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立马开口:“王世子也很不错呀,黑衣劲练,英姿飒爽。”
凌玥颇有深意的看着莲儿,莲儿被看得直发毛:“姐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呀?”
凌玥挑了挑眉:“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而已。”
“哎呦,琎恺怎么没有人夸夸你呀?”騑猇撞了撞琎恺手臂。
凌玥淡淡开口:“殿下穿什么都惊为天人,根本用不着夸。”
“嗯。”琎恺,严重满是宠溺,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众人一副“我们懂,我们都懂”的表情。
“别跟着,都给本公主离开!”一个小家娘的声音传来,身后的宫女刚要开口,小家娘就一下子冲了出去一把抱住琎恺,“哥哥,我不要她们!”
琎恺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这可不就是自己家的小妹吗?
“公主别为难奴婢们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我们不敢违背。”为首的宫女开口到。
“无事,你们回去告诉皇后就说芸笙在本郡主这儿。”凌玥轻声开口道,却见宫女们有些犹豫,并轻笑着说:“怎么了?若真遇到了危险,难不成你们比本郡主还要强上一些?”
“奴婢们不敢,有郡主殿下在皇后娘娘当然是放心的,奴婢们这就告退了。”一众宫女闻言马上识趣的离开。
“玥姐姐!还是玥姐姐有办法。”芸笙钻出琎恺的怀抱,又扑到凌玥的怀里。
“你这丫头,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你好嘛。”凌玥摸了摸芸笙的头。
“哼,我才不要她们跟着呢,她们根本就保护不了我。姐姐,我以后要嫁一个大将军大英雄,让他保护我一辈子。”芸笙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期待着未来的人生。
几日后。“兄长,该练琴了。”凌玥笑盈盈地看着滦邽。
滦邽咬了咬下嘴唇,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妹,今天可不可以不练,休息一天?”滦邽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了,不过凌玥还是听了个一字不落。
“可以。”滦邽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凌玥,眼中掩盖不住欣喜。
“嗯,伸手,一百戒尺。”
滦邽一脸委屈:“别,我练,我练。”一百戒尺打完我的手都废了,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好找不着偏偏找了她。
于是,郁闷的小眼神撇了一眼一旁看兵书的凌玥,然后再撇一眼,继续来一眼。
“兄长,专心。”凌玥突然开口,吓得滦邽浑身一颤,一连弹错了一段,滦邽连忙停下来,害怕地看着凌玥。
这几天下来,滦邽真的是被打怕了,他从小听话懂事,极少受罚,沈家的家法更是从来没受过,他也是这几日才知道,这家法真不是吃素的。
凌玥放下书,拿起戒尺,走到滦邽身侧:“多少?”
滦邽乖巧的伸出双手低下头:“共错了四十二个音,应罚四十二下。”
凌玥笑到:“兄长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这取巧取得我都挑不出错来。”
“小妹,我知道错了,这一段共四十八个音,应罚四十八下。”
“五十。”凌玥冷冷开口。话音刚落,戒尺就落在了掌心,压着前几日的伤,疼得滦邽满猛吸了一口冷气。
接下来凌玥倒是放了些水,戒尺都挥落在了小臂上,五十下很快就打完了。即使正值隆冬,滦邽仍然满头大汗,抬起头,眼泪汪汪一脸委屈的看着凌玥。
“你可少委屈了,要不是怕把你打伤了,楚楠姐姐再来找我麻烦,你以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下就好了?
世人都说你高冷无双,不近人情,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呢?你就是长了张骗人的脸,内心其实跟王騑猇也没什么两样。
你看看你,每次受完罚都像个三岁的小屁孩,真是……”凌玥一时间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评价,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义兄也真的是个人间极品。
“其实兄长的琴技已经出神入化了,只是太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只要心神稍有不宁,就会乱了方寸,这可是大忌,把琴收了吧,不用练了。兄长,现在练琴就是浪费时间,先去上药吧,我一会儿有东西给你。”
滦邽撇了撇嘴答应。
“兄长。”凌玥敲了敲滦邽书房的门。
“我在这里。”滦邽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你去洗澡了?”
“不然呢?出了一身汗,不洗洗会病的。对了,你有什么要给我?”滦邽一改刚才的委屈可怜样子,看上去确实清冷孤傲。
“这本书给你,好好学。我马上要离京一段时间,沐雪和莲儿不是江湖中人,这些日子还要麻烦兄长了。”凌玥眉头微蹙。
滦邽见凌玥的表情,心头一紧,凌玥可是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想来是江湖中出了大事:“可是出什么事了?”
凌玥又拿出了一瓶药递给滦邽,转身离开:“江湖中的事,兄长最好还是别掺和。”
“沈滦邽,接旨吧。”琎恺,盼着圣旨,走了进来。
“接接接,琎恺你还真请来了圣旨,好啦好啦,你可以走了,我要给楠儿准备聘礼去了,你先闪开吧!”滦邽一把抢过圣旨,就往外面冲。
“滦邽,不得无礼。”
滦邽一听到沈斯议的声音,立刻沉静下来,转身道:“孩儿知错。”
“滦邽,玥儿呢?”琎恺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凌玥。
滦邽一脸困惑:“你不知道吗?每年二月初一是武林大会,她已经出发两日有余了。怎么,她没跟你说吗?”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武林盟主是不可以与朝廷有关系的?她若不想退下武林盟主之位,必须在万箭齐发中挺过一盏茶的时间!”琎恺瞬间暴怒,一把抓住滦邽的衣襟。
“琎恺你先别激动,她说不定会让出盟主之位的呢。”滦邽也有些紧张,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
琎恺闭上眼,深呼吸后缓慢松开了手:“她不会,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出武林盟主之位。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她若做了决定,这世上没有人能让她回头,只能盼着她不要出事了。”
转眼间便到了正月的最末几天,京城中沈王两家和琎恺悲喜个半,虽张罗着喜事,却担着凌玥。
“堂主,请堂主三思!”一个白衣女子跪在凌玥面前,美目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