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将军让小丫鬟给云舒的是一块小木牌,半掌大小握在手中正合适。木牌上面正中篆刻了一个繁体兰字,在边角还刻了一些看似极简单的符文,可惜云舒只认识那个兰字,但这并不影响云舒看出木牌是上好的木头制成的。真是奇怪,乔小将军送这个给自己作什么?虽不明就里,云舒还是收好了木牌,放在了枕头旁边。不知是符文有辟邪效用还是木质够名贵,总之,托木牌的福,云舒拥有了好几晚的优质睡眠。尝到好处的云舒觉着木牌有着安眠的好用处,就改换成了贴身带着。
原本以为乔小将军被赐婚会让乔府萎靡一阵子,再加上快过年了也该歇下来了,但这显然是云舒多想了。乔府上下非但没有闲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忙,比云舒刚来时忙了不少,就连侍候云舒的丫鬟都没了,真是个令人流泪的事实!其实云舒也不是非要有个丫鬟伺候,她又不是旧社会的千金大小姐,她是新社会的十佳好青年好不好。只是不知道这殛诲给云舒下了什么咒,云舒在有人时生活还能勉强自理,自己更衣,自己洗漱,自己吃饭,见人还能说人话;但在无人时,云舒就变成了僵尸一般,见不得光,一走路就会手高高抬起且蹦的老高,若是有人见到这样状态的她准会吓得尖叫。别无他法云舒只得待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不运动,但这怎么行呢。
云舒也不是没想过去找殛诲帮帮忙,可殛诲却在皇帝赐婚第二天就失踪了。云舒求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呆在床上躺尸,顺便在迷迷糊糊中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天气不是很好,黑云越压越低仿佛要将城池压垮,天黑到根本看不出时辰;城墙下是黑压压的一群人,整装待发正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城墙上是一列弓箭手,正将弓拉到圆满,瞄准城下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攻城的人;弓箭手身后站着一华服男子,挟持着一木偶般的女子,匕首紧贴着女子的脖颈,白皙的皮肤渗出一丝血。
“齐兰玮,你已是强弩之末,还不束手就擒,若是你现在回头,说不定皇上还会饶你一命。”身着银甲的男子一开口的瞬间游离在边缘看热闹的云舒魂魄就被拉到了被劫持的女子体内。
“呵呵,”齐兰玮听着男子的话不由冷笑出声,殷红的舌轻舔了下上唇,瞥了眼怀中的女子冲着男子缓缓开口:“你还真是无情啊,她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还能说出这话,不愧是年少成名的将军,够毒。”
说话就说话,你那么看着我是作什么?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我现在是在那个女子的身体里吗?身体怎么感觉不到痛,难道现在是在梦里吗?可这梦它,呃,头好痛。云舒被锁在红衣女子身体里,被齐兰玮阴冷的语调惊醒,被动地看着这场“真实的梦”。
“她不是你的表妹吗?她既与你同谋,我又何必管她死活。你与其当她作筹码,不如给她个痛快,好早死早超生。”男子再次开口,语气满是不在乎,但若有心去听,定能听到其中隐含难过。
乔泽,他怎么会在这里?云舒听着乔泽说的话,感觉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