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拾级而上,路过的宫女和士兵向他行礼,他懒得理睬了,在老头子的房间前敲了三下门,就推门进去了。
“这个怪物怎么会出现?”屿带着质疑的语气。
“这个世界我们不了解的事情那么多,出现什么东西都很正常。”濯帝波澜不惊地回道,濯帝随即放下正在审阅的奏折。
濯帝虽是帝王,可是在屿的面前表现的就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没什么区别,不会对于屿的话语有什么身份上的考量。
屿缓步走到他的办公桌边,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老头了,老头搪塞的理由过于牵强了,以至于他总觉得老头子藏着掖着。
濯帝端起茶茗,细细品尝了一番,仿佛发生再大的事情也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下面的人已经去调查了,这盛婚典你该关注。”濯帝放下手中的茶茗,散落的眼神忽然凝聚起前所未有的精气神,这种气概瞬间震慑住了屿。
屿没有回复,婚典自然不像是他会去在意的事情,这只是一部分而已,更重要的是未来那可能会发生的事。
屿眼看并没有从老头子嘴里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就告退了。
反倒是那位濯帝,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陷入了某些悠久的往事之中。
那个手提一把大刀的男子脚踩一只鲲踏水出现在他面前,咧咧作响的衣摆却没影响他的镇静半分。
“濯,准备好和我单挑了吗?”这个微露出腹直肌的男子一脸兴奋。
“鲸,你还是这样,你不是已经是会长候选人了吗。”此刻尚且20出头的濯看着兴奋的鲸,提醒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小小会长,不当也罢。”鲸瘪了瘪嘴,似乎并看不上这个人人的趋之如骛的头衔。
鲸似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说:“我最近在东海那边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东海?那边里黑曜不是挺近的嘛,那边出事了?”濯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就连世界崩塌都与他无关一般,如此淡定的濯,谁又能想到他就是以后被称为往世一帝的帝皇。
濯毫不避讳,在鲸脚下的鲲变大之后,直接踏上去,有免费的交通工具,何乐而不为呢。
远远的,一只在鲸城的旧址处的冰山映入眼帘。(此刻的冰山还未成为鲸城)
周围是零零散散的渔户,都期望能在这里补到一条甚至多条的独角鲸来填补家里的开销。
一切在濯的眼里,看起来似乎都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而已,黑曜的底层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突然间,那座冰山就开始剧烈的摇晃,一些所谓的探险者慌忙地从一个冰洞中跑出来,手里还紧紧托举着一枚蓝色斑点的白色蛋,估摸着那个单有一个人那么大。
濯待在鲸的鲲上,眼中也仍是那种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状态。
摇晃着的真凶终于显出了原形,一只参天的怪物震碎冰洞,从里面爬了出来,猩红的眼光扫视着那群偷走蛋的家伙。
似乎也不顾及被偷走的蛋的感受了,那怪物凝聚出层层电浆在嘴前,一瞬间喷涌而出。
两人脚底的鲲也感到不安,发出声声悲鸣。
鲸本想出手替那群人挡下这次攻击,却被濯拉住了。
濯始终秉持着无为而治的思想,顺天而行,不该招惹的事情绝不多插一次手。
于是鲸也便眼睁睁看着看着那群人在电磁冲击下化作一团灰烬。
这还不罢休,那怪物发出一声吼叫,霎时间,席卷起了暴风雪,一望无际的水面顿时成冰。
鲸眼疾手快,立马强行把自己的鲲拉至空中,才堪堪避免这场无妄之灾。
“是…臻冰!”濯平淡的语气里夹带着一丝丝惊讶,随即便开始正视面前那个怪物。
在臻冰无限制的蔓延下,周边的渔船和人无一幸免,全被冻成了冰雕。
鲸的眼中闪过一些凝重。
在电浆无差别的攻击覆盖下,蛋当然也随之破碎,不过怪物却没有一丝心疼的神色,缓步向前,胸口中照射出奇异的蓝光,覆盖住了蛋。
蛋受到蓝光的牵引,慢慢进入到那怪物胸口早已破碎的的洞中,那怪物蜷成一团。
所有的能量开始向洞口集合,似是在尽着自己的职责孵化着蛋。
于是明眼可见的是那怪物开始萎缩,又重新形成一个椭圆形物体。
看似已经失去生机的蛋重又跳动起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的声响穿到两人的耳朵里。
两人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其余心思,就这么盯着。
那怪物在最后一刻还把温柔的眼神投向了两人,不过两人能不能接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