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多想,拐角处就出现了顾南歌的身影。顾南歌看到小结巴傻傻看着她,催促道,“小结巴傻坐干嘛,拿碗筷去。”
“哦哦好好。”被顾南歌使唤的美琳赶紧起身去厨房找碗筷。内心万马奔腾,不会吧,顾官在煮方便面,看形势还有自己的份?
饭桌上,
美琳一手夹着方便面,满脸惊愕地看着对面吃的呲溜的顾南歌。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词严义正,不苟言笑,特别注意自己行为的顾官吗?
低头吃面的顾南歌当然知道对面小女孩的心思,毕竟是两个灵魂,即使肉身一样,但经历不一样,性格怎么会一样。但她也没有解释,有些事是时间慢慢会冲淡的,因为语言往往是最苍白也是最可笑的。
她单刀直入,“你刚才说找我干什么?”
美琳听到顾官提公事,咳了一声,“您是说楚瑾凉的谋杀案吧。卷宗我都按您的吩咐都带过来,按照往常一样,您做结案呈词前需要回顾一遍资卷宗。”
“楚瑾凉?”顾南歌眼珠子转了一下。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美琳点了点头,“对的,本来前两天我就要拿过来的,但您说楚瑾凉这个案子有点疑点,让我今天再拿过来。”她顿了顿,好奇地问,“顾官,这楚瑾凉的案子还有什么疑点?您这马上就要做结案呈词了,而且证据也都确凿,楚瑾凉这谋杀罪名是躲不掉了。”
美琳嘴里叽里咕噜说什么顾南歌是没听到,她一看到美琳刚屁颠屁颠捧到她面前的,比两本书还高的卷宗,再一次觉得老天爷是在玩她。她上辈子是黑社会的头头,打架杀人她就会呀,现在让她拿笔看书,不是大材小用吗?
“顾官?顾官?”
“啊?”顾南歌看着那一叠文件,“我这两天就要把这些资料看完?”
“是啊,您后天就要上庭做结案呈词了,等法官宣判,这案子就算结束了。”
“上庭?”
“是的呀,您是这案子的检察官,那肯定是要上庭的。”
....
上庭可以说就是顾南歌的阴影,想当初她上庭也是上出经验来了,但都是坐在被告方。
现在坐在检控官的位置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被告位置上,顾南歌就犹如坐针毡,浑身哪都不舒服。
趁着还没开庭,她溜到了洗手间。双手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还没习惯的脸。
自言自语道,“顾南歌呀顾南歌,你说你当什么不好,偏偏当什么检控官?老子当年最讨厌就是上法院了。是,我霸占了你的身体,按照江湖道义,是该继承你的衣钵。但你,这...”
顾南歌头痛地摇了摇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下了什么决心,“谁叫我最讨厌就是欠人情了,反正我会竭尽全力做你的检察官,但赢不赢你就怨不得我了。”
说完这番话,顾南歌这才觉得心里舒服,洗了洗手,拨弄了下头发准备走出去迎接自己新的生活。
在拉开门的一瞬间,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的对话,听到其中一个名字她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