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沿着胡湘规划好的线路边走边找,金玉凤本想问他,两人都坐在车里怎么找人,可转过头看着表情严肃的胡湘正闭着眼睛,额头开始冒汗,她又忍住没开口。
到了凌晨四点半了,圈也走了一半,胡湘还是没有找到人,此时的他满头大汗,脸色极为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一直是把神识运转到极限的方式在搜寻,神识已经消耗了一大半。
金玉凤此时都对胡湘这个模样感到害怕,她停下来问胡湘怎么了,胡湘只是催促她快走。
又走了一段路,胡湘的七窍已经开始流出血来,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他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华夏农业博物馆附近。
忽然在胡湘神识的最边缘闪过一个老人的身影,其相貌与照片极为相似,胡湘大喜,指着那个老人的方向说“快往这个方向开。”
“啊,这边是农业博物馆,是我爸以前的工作单位。哎呀,我怎么这么笨!”
胡湘微微一笑,他已经到了神识耗尽的边缘,神识能扫到的最远距离只有百来米了。
两人又往前开了两里路,车子已经到了农业博物馆的旁边,这个时候那个老人又出现在胡湘的神识中,胡湘立即确定,这个人就是金玉凤的父亲金忠国。他正在博物馆的大门口,气息极为微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胡湘再次指明方向,金玉凤在他的指示下来到博物馆的大门口。路灯照射下,金忠国仰面躺在青石地板上,双眼紧闭脸色泛白。
“爸!”一个声嘶力竭的呼唤响起,金玉凤下了车,就要扑到父亲身边去摇他,胡湘却一把抱住她“玉凤你先不要碰你爸,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受不得外力的影响。让我来。”
安抚住金玉凤,胡湘立马开始对金忠国实施抢救。
他轻轻抓起金忠国的手腕,将真元缓缓渡入金忠国体内,他体内已经布满死气,生机如同风中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胡湘首先护住金忠国的心脉,以免他在救治过程中死去,手一翻,地上出现一盒金针。
胡湘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开始将金忠国全身都插满金针,布好针后,胡湘开始根据金忠国的气血走向以真元行针驱散死气,激发壮大生机,同时调理金忠国的身体机能,修复心脉中的破损之处。在胡湘全面系统的抢救下,金忠国的生命体征逐渐恢复,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只是他体内的病灶已经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仍然有生命危险。
“把我给你的药拿来。”胡湘头也不回地说。
“哦,好。”金玉凤赶紧从包里拿出康欣丸递给胡湘,又拿出一瓶矿泉水。却见父亲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她惊喜地呼唤一声,“爸,你醒啦!”
“金叔叔,来,先把药吃了。”胡湘将康欣丸送入金忠国口中,又喂了一些水,然后用真元将药力尽数化开,直达病灶。感觉到金忠国的病情在强大的药力推动下,逐渐好转,胡湘才送了口气。他开始将金忠国体表的金针逐个取下,等到最后的心脉部分的金针被取走,金忠国已经能够坐起来,脑子也清醒过来。
“凤儿,爸爸对不起你啊。”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金忠国这一刻对自己离家出走的冒失之举后悔起来,他能够想象,当女儿三更半夜满世界寻找重病出走的父亲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爸,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能丢下我就走了啊,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爸…”金玉凤扑在父亲怀里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