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熟悉的湖蓝,根本不需要他去判断是谁。
“贝贝!那是贝贝吗?”与此同时,队里也炸了,他们之前都在为贝贝没能跟唐黑羽一起参加比赛而可惜,没想到竟会以这种方式跟她见面。
那压根就不是什么云利贵族学院的第二支啦啦队,那是帕雅丁的啦啦队啊!
一曲结束,贝贝鞠躬起来时眼神很自然地飘向了自家学院的方向,跟预想中的一样对上了她想要的视线。走到台下,她脱离了原本啦啦队应走的观战路线,转而跑向帕雅丁的备赛帐篷。
唐黑羽很熟练地接住了向他飞扑过来的贝贝,她的额头已经因为大幅度的舞蹈动作和飞跑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去喝点水,歇一会。”唐黑羽擦擦她的汗。主持人已经在宣布让团战队员准备入场了。
“我看着你哦,加油。”贝贝使劲抱了一下唐黑羽。
“嗯,去吧。我存储器在那,需要什么自己拿。”唐黑羽揉揉她的头。
云利贵族学院的老师在观众为帕雅丁学院的加油助威中大声喊着最后的指导:“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一场输了你们以后的比赛都不用打了!”
“留条命。”戴旭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之前孩子们和对方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换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面对这样的挑衅怕是还没比赛就要大打出手了。
帕雅丁众人满意地看到,当唐黑羽亮出六个灵阳的时候对手那一脸见鬼了的样子。
灵阳三技,凤凰啸歌!
凤凰振翅飞上青天,向着云利贵族学院众人俯冲而下,羽毛化作一支支箭矢砸向地面。对方的防御系元灵师上前一步,挡住了这几乎覆盖半个场地的强势攻击。
对方也不甘心被压制,一名灵源是鹰的队员朝着焦云冲去,其他人则强行冲出岚裳的攻击范围向帕雅丁众人发起攻击。
近战?焦云看着对方跟自己等级相差无几的灵力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拳正面迎上那名元灵师的攻击。
灵阳四技,荆棘之手!
一簇藤蔓从焦云身后伸了出来,牢牢地捆住了对方的胳膊,随后藤蔓的颜色迅速变深,干枯,还长出了尖刺,扎进了他的皮肉。痛苦之下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奈何荆棘是长在地里的拔也拔不出来。
伴随着程楚涵力量的增幅,唐黑羽一拳朝着对方的小腹锤了上去。
别看他瘦,手上的力量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灵阳二技,狂暴!
随着灵阳的亮起焦云整个人都膨胀了一圈,这个灵阳技不仅提高了他的力量和防御,还少量提高了他最为短板的移动速度。
同样是一拳,焦云直接将人轰出很远,若不是对方已经无力攻击的防御系元灵师将他接了下来,恐怕他直接就因为超出比赛场地范围而出局了。
至于断了几根骨头和他几个月能下床,这需要医师来判定。
灵阳五技,极乐净土!
对方五人同时脑子一顿,陷入了寒冷带来的晕眩状态。
臧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失去了一切感官,不自觉地慌乱起来,却又被寒冰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五秒后,还是对方灵力最高的队长率先反应过来,虽然听力和触觉依旧没有恢复,但起码把视力夺了回来。与此同时,臧也醒了过来。
但他们很快就后悔了。
冰蓝心很明显是在他们身上放松了控制,让他们看着自己是如何被彻底从比赛中被淘汰。
“灵阳四技,震乾坤!”焦云巨大的熊爪一拍地面,灵力传输,地面的反震力让臧还没完全从寒冰中恢复过来就被拍上半空。
“凤凰流星雨!”岚裳大喝一声,开始了帕雅丁几乎报复式的攻击。
“冰龙卷!”冰蓝心这灵阳三技虽是单体攻击,但最终目标肯定是臧。
“灵阳六技。”圣灵权杖发光,展示着它的威严.
“冰火极狱!”
若说身体上的痛苦,莫过于冰火两重天。
对方看出帕雅丁起了杀意,连忙叫了认输。场下的医务人员连忙上前紧急急救,然后找担架抬他们下去。初步认定,最轻的伤就是对方防御系的全身大面积烧伤,最严重的臧,过了将近半个月才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
“你这辈子都赶不上他。”臧失去意识前只认出岚裳绕过他时清冷的声音,“你不配。”
裁判呐喊着宣布帕雅丁胜出,台上的黑煞露出了比较满意的微笑,然后看着贝贝跳在了唐黑羽身上。
腰上旧伤带来的剧痛险些让唐黑羽惊呼出声,“嘶”了一声,才咬着牙对贝贝说:“下来,疼。”
“太漂亮了!”沈清秋又像在讲台上时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老师,这可是我们首胜,还打掉了一个学院,有没有庆功宴啊?”焦云搓着手。
“这个······等你们赢了预选赛前三再庆祝也不迟。”沈清秋笑道。自己可没有带那么多钱。
“嗯?白昼?”晚上唐华苓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就你自己?小羽呢?”白昼似乎等他们许久了。
“找贝贝去了。”唐华苓无奈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在殿里呆着每天处理公务太过无聊。”白昼起身,提给他一篮吃的,“这是小黑提前准备好的。”
“白昼?”日向推开唐华苓房间的房门。
白昼也跟他寒暄了几句,嘱咐他们一定要及时吃完食物,惦记着圣灵殿还有好多事务都没处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你找我有事?”现在房间内就剩唐华苓和日向两人。
“没事啊,就怕你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冷,来陪陪你。”日向往他身边一靠。
“那我有事。”唐华苓收起表情,“黑羽手上的疤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日向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很多细节他都在默默关注着,“他不是说被蛇咬的吗?”
“屁。”唐华苓无语道,“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不可能吧。”日向不可置信的喝了口水,“不应该是四个吗?”
“你所有受的伤都有伤疤?”唐华苓从他手里夺回水杯。
“刚······刚才是不是应该问问白昼?”日向问道。
“下次吧。”
“或者直接去问黑羽本人呢?严刑逼供!”日向抄起一把水果刀比划道。
“他才不会说呢。就他那德行。”唐华苓道。
唐黑羽回来的时候,日向已经走了,迎接他的却是兄长如锋芒一般的目光。
“怎、怎么了哥?”唐黑羽没见过哥哥生气,这还是第一次。
“这话我应该问你吧。”唐华苓将他逼到墙角。
那是只有咬腕自杀才会留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