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了阆饶尉的问话,他再次双手抱拳向殿上高坐着的阆炎行了行礼,然后恭敬的回答着,“阆王,我国祁王希望与贵国递交休战契约!”
说完,李牧对后面的仆人挥了挥手,仆人将手上端着的托盘呈上,李牧掀开托盘上盖着的锦布,然后拿出了一个金黄卷轴,然后双手高举过头,弯下腰,“阆王,这是我国祁王所诉的休战契约,还请阆王过目!”
阆饶尉上前拿过黄金卷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在确定对皇上没有伤害以后,他走上殿前,双手呈给了阆炎,阆炎看了一眼殿下站着的祁国使臣,又看了看阆饶尉,他伸手拿起了那个黄金卷轴,摊开,仔细审阅着,在审阅之时,阆炎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平摊,表情时而惊讶,时而不满,而殿下站着的李牧则心惊胆战的注视着殿上阆王的一举一动,“啪!”
合上卷轴,阆炎若有所思看着卷轴,他的手指在龙椅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一般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动作,半饷,阆炎抬起头,他对着殿下一脸紧张的使臣说道,“李大人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阆太傅!”
“臣在!”
“好生安排李大人去使馆歇息!”
“臣领旨!”
“阆王,……”
没有得到阆炎的回答,李牧焦急的唤出声,祁王可是说了,如果自己无法拿到盖有阆王狼印的契约书回去,那么自己也不想回去了!
“李大人,这契约一事,朕还要考虑考虑,你先行下去歇息吧,等朕考虑好了以后,自会宣你觐见。”
不容拒绝的下达着命令,“李大人,请吧!”
知道阆炎快要发火了,阆饶尉急忙对一脸焦急状的李牧招呼道,李牧见状也不便再强求,他便跟着阆饶尉出了议事殿,他们走后,整个大厅只剩下阆炎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他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如此契约么?
抿了抿嘴,阆炎起身离开了议事殿。
“哎!”
深深的叹了口气,李月儿不知道还要骑多久,才能到祁国的边关,但感觉应该是不远了,因为她感觉身后的黑山明显放松了不少,咬着手指头,苦想着该如何逃脱,可是当她的余光瞅见那身边的黑衣人时,她就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好冷!真是的,冷冰冰的主人,手下都是冷冰冰的!他们夏天一定很凉快,都不怕热的!瞧他们穿的严严实实的黑衣裳就知道!穿成那样竟然都没有看到他们流汗!
李月儿越想越远,都忘记了自己是在思考逃跑的方法了!
看着渐渐变暗的天空,李月儿忽然心头一阵惆怅,不知道阆寘知道自己不见了,有没有着急,他会不会来找我呢?
李月儿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期待,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骨好痛!李月儿真是不想在骑马了!她现在很想知道,到底还要骑多久,转过头,愤愤的瞪着黑山,“我们还要骑多久?”
“快了,李姑娘,过了前面的山坡就到我们祁国的边关了,进了祁国的国境,您就可以坐马车了,皇上已经派人在那儿等着我们了!”
“什么?还要坐啊!”
李月儿只听到了还要坐马车,却忽略了黑山后面的那句话,她周着眉头,不爽的开始闹起小脾气,“我不坐了!痛死我了!浑身酸痛的要命!我走路都行!我就是不坐马车!不骑马!”
随着她的大吼,身子也在不停的摆动着,身下的马儿被这一动静惊的停止了跑动,扬起了前蹄,长啡着,这下,李月儿吓的脸都白了,忙抱紧了身下的马脖子,而黑山却因为没有抓紧缰绳被马儿摔了下来,前蹄着地的马儿立马向前飞奔了出去,这时的马背上,就只有李月儿一个人,她惊恐的叫着,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任自己身子上下颠簸,不敢放手,“啊!救命啊!这马疯啦!”
而隐卫没有过多的思考,撇下摔在地上的黑山,便策马向前追去,而黑山也一个劲儿的吼着,“别慌!别慌!扯缰绳!扯缰绳!”
天啦!一定不能有事啊!从隐卫来接他们,就看的出来,皇上对这个李姑娘已经不是一般的在乎了!如果她有个什么事儿,自己就是有10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自己摔的很疼的屁股,提气跟着李月儿胯下马匹奔跑的方向追去,“啊!啊!死马!你停下来啊!”
李月儿感觉到风从自己脸颊旁“呼呼!”的吹过,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身体的疼痛,她只想着自己的小命仿佛是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可能被身下这匹疯马给“报销”了。
“啊!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李月儿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看着前方已经离她们不远的一个断壁山丘,足有一层楼的高度!这白痴的疯马一定是跳不过去的!
天啦!死定了!
李月儿不想死因是撞死的!那多惨啊!她开始左右的观察着,打算跳马!但无奈马儿的奔跑速度太快,她不敢跳,断壁山丘已经渐渐逼近,李月儿心里祈祷着,希望首先撞上的是身下这匹疯马的头,降低惯性!这样或许自己还能活下来,思索着,她虽然没有松开紧搂住马脖子的手,但身子却在向后面坐,闭上眼睛等着撞上的结果,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那人的下身紧紧的挨着自己的屁股,双手将自己揽在中间,然后扯住了缰绳,使劲儿的向后一扯,“嘶嘶嘶!”
马儿迅速减速,扬起了前蹄,在空中踢舞着,随后它放下了前蹄,安静的站在原地,被吓的浑身颤抖的李月儿,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她猛吞着口水,仍然死命的抓着那马鬃,不肯松手,“月儿,可以放手了,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