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夏天总是那么短暂,虽然还是九月,微风中却总是带有凉意,若是听着悲伤的歌曲,看路上往来的车流,会让人瞬间走进歌的世界。
或许是命运的愚弄,自身的作,我的求学路总是坎坷,像行驶在大雾山路上走不到终点,看不到未来。经历了学校除名,转学半年又遇到学校倒闭。似乎多舛的命运是冥冥之中安排,每次都衔接的那么顺畅。
转学后我就读于距家400公里的河北某个县城一所民办封闭式学校,暑假快要结束时,看到了一封邮件,是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儿发来的。“敏,董事长破产了,人不知了去向,学校也倒闭了,打你电话总是要不通,赶快回来收拾行李找下一个学校吧。没想到我们才认识一个学期就以这样的方式分别,我们互相喜欢着,却没有缘分在走到一起,你或许要回你的城市,假期的分别真的成了永别吗!”
这个消息真的让我彻底懵了,意味着我又要转学了。第二天坐着大巴着急忙慌的回到了学校,校园里冷冷清清杂草丛生,没有一丝丝往日的生机,死气沉沉。收拾了行李,呆坐在宿舍许久后又回到我们的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满满都是回忆,仿佛教室坐满了同学,老师依旧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课。我是个怀旧的人,曾经的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他们的笑声,吵闹声,想起来都是美好的,默默的我流下了眼泪,在这里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有很多让我留恋的人和事,或许这一次的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经过同学的介绍,我又辗转来到距我家三百公里的城市J市,我要和同学一起在这里寻找可以收留我们的学校。这是一个陌生的,我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今后或许要在这里度过两年的高中,心里有激动,也有落寞。
我背着大包小包像一个逃荒的灾民,出了车站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向我打问。
小伙子,住店吗,干净卫生价格不贵。
还没等我说同意,她早已帮我拿上了行李箱,看她如此热情我就随她走了。她把我带进了一个只有两栋楼的居民区。
阿姨,为什么你们的旅店开在居民楼里呀。
小伙子,居民楼里干净而且更安全。
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还是轻易的相信了她。她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老板是一个打扮普通的中年女人,可她面孔感觉写满了故事。
老板:你还是学生吧。
我:嗯
老板:你是学生,年龄还小,其实不想你在这里留宿,我们这里有特殊服务,可能会影响你休息。
我:没事的姐,我累了一天,倒头就会睡着,影响不到。
付了她住宿费后把我安排到了一个房间。果不其然,刚刚坐下,就听到嫖客和失足妇女们快活的呻吟声。
其中一段老板娘和嫖客的对话几乎笑掉了我的大牙。
嫖客:找个女的过来
不一会儿听到一个女人过来,说着南方口音,嫖客不满意,说要找本地妹子,老板娘几经联系也没找到。嫖客大发脾气,二人狠狠的吵了一架。
老板娘麻烦,大清明的真是遇到鬼了,有的外地鸡不吃,非要找个笨鸡。
太有才了,没想到老板娘还是个段子手。
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叫唤声不绝于耳,我这个正青春年少的小伙子早已难以忍受。这时房间门响了,原来是老板娘找我。
小伙子,这里太吵了,出天台来聊会儿天,我这儿一点准时歇业,过一会儿你再回去休息。
这里果然是避暑圣地,站在天台上开始是舒服的,微风清吹,街道上车辆轰鸣声声声于耳。殊不知这个花花社会,灯红酒绿的世界,多少人有道不尽的悲苦,有多少迫不得已。
就像老板娘所说,这些女孩儿个个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出卖身体赚些让人唾骂的钱。可谁又想如此。她们都是善良的女孩儿,也渴望有一个男人依靠,有一个幸福的小家,现实不允许这样。这一次聊天颠覆了我对这些失足女孩儿的认知,她们并不是坏人,只是行走在社会底层的乞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