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免费给你提供标本做实验,怎么样?”我说道。
“好啊,到时等我学好了,你来当小白鼠。”小逆笑道。
“嗳,你国庆不是跟师大的团去新西兰了吗,那边看的怎么样?”我问道。
“也就一周的时间,在惠灵顿一天,往奥克兰的路上一天,奥克兰呆了两天,听说南岛很好玩,没时间了。”小逆说道。
“不错不错,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你们在师大访学是一年吧?”我问道。
“是的,刚开始大家学习的都挺紧张,后来熟悉了,就自由点。”小逆解释道。
“哈哈,能让莫大小姐感到不自由的,也就工作和家庭了。”我笑道。
“那你说除了工作和家庭,还有什么呢?我可是个很传统的女生,好不?”小逆剜了我一眼。
“嗳,我妈说你跟玉润国庆节喝酒喝到半夜,回去被你媳妇修理了一顿,到底咋回事?”小逆问道。
“我不是信息上给你说了吗?我回去后,吃了几个她包的饺子,说咸死个人,然后被她劈头盖脸一顿唾骂。你们女同胞,训话的理由多了去了,我就悄悄地听着呗,是个人都知道那是吃醋了。”我解释道。
“哈哈,笑死我了,活该。人家大老远从广州过来,你不好好陪着,跑出去跟女人喝酒,还喝到大半夜,换做是我的话,把你赶出去睡大街。”小逆笑道。
“没良心的家伙,要不是因为你,她八抬大轿请我去我都不去。”我愤愤道。
“少来,人家就跟你说了一句老地方见,怎么就是因为我呢?少拿我做挡箭牌,你嘴里就没实话,心里想啥只有你自己知道。”小逆反驳道。
“我当时预感她喊我就是因为你,后来证明果然是因为你,可见我的预感是多么准确。”我纠正道。
“那你的意思我还冤枉你了,是不是我要请你喝个酒感谢你?我听到的可不是你这样的说法啊!”小逆讥讽道。
“咦,听意思张玉润诬陷我啊,那我可得问问。”我掏出手机说道。
小逆一把夺走手机,说道:“得了得了,没事找事,我来问吧。”
我靠近看着小逆拨通了张玉润的电话,那边传来玉润的声音:“姐,你在师大还是在哪儿?”
“今天在学校有事情,刚下班,你最晚值班到几点?”小逆问道。
“七点半查完病房,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玉润回答道。
“现在七点钟,一会咱们在西北大学那家烤鱼店见。”小逆决定道,她看我要说话,一肘顶开我。
“哎呀,我的大小姐,这是要养猪吗?这个点了还去吃。”玉润反抗道,“就咱俩吗?”
“敢问路在何方……”我在话筒附近唱道。
“表姐,你跟凌碌在一起啊。”玉润大嗓门说道。
“我说不在一起,你信吗?”小逆气呼呼地瞪着我,说道。
“哈哈,某人好像就会这一首歌,表姐,我先去查病房了,一会儿见。”挂断了电话。
“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以后我打电话不要说话。”小逆说道。
“嗨,我压根就没说话,怎么老是针对我哦!”我反驳道。
“就你那四十分的大鼻音,不用听都是你。”小逆嘲讽道。
路过西门人人乐,看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跟银饰部的师傅交待加工金耳坠的事情。我笑着问小逆:“小逆,你说这金戒指打成两个金耳坠,会不会有损耗啊?”
小逆边走边说:“会不会有损耗,我不清楚,但是他们绝对会偷金子。”
我不解的问道:“不会吧?人家在边上站着看他打,他怎么能偷走呢?”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小逆笑着说道。
“我上大学那会儿,老师讲过一个案例,说是‘有个美女将一枚8克的金戒指给金匠加工成一对耳环,这个人怕金匠掺假,一直站在旁边盯着金匠。金匠将戒指加热、锻造、淬火冷却,经过多次加工,一对漂亮的耳环完成了,这个美女高兴极了。过了几天,这个美女闲来无事,称量这对耳环,结果只有7克。她百思不得其解,眼瞅着金匠没有偷也没有掺假,怎么就变轻了呢?’凌碌,你说这是为什么?”小逆问道。
“那不是高温锻造嘛,有些是蒸发了吧?或者变成金粉飞走了。”我回答道。
“不是的,少掉的那1克是被金匠偷走了。”小逆笑道。
“不懂,人家就在跟前,怎么偷啊。”我满脸疑惑。
“这个金匠用来淬火冷却的那种液体叫‘王水’,是一种腐蚀性特别强的酸。金匠将腐蚀得到的金屑最后通过特殊的工艺收集起来,就会变成自己的黄金了。所以啊,你以后有什么大金砖要去找他们清洗,一定要先问我,别洗到最后变成一根小金条了。”小逆笑道。
西门的秋天一直都是这样:道路繁忙,汽车的喇叭声夹杂商贩的叫卖声,将行人压迫在狭窄的盲道上,有孩子在马路旁边嬉闹,有票贩在门口卖舞票,有人奔波在生活的路上,有人拄着拐杖在乞讨,城管在颐指气使的呵斥,闲人在无所事事的游荡。
我看着梧桐树叶自由地飘落,我看着渐行渐浓的秋意,我看着果实累累的大地,我看着小逆美丽的背影,感到这个秋天比以往舒服得多,是心里的感觉。
“喂!”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