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公司,有那么多狐朋狗友,你去找他们呀,我找我做什么,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没关系,你怎么知道他有公司,有朋友?”郑殊权也有些火了。
“你想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是吧,就是睡过的关系,满意了。”芸曦站起来拍着桌子对郑殊权吼道。
“贾芸曦,坐下。”旁边的女警站起来呵斥道。
“我不是你们的犯人,麻烦你们尽快查清楚,我还有事。”芸曦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将脸转向一边,一副你们不要再问我的样子。
“那些我们会查的。”郑殊权有些心虚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胡天峰不好意思的看了贾芸曦一眼,悄悄附在郑殊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让郑殊权抬头看了贾芸曦一眼。
“好的,我知道了。”郑殊权点点头,“我们调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电话还给我。”
郑殊权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警,冲她点点头,便离开了问讯室。
“你刚刚说今天要来咱们支队体验生活的作家也是她?”郑殊权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胡天峰。
“百分比确定,她的助理就在门外。证件是我昨天亲自给她的。”
“我当时就不同意什么体验生活,给警队做什么宣传,现在……”
“师傅,我觉得挺好的呀。贾作家跟师傅您特别般配。”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郑殊权白了胡天峰一眼,离开问讯室。
芸曦拿着电话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婉琴打了电话。
“你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事。不过你怎么把傅文岚给招来了?”
“这件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早上我炖的花胶土鸡汤,一会儿一起给你带过来。”芸曦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问讯室。
王杏儿看见芸曦立刻跑了过来,挂上电话的芸曦看着王杏儿特别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在这里体验生活,收集素材。”王杏儿瞪着胡天峰故意提高音量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不可否认芸曦有那么一瞬间是惊讶,但是此时此刻她都不在意,既然是伤疤,就会被人揭开,大不了就是再出点血,总归有一天还是会重新结痂的。“我知道了,不过我现在有点事,下午点再过来。”
说完芸曦朝着郑殊权走过去。用手机敲敲郑殊权的背说道:“大清早你们把我请过来,现在问完了人民警察是不是也应该把我送回去?”
“小胡,过来。”
“知道了师傅,我去送贾作家。”
“不是,你把……”郑殊权将重要的事情交代了一下,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走车钥匙,面无表情地从贾芸曦身旁走过说到:“走吧。”
“回家。”坐上车贾芸曦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拨电话:“阿姨,你马上把鸡汤装好,拿下楼来……对,我马上给婉琴送过去。”
挂上电话,贾芸曦闭上眼睛,此时郑殊权才真正放松下来,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人,十年了,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孩子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吗?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累?她跟白婉琴又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的我好看,还是十年前的我好看?”贾芸曦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偷偷看他的郑殊权问道。
“十年前,至少那个时候你干净。”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哈哈哈,干净,这形容真绝!”芸曦冷笑着朝着郑殊权竖起来大拇指。
芸曦到达楼下时,阿姨早就带着两个孩子在楼下等着了。
“妈妈!”芸曦一下车,小卉便朝着她飞奔过来。
“哎哟喂,我的大宝贝!”说着芸曦宠溺地在小卉脸上亲了亲,说道:“小卉乖乖在家带弟弟玩儿,妈妈这会儿去医院看白妈妈。”
“好的。”小卉一边应者,一边用打量的眼神看着郑殊权,然后指着郑殊权小声的问道:“妈妈,他是谁?”
“出租车司机。”芸曦笑着说,“你去玩儿吧,妈妈走了,亲亲。”
小卉在芸曦脸颊上亲亲一吻便听话的跑开了。
“芸曦,公安局那边都说清楚了?”
“阿姨,放心吧,都说清楚来,两个孩子就麻烦你了。”
“放心,放心。”
看到芸曦没事,阿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是请的保姆?你就这么放心将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不请父母帮你看孩子?”郑殊权目不斜视的问道。
“父母凭什么就应该带孙子?他们就不值得有自己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就是带孙子呀,这是传统。”
“这怎么还成了传统了?生孩子是你两口子的事情,带孩子就成了你父母的事情,那到底你是孩子爹妈还是你父母是孩子爹妈?”
“我只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别生气。”郑殊权见芸曦有些较真,便及时停止这无谓的争辩。
“大清早被人当嫌疑犯审了一早上,能不生气吗?这辈子第一次进警察局。”
“现在去哪里?”
“第二人民医院。”
“好。”
……
傅文岚被白婉琴气得快要失控,他转身离开观察室,他坐在护士站旁边的长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正在这时白婉琴从观察室走了出来,护士上前阻拦。
“你不能到处走,很危险。”
“我就跟他说一句话。”
傅文岚看着白婉琴走过来,立刻起身往外走,他看着瘦骨嶙峋的白婉琴很是心疼,可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她不想见到自己,那么他走便是。
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想到之前在病房并没有看见白婉琴的床头卡,打算去问问医生她的情况。
没想到白婉琴也跟了过来,站在门口说到:“我跟这个人不认识,保护病人的隐私是你们医生的义务,你们谁要是敢说出去,我保证我的律师一定让你们永久性失业。”
说完白婉琴扬长而去,傅文岚看着办公室这些年轻的医生,也不想再为难他们,他知道白婉琴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傅文岚双手合十跟大家说了声抱歉,便灰溜溜地离开办公室。
“他不是三医院肿瘤科最年轻的副教授吗?怎么跑到我们二医院来了?”
“听说他本来就姓傅,进医院就是副教授,混了这么些年,还是副的。”
“正副天注定呀。不过他跑我们这里来干嘛?”
“估计是跟那个病人有关,看样子像是两口子吵架呀。”
“我看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