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心里还在担忧着,却听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方项道:“老赵啊,你不会写近代诗么,沈老的《雨巷》不是你最最喜欢的么?”
这话说的小赵一愣:“我喜欢就得会么?我还喜欢女孩子呢,就得会做女孩么?”
边上一直心心念着想要欣赏赵明大作的徐静却再次开口:“赵兄,只是在我们昊粉只见交流罢了,不碍事的。”
赵明心里颇为奇怪,为何这人一定要欣赏自己作的诗,还有那昊粉为何一定要会作诗?
身为一个穿越者,被人逼迫到这种田地,属实无语。
正想着,钱进一把将小赵拉到一旁低声道:“老赵啊,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两人这么穷追不舍,我当时随口一说你是昊粉,没想到他俩居然这么热情。”
“那昊粉有什么稀奇的?”
“这昊粉也算是天下一等一的粉丝团伙了,稀奇倒也不怎么样,只是加入时有个要求,需得自己做一首诗,还要他们审核通过才能成为这昊粉,对了,老赵,你还记得你当时交上去的诗词么?”
钱进说完,却又瞟到了小赵头上的纱布:“也是,老赵你想不起来了。”
身为一名优秀的救火队长,钱进如实的对那两人解释:“我这兄弟老赵啊,他早些日子脑袋受了创,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怎料,边上站着的吴鸣还好,那小白脸徐静却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什么失忆,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昊粉,他就是要用这个名头来蒙骗别人的,你们是不是也被他蒙了!”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不仅离得近的几人听了个清楚,场中的龙套群众也听了个大概。
这些人先是一静,然后又是一阵议论。
小赵也是被吼懵了,他边上的钱进也是,但这货毕竟见多识广,承受力强,转瞬间便从懵逼中醒悟过来:“姓徐的,你不信我便算了,为何羞辱我赵兄,他当真是失忆了。”
徐静撇了撇嘴:“我怎么羞辱他了,我不但怀疑他,我还怀疑你们几个,你们到底是不是浙理的学生,还是借着浙理的名头来蒙骗人的。”
方项听完这话,一把摘掉帽子,就要冲上去暴打徐静,所幸被小赵拉住。
这时小赵才注意到摘了帽子的方项居然留着寸头。
古代人不都是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么。
一个个不是长发飘飘,就是是把头发扎起来的么,怎么还有人剃寸头?
小赵这才注意到场中人人都带着帽子,一下子却看不出有几人留着的是长发。
现在倒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小赵晃晃脑袋,耳边依旧是方项的怒吼:“你这狗东西!瞎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小赵一时间竟也被感染,跟着大骂徐姓小白脸:“你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太学院的呢!”
那徐静耸耸肩:“我当然是,那席镇长是我亲舅,你说他证明算不算,至于你,我不就是想见识见识你的诗词么,为何这么推三阻四,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这几句话倒是把小赵问倒了,说实话,自从穿越以来,小赵老是被这里的土著辩倒,现在倒也不怎么惊讶了:“那你说,我该如何证明,我就是写出首诗词来,便能证明我是昊粉了么,便是证明了我是昊粉了,又能如何,我若不是昊粉,又会怎样。”
徐静面色庄重:“赵兄,你是不是昊粉,其实我都不能拿你怎样,刚刚是我太莽撞了,还请见谅。我头些日子在京城时,遇到了几个相谈甚欢的昊粉,谁料他们几个只是坑我的骗子,我被骗了好些宋元,现在可能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那小白脸态度软了下来,赵明、钱进等人也不好再胡闹了。
救火队长钱进再次站了出来:“徐兄,我们刚刚也多有冒犯。”
一时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场面居然又和平友爱了起来。
几人正互相吹捧着呢,那徐静却好似想起来什么:“赵兄,你刚刚为何要说我是小白脸?”
小赵当然不能说我看出你是女扮男装了,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说,他嘿嘿笑了笑:“我看徐兄弟你皮肤白脸也白,就这么叫了。”
这话一说,那小白脸脸色又青了起来:“怎么,赵兄莫不是也以为我是女人?”
“难道不是么?”
说实话,这徐小白脸的脸真的是说变就变,说青就青啊。
眼见着双方又要争吵起来,救火队长赶紧行动,拉住了赵明。
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吴鸣也忙打圆场:“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徐学长,你莫要生气。还有赵兄啊,我这位徐学长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长的像女人了。”
难道真不是么?我穿越好几天了,怎么每次都猜测都是错的?
莫非我命中就不该穿越?
那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的徐学长开口了:“无事,我也习惯了,只是我没曾想到,这浙省的学院生如此差劲,居然连首像样的咏月诗词都不会作!真是捞啊。”
这话一出口,当即又点炸了了暴脾气的方项,还好又被拉住。
面对着这小白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小赵倒是想拿出了些真本事来压一压小白脸的锐气,可是刚才连《水歌调头》这样的大招都没能起作用,赵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了。
恍惚间,那空地处又来了一队舞女在表演,当中占C位的一个女子,嘴里哼唱着歌,细细一听,居然这是刚刚小赵当众吟诵的《水歌调头》。
这宋朝的歌舞表演倒是不错。
等等,歌?
又是一个电光火石间,又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诞生了。
说起来,咱这脑袋瓜子还真有些机灵,每每遭逢困境之际,总是能在电光火石间想出主意来。
小赵心里想着,嘴上也每停歇:“慢着,你这小白脸,欺辱我浙理无人是吧,不就是咏月诗么,刚刚我细细回想了,倒是想到了一首之前写的,也让你们这些京城土包子开开眼界,那是我和我前任分手时写的一首现代诗,一想起这事来,我就满是伤感,遂有感而发,以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