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足足叫了一个时辰。双霜掀开帐门:“他的伤已无大碍了,我帮他把残留在伤口上的魔气除去,他的伤口会自行愈合,死不了了。”
“喂,你什么意思!怎么好像巴不得琎恺死呢!”騑猇听着双霜的话不由怒上心头。
双霜的双眼流露出寒气:“如果那个人死了我的堂主就能活,我会立刻杀了他。于我而言,就算要用天下换她一命,我也觉得值。”
“疯子!”騑猇小声骂道。俗话说得好千万不要得罪医师,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他可是真没胆子大声骂,更何况这可能还是个武林高手。
“敢问白令主琎恺什么时候能醒?”滦邽眼看着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连忙出声打断。
双霜对滦邽的印象倒是不错,倒是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人:“不用担心,估计过一个时辰就醒了,我建议你们最好把两个人分开到两个帐子里。我先去给两个人抓点药,人就交给你们了。”
“这姑娘的脾气可真是不小啊!”孙泽啧着嘴说到。
“我劝你最好少说几句,坊间都说夜杀手堂的白令主性子孤僻,只把堂主的话放在心上,如今她的宝贝堂主伤成这样了,她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呢。”孙浚开口说到。
滦邽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这白令主确实不是好惹的,听说夜杀手堂犯了大错的人宁可在外头偷偷自杀,也绝不落入她的手里。”
騑猇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染红了天空和大地,归雁齐飞,难得稳重的说:“我们还是把他们两个分开到两个帐子里吧。听说白令主为凌玥服下了独情蛊,你们觉得她会高兴看到凌玥跟别的人独处一室吗?”
在一边几乎没有了存在感的离阡突然开口:“要搬人要趁早,白令主说了一个时辰会醒就一定是一个时辰,她的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众人匆匆在原来的帐子边上又搭了个新的,为了防止擅动凌玥惹火双霜,就只好委屈他们的辰王挪挪了。
双霜端了两碗药跟冰块一样,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动作倒是挺快,李琎恺应该马上要醒了,把这药让他喝下,我去看看夜儿。
你们孙家怕不是来讨债的吧,当年元宵节把夜儿弄丢了,现在还要她给你们闯下的祸善后,连命都要搭进去了,我只听过哥哥护着妹妹的还没见过妹妹护哥哥的。”
孙浚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双霜冷笑一声,满眼的不屑:“这么多年了,她连名字都没改,你们若是真想找她怎么会找不到,你们只不过不想找她回去罢了。
而你们沈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夜儿的玉佩碎了,我记得碎玉一直在你手上,你们沈家应该早就知道夜儿是你们沈家的表小姐,但你们也没把她从碧香楼带出来。
我说的这些夜儿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是她不想追究,我也懒得管。只是有件事我必须要说,夜儿小时候脑部受过重创,如果脑中的瘀血散了,这些事情她会不会追究,就不一定了。”
离阡微微皱眉,给双霜使了个眼神:“白令主,你还是给凌玥喂药去吧,没事就别说这些事,如果凌玥醒着应该不会让你说吧。”
双霜看了离阡一眼,气愤的撇开头,冷哼了一声,转身掀开帐门走了进去,把众人扔在了外面。
双霜的一番话让孙家的兄弟们炸开了锅,想当年他们也怀疑过凌玥就是他们的小六妹,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能证明她的身份,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要吵到远点的地方去,别在这里烦人!”双霜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怒气,门外的孙家兄弟们听了浑身一哆嗦。
“咳咳。”琎恺咳了几声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
滦邽和騑猇看到琎恺醒过来心中欣喜万分,琎恺挣扎着要爬起来。騑猇连忙坐到床边把琎恺扶起来:“滦邽,快,把药拿来。”
滦邽把药递给騑猇,騑猇一边喂药一边说:“琎恺,你可真是好命,这可是夜杀手堂白双霜白令主配的药,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琎恺喝完药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两人:“夜杀手堂的白令主怎么会在这里?玥儿呢,玥儿是不是出事了?不然白令主怎么会来。”
滦邽正想说出实情,騑猇突然开口:“你知道凌玥的身份!那你还担心什么,当然是凌玥把自家的白令主找来给你看病的,不然谁请得动堂堂夜杀手堂的白令主。”
琎恺明显不信:“拉倒吧,我在囚龙困凤里看到凌玥了,她明明伤得不轻,你们不用瞒我。”
滦邽又想开口,騑猇再此拦下:“她是去就你了,回来的时候一身伤呢。不过白令主已经给她治过了,说没什么大事,保准一点伤痕都不给她留下。”
“那她人呢?”
騑猇把琎恺放下,让他在床上躺好:“当然是跟自家白令主在一起了,估计是有什么堂里的要事要商讨,反正她忙着呢。”
琎恺又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要去见见她。”
騑猇连忙把琎恺按回床上:“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凌玥可是说了,让你好好养伤,伤好之前不许出帐子。好了你先躺会儿,不许胡来。”
騑猇拉着滦邽走出帐子。滦邽立马小声吼到:“你干嘛不让我把实情告诉他,凌玥为了他到现在为止昏迷不醒性命堪忧。”
騑猇看来滦邽一眼,叹口气:“我说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傻了。你不会真以为白令主是不想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吧,我问你,如果琎恺知道凌玥为了他成现在这样了,他会安心养伤吗?”
滦邽想了想:“不会,凌玥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琎恺为了她自然不会好好养伤。所以白令主是想要分开他们,让琎恺可以安心养伤。”
騑猇点了点头:“所以说嘛,这件事要告诉他,但不能是现在,明白了吧。”
滦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恐怕我们骗不了多久,琎恺现在是下不了床,等他能下床了,想瞒就难了。”
騑猇一脸无所谓:“反正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最好能瞒到他伤好了,真不行让白令主给他来两针,让他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