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仇万物成功的进入了军区秘密医院,这一项目的所有人都是俞行兵可以信任的人,这边在紧锣密鼓的研制解药,那边俞三顺从加护病房被抓了,这事不是他母亲和他说的而是俞叔,父亲的司机说的,这事证据确凿只要判了就是死罪,俞行兵听到这话的时候手脚冰凉,那是他一直当成英雄去崇拜的父亲怎么会这么严重的?
“谁告的?”
既然是证据确凿那肯定是有告发者的。
“叶秋。”
“什么?她告的什么?”
“龙岭,凤寨,溪泊,一体化的生产体系,最开始的项目体系都是先生签字启动的。”
“怎么可能?即使是爸爸做的那文件他怎么会落到别人手里?”
是呀,上位者总是有异于常人的危机意识感他父亲怎么可能让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露面?
从告发到被抓再到死亡一起不到五个小时就结束了,为何?俞三顺没有等到审判就自杀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做笔录就死了,俞行兵到警局就被这件事打懵了,这事太突然了,怎么会这样的?死在机关单位俞三顺要做了尸检出了报告才可以入殓,这是规矩不看官阶。
俞兴兵的车子直接开到了叶秋的眼前,土培的围墙被撞了一个缺口,叶秋坐在院子中间的小板凳上刺目的太阳晒的脸通红,看着直隔了直接几公分的车头,因为急刹扬起的尘土叶秋笑了,俞兴兵下车就看到了她嘴角的一抹笑心里那种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叶秋你是怎么敢?”
“我以为你会问你父亲做了些什么事,原来是我想错了。”
说着叶秋便站了起来,那一种心安理得的淡然自若一下就激起了俞行兵的脾气,自古有的只是亲者痛。
“叶秋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证据怎么来的?谁给的?”
“自然···委屈的人给的呀。”
“叶秋人命是可以这样糟蹋的吗?”
看着叶秋缠着绷带的手腕他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其实也不算,你知道的仇万物死了只有我能做药引子,可我想自己决定死法,你明白了吗?”
“原来是为了仇万物你才下这死心的。”
叶秋看着俞兴兵的那一刻,俞兴兵有些慌了。
“其实我们出来相识一场也没什么恩怨,即便有也算清了所以这次我们就不说对错,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单挑也好群架也好都可以的。”
“谁给你的证据?”
叶秋看着俞兴兵的眼睛避开了那个点:其实你纠结这件事就错了,你不是应该先确定你父亲的证据是不是确凿的么?如果是真的那就死有余辜如果是假的那他活着就是影响到其他人了,总是会死的,何必计较?
终于愤怒冲破了理智,俞行兵缩回来的手伸了出去,叶秋踉跄了三步站定,右手的手腕还缠着绷带右手的肩膀又脱臼了,这人怎么就和右手过不去了,左手在肩膀处按了两下找好穴位一掰,轻微的“咔嚓”声入耳,叶秋的脸色瞬间白了不止一个度,俞行兵垂下的手死死的拽着拳头,他不想出手的。
“叶秋,我会去调查,如果是陷害的不论你知不知情我都会算在你的身上。”
叶秋看着远去的车子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其实是不是这样都已经的这样了。
俞兴兵刚到医院还没下车迎面跑来的是俞兴:兵哥,夫人回家了她交代你到了先回家去;
车子重新启动掉头回家了。
俞行兵进了大堂但并未见到灵堂,母亲坐在太师椅上和很多时候差不多,母亲不是一个很能闹的人。
“妈妈。”
俞夫人微微笑着起身:阿兵,父亲的丧事从简我们火化了吧;
在那个年代这是不合规矩的,祖宗交代入土为安。
“妈妈您别伤心,父亲不想的。”
俞夫人拉着俞兴兵的手向后房走去,俞兴兵怎么也没想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居然还有这么一扇门,门开仅能容一人过的通道一片漆黑,俞行兵能感觉到母亲的手加重了力道,他从枪林弹雨走来这一刻他有一种不想往里走的冲动,走了几分钟俞夫人放开俞行兵的手在墙上摸索一阵,一阵声音传来,门开了“啪嗒”灯开了,闭眼睁眼间俞行兵有些许的慌神,纵使生不逢时但他见过的好西东不少,可是和眼前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半壁的珠宝和古画字玩价值不菲,还有很多的现金,俞行兵惊的有些害怕,是的,心里没由来的发寒,这不科学。
俞夫人走到现金的那面墙站定,随手拿了一叠钱递到俞行兵的眼前:这是前不久出的新版,你说就这样你父亲还无辜吗?
“母亲···”
“烧了吧总好过别人去刨了他的坟。”
“母亲你不难过吗?”
俞夫人把钱放好掏出手帕擦干净手,眼神里透露出的嫌弃真的很明显。
“你先看看这些东西,站在你这么多年的信仰上看。”
俞行兵不是那么的不谙世事,这东西一看大致的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从小就崇拜的父亲再怎么不好总要找借口去接受呀。
“妈,你是怎么分开的?”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俞夫人把手帕叠好收进口袋:阿兵你能接受你父亲的底线是怎样的?
俞行兵看着母亲,不说话。
“你是我儿子我最是心疼,所以我的心疼建立在你能接受的部分,杀人?放火?制毒?哪个你不能接受?”
俞行兵随着母亲的话身体本能的站成了军姿。
“不可能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
俞夫人看着儿子笑了:是呀,你说是动手的可恶还是下命令的可怕?你看在这些东西的背后是一夜之间能成的吗?从一开始他收到的绝不是夜明珠也许就只是一颗珍珠仅此而已;
“妈妈。”
“儿子你看吧,这些东西都是沾有血腥味的,我又何尝不想给你一个崇拜的英雄父亲,但是不能呀,父亲死的这样蹊跷你心里能息怒吗?我把那些事告诉你,你再自己斟酌,我也告诉你你该找谁去出气。”
俞夫人拉着俞行兵坐靠在墙边席地而坐。
“前天我出去了一趟,这叠资料是我给叶秋的。”
俞行兵侧身看着妈妈:为什么?
“你信吗?你爸爸肯定想到了不然怎么他也不会自杀的。”
俞行兵从这句话里听到母亲一丝丝的落寞。
“叶秋的父亲龚永志祖传的中医世家,他避难被家里送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学的竟然学成了神经系统学,因为是中医很多的中药成分都懂,几年后归国就在溪泊种烟,溪泊原也是他的地界,等这件事报上来的时候已经失控了,风雨飘摇的年代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无私的总有人想发财,这是权利者的游戏,谁也不知道到底是龚永志拉你父亲下的水还是你父亲和他一起谋划的,反正最后龚永志死了,你父亲在官场风生水起,你和叶秋之间有杀父之仇只是你的父亲杀了叶秋的父亲,明白吗?”
渊源竟然这么久远的吗?
俞行兵感觉心跳越来越紧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明白这种失去是从未得到的。
“叶秋威胁你了吗?”
总要找一个借口谅解母亲的“大义灭亲”。
“你了解叶秋吗?”
俞行兵怔了一下。
“其实你不用找借口来替我开脱的。”
“妈妈。”
扬高的声调证明俞行兵这一刻是真的受伤了,母亲不顾父亲不顾他,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大义?难道将一个圆满的家打碎成这样是她想要的吗?
“阿兵你看到过一家死绝的惨状吗?我见过的,也求过,求同一个人求到心死。”
俞行兵也是一个习惯听命令做事的人,说话真的不是强项,聊天也不会,听很多的也听不懂,这性子好与坏看是谁和他聊天,谁和他下命令。
“其实我也自私的,最后一次我跪着求你的父亲那是我最后的仁慈,从那时候起谁死我都不会上心,这么说吧,即使不是叶秋我也会找机会把东西送出去,你父亲注定在这个时间段死。”
一成不变的语调俞行兵听出了血雨腥风。
“妈妈你让我怎么办?你让姐姐怎么办?”
“我开始就说了你接受你能接受的,你姐姐?这些事不会传到你姐姐那里去。”
“那是她亲生父亲。”
俞行兵气的脸都红了。
“亲生父亲?你知道可人怎么会嫁去H市的吗?那么门不当户不对的地方,婆婆又是那种胚子的,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那是因为你姐姐是你父亲安排的第一批试药人,你明白吗?”
俞行兵爆红的脸色突然煞白,父亲会这样丧心病狂吗?
“原本你的姐姐的人生无限可能,后来了?只能下嫁只能将就,导致可人痛苦一辈子的就是你父亲,导致沁沁从小活的卑微的也是你父亲,这下你懂了吗?”
“你八岁进部队,你确定那是部队吗?傻孩子你父亲送你去的是杀手培训基地,你明白吗?”
俞行兵退了几步:你骗我;
“你的军事基地见过国旗吗?你的肩膀有勋章吗?你的帽子有五角星吗?你合格退出来无非就是一个雇佣兵,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