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歆猛的惊起,身上早已被汗水染湿。
心里满是烦闷,她洗漱好了后刚开门便看到夜清站着等她了,她有些不明所以,“何事?”夜清微皱双眉道:“做恶梦了吗?”她想了下,她倒没有,若定要说的话,反而是个美梦。
“是送我的吗?”她指向他手里的花神面具道,夜清低头看了下便递了上前:“嗯,今天是朝圣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朝圣节是暮海城的传统节日,也是一个盛大的宴会,这个节日原本是庆祝天朝王国的盛大和国事民安,后来因镇国大将军的贡献,他们统一了大陆,而他每次出战总会戴着一张鬼面,又称为鬼修罗将军,所以每在这几天里,暮海城的人们便会戴上面具,不论身份高低也不论男女,只论儒雅,人们可以在这几天里把酒言欢,谈资论友。所以,也只有这座城将莫千言称为战神并拥护爱戴他。
“你的呢?”她问道,夜清从怀里拿出那代苍狼面具道:“在这。”“倒真的不合适你,”她直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夜清,只有龙才适合你。”
“阿歆希望我成龙?”他问道,董歆先将自己的面具戴上,随后拿过他手里的为他戴上,在他耳边道:“是,你本是太子,更该是天子。”“若我不再是太子呢?”夜清心里暖暖的,极为轻柔地俯在她肩上,偷偷的闻着她颈边的体香,如同瘾君子。
“夜清,我要你成皇,”她仔细地为他系着带子,“成为天下的最强者,而我将会是你的剑,”夜清轻颤,“若不能,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离开了他的身体,夜清看着她,想要开口,但看到她眼里的坚定后,他住了口。
“好。”……
“你们干嘛去了啊?这么久。”在客栈外等候多时的花子埋怨道,她戴了麻雀面具,这时她便真的是一只花麻雀了。
“走吧。”董歆领了个头,他们三人走入了人群中。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的,最为开心的当属花子了,他们逛了一圈,来到了小水道岸上,这时才刚到正午,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好饿呀~”花子嘟着嘴说道,“我们去吃饭吧?”董歆无奈地道:“刚才你可将我们的份也吃了。”随后她便朝着水道走去,站在原地的花子有些尴尬道:“我这不是勤俭节约吗,”她刚抬头看向董歆时便看见侧脸看着董歆的夜清,他眼里又是那种她看不懂且奇怪的神情,看到两人站在一起任由风吹乱他们的长衫和青丝。这到底是怎么了?
像是她弟弟得到了心爱的糖抱在怀里的满足和开心,可这只是站着呀,且这天这么热,就只有一点风而已,幸福什么了?
此时的花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刹那想到的答案,多少年后,当她又站在他们两人后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为何不再说了?”董歆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花子这才说:“我是村里人,可不像那些千金大小姐们,一个个都养尊处优的,连饭都吃少得可怜。”
两人却没有回答她,花子又啃了啃手里的糖葫芦:“这时正是人们吃饭的时间,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回去吧。”
董歆看向一跳一跳地回去的花子轻声道:“好。”
一回到客栈,他们便各自回了房,而董歆刚想休息会儿时却猛地愣住了,下体流出一股暖流,随着是阵阵的酸痛传来。
此时的大将军是蒙的,他从未经历如此离奇怪诞的事,他自然也是见过女子癸水来时的不便,可也是其他妇人之事,他一个大老爷们遇到这个,绝对是绝无仅有的笑话。他又忘了今生他是她不是他。
一想到由此拉扯到的麻烦事,董歆就头痛。
在房间里“发呆”着的夜清犹豫再三还是起了身,他拿起发钗看了看后又放回了怀里,听到董歆房门传来小二的声音后他愣了愣,这时是大热天且正午时刻,阿歆为何要沐浴?他是十分想问可他又不能。
正当他又回到床上时,董歆房门又响起了声……
董歆和夜清,花子住的是同一楼的同一排房间,而且董歆是处中间的那一方。本是想图个方便,现在到好,多图了个麻烦。
这客栈的隔音效果自然好,就得像夜清这种功夫高的人才能听到一清二楚,可这却堵不住花子这样天生没脑子只有心肠的天真去烦人。
于是……
夜清将花子挡在了董歆房门外,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花子奇怪地问:“吴哥哥这是——”夜清窘迫道:“你来此为何?”
这倒把花子问住,她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说:“这,这个,我,我我就是想问一下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
“不久后。”夜清回道,花子顿时抽了抽嘴角,她当然也知道是不久后,但这不久到底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你总得告诉我具体点呀!让我有个心底,好去吃喝玩乐啊。
“好吧,吴哥哥,吴大哥这时是在?”她又问,夜清立马回道:“午觉。”……于是更使花子无语了,原来男子也要午觉?这到底是哪个府的下人呀!
“那我便回去了,吴哥哥也早,早些休息。”果然是她太目光短浅,这城里人可不是一般人。
终于松了口气的夜清刚要回房时,董歆门开了,董歆示意夜清走进去,然后两人对面而坐,董歆这才开口:“这几天我无法出去了,你便带花子四处逛逛吧。”
“阿——兄长,是因身体有羔?”董歆脸色有些苍白,比以往虚弱了许多,因刚洗涞的原因,她身上的清香更甚了,且混着一种异香,夜清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他们一起逃难,一路上无论有多么凶险,她都不曾如此平白无故患疾,这倒更像……“女子月事。”
董歆习惯性地撑起下巴,这是她遇到困事时思考的小习惯。
“……”夜清两只耳朵最先红了起来,随后是脸变得谈粉色,他整个人都直直地坐在桌上边,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去抓药。”这时董歆才知道害羞了,她也红了脸,都快要将脸埋进了手里。
“还有……”“我会全买回来的。”听到夜清的回答,董歆终于丢完了脸,她只能低呜道:“好——”
她活了两次的人,在此时此刻没了属于男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