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在喜欢一个女孩。没有恋爱经验,所以行动迟缓,表情呆滞,显得腼腆。可能有些男人在感情方面的笨拙迫使他更容易控制情感。不慌不躁,不争不抢。不属于他的东西,宁可让别人捷足先登,也不后悔没多看几眼。对异性的喜欢能够挟持到一瞬间。这一瞬间的情感仿佛天长地远。但这样的情窦——天塌地陷的更快。总之好景不长,他尤其联想到许多无法避免的事情,譬如现在的年纪,在没有一颗野心的登配下过早体会家庭生活的艰辛,这种艰辛难能可贵,却实在普普通通,遍通人海翻层,如身体同大家一起泡在安逸的一方池里。不是懒的动弹,而是麻木不知,被生活上的芜杂事件勉强格式化了。我的朋友以及我,无一不是在走父辈的老路。追求物质填补精神的空白,反之亦然。你要知道,这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人生。如果把形式主义变成一句讽刺的俗套的话。那可能就是我们常听到的走过场。走过场的意思像是:没有几个人记得你的存在。你只是一个环节,缺失了,会有人找补上。缺失到最后,干脆就消失掉。你的一生,可能就要被时长多少的记忆论括了。
他一想到这,就没法鼓足勇气向任何一位他喜欢过的女人表白。也就这样,他喜欢的女人很快没有了,只剩下他的思想和灵魂愿意和他做终生的伴侣。他临终前,我接到的这次重要任务,就是为他写一本传记,不失为幸运,是在他精神错乱的时候摘录下的一些人生点滴,顺其点滴我走访各地,寻找可能已故的人。现在想起,也可能是他最后的夙愿。其实这本传记的纲领要记早就被我的领导定死了。可我没曾想到:一个严于律己,年轻时代绯闻稀少,基本烟尘不染,望穿风火的世纪老人。这么多功名此今不提,那么多奖章封存蒙灰,多少回邀约吃了闭门羹。托老天的福,我能在他弥留之际最末一段时间。整整一宿,我整理出了这本最最普通,最最平静,最最令我与万千读者感概的——一位默默无闻一夕成名的大作家的对话讲谈。
关于这本书的名字,出版方一再催促我调动字眼,以求美曰其名。说白了就是招揽读者的眼球。不瞒读者。我也着实想过。也真就这么干了。可能真就辜负了老先生的期望吧。可是毕竟当时。唉,怎么说那都是在他神智再加上毅力混淆不清的情形下才先有的书名。我要是不这么做,擅自调动了一下书名。谁又知道呢。又有谁不是被这俩字的调动好奇了吸引了来。
但是我依然相信自己受到了惩罚。梦里,我分明听的见他薄弱苍白的嘴唇发出着令我惊颤至今的字句。那两个字,咒骂和戏谑皆有。那两个字——去死。
去死。致使每当听到这句话时,我都下意识的反问自己,为何要用去死这样的字眼呢!?像那时我冒昧的反问一样。
我活过一次,毁过一次。去死到挺不错。他萎缩的肌肉像一幅蝉壳
为何。我不解又问
我厌倦了——一个人。他用厌倦的语气,生硬却又无力连贯起来回答,
我很后悔我当时误解了这句话的本意。我以为他所指是在文学领域里已经独树一帜,已经不下到顾影自怜的程度了。后来我得到的醒悟,竟使身边的一切变得珍惜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