次语文成绩提高的奖励，但是这种像应付小学生的，而且每次提升多少都只有这样一张卡片。他兴趣缺缺。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不过分我都会努力满足你的要求的！”
他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书桌，她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正对着他。他一只手轻支着脑侧，一只手写着题：
“可能有点过分吧。”
她没听清他嘴里的嘀咕，靠近他：“什么？”
他一转头，两张脸靠的很近，她意识到对方的呼吸扑面，连忙后退，椅子带轱辘，他才不让她退后，伸出长腿卡住她的椅子腿，进而拉近她的椅子，把椅子和她卡在他伸长的两腿中间。
她眼睛上上下下转就是不看他，显示着她心里的小鹿乱撞。
他离她再近一些：“我刚才说，可能有点过分的要求。”
“过，过分？”她尽量把头后倾。
“卡片太小学生了。”
“有吗，你18岁，也不是很大呀。”
“18岁不大，那你19岁是什么？”
“我，我是老师。”她使劲后倾着脑袋还能把话说的特别昂首挺胸的感觉。
怕她折了脖子，他一只手伸到她脑后，按住，扳正她的脑袋，她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她的模样映在他浅色漂亮的瞳仁里。她在他的眼睛里，他也在她的眼睛里。
两个人对看了很久。
他微微起身，吓得她连忙闭紧双眼，他身体靠近她，胳膊越过她的肩膀，打开了她身侧的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
是她之前送给他的，奖励他成绩提高的卡片。
“看这里。”他坐回椅子。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手里半举着卡片。
他指着卡片上点缀的图案，两只胖胖的小天使给她看：“下次如果我语文成绩还会提高，我们就这样，可不可以？”
她眨巴着杏核眼睛，卡片上的两只胖天使嘟着嘴唇亲在一起。他刚刚明明可以亲她的，还要以这样的方式询问。征求她的意见，给她心理准备。就像预告一个对彼此都重要的仪式。
他举着卡片，修长的手指指着两个亲在一起的小人，像他在研究数学物理题一样神情游刃有余，但不乏严谨，有信心又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