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温度随着一场雨的到来迅速升温,某些悸动也随之开始发芽……
“啊啊啊,小缘救我……。”苏佃对着电话另一头苦苦抱怨着。“我不要去相亲啊……”苏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道:“我都不认识他们,非要我去相亲……。”
“嘛,不想做他们的女票的话,多交个朋友不好嘛?”电话里响起温柔的声音。“啊,不说了,我还要去陪奶奶爷爷呢,白白~”电话最终还是陷入了忙音。
苏佃看了看自己顺直的长发,又忽地乱揉开来,整个头发被揉的卷起,乱成一团。其实在高中时她还是短发,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慢慢留成了长发——刚好齐腰。
又是电话的铃声响起,苏佃看了看联系人,无奈,只好接下。“歪?苏苏啊,你还在家中待着么?你相亲还有半个小时啦!你什么时候去啊?”来自亲爱的妈妈的温柔的问候。
“妈——,我真的真的不想去相亲啊……”苏佃小声说到。气氛逐渐陷入了沉默,“苏苏啊,我问你个事哈。”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苏苏,你觉得,你的那个什么手办,好看吗?”苏佃感到了来自自己老妈无声的威胁。
“好啦妈,我回去的,不过能不能成……,就不管我的事了哈。”无奈的苏佃像哄孩子一样,用宠溺的语气说着。“嗯,好的呀~白白,爱你哦~”电话被挂断了。
苏佃拿起手边的口红轻轻往嘴唇上抹过,思绪却不知到了哪里。
“啊,手办……么?”苏佃轻声说到。那曾经是拥抱她的唯一的温柔,只是只有她记得,那是她的梦,她的唯一。
还在高中时期的她,可没现在要活泼。那时候的她,成绩虽没有下过全县前二,但只有她与父母知道,她有抑郁症。
那时候的夜晚对她来说是恐怖的,因为无法轻易入睡的原因,每天只好靠药物来睡眠。一次三颗药,这对她来说并不是恐怖的。恐怖的是,她找不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意义,她无法拥抱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慢慢使她变得麻木,每一次的回忆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知道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轨迹里,一切才有了色彩,有了意义。那个人苏佃现在已记不住他的模样,只是觉得,他温柔的语气,温暖了整个冬季。
重度抑郁症患者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机率会康复,虽然可能会存在反复的可能,但偏偏,苏佃是属于那百分之十五的一类人。
治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他,温暖了她的整个冬季,温暖了她的心,唯一一个陪伴她走过一个学期的人。
或许,是在这个时候,那颗被密封的心出现了裂缝。
直到现在,那孩子的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得:“呐,我能拥抱你的心灵嘛?”
这句话在当时想来或许会起鸡皮疙瘩,但对于那时的苏佃来说,就像是照进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温暖,却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