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露带回了张部三人,女帝已经在秋思的帮助下更换了一身看着严肃点的衣服,同时,红衣女帝的人格也悄悄进行了更换,此时的女帝,开始气势逼人。
其实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之所以让红衣女帝出来,是因为女帝害羞了,因为平常最有大局观的女帝,却在李想昏迷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下,而且还被李想知道了。再加上刚才那种情况,让李想看到了蓬头垢面的她,一时间不愿意面对李想的她,躲了起来让红衣女帝去面对李想,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这会儿,李想让她去面对张部他们,处理一下这十几天的事情,而且李想也回房休息了,再次变回这个君临天下的她,也就没有什么害羞可言了。
张部三人,听到女帝醒了,传召他们,自然也是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此刻三人,正坐在女帝屋内,等着女帝的问话。唯一看着不对劲的就是女帝刚醒来,此刻神清气爽的,而张部三人,则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样,全都是两眼无神,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张部,我这昏迷的时间里,渝州情况怎么样?”女帝首先开口问道。
“回陛下,这些日子渝州一切正常,在武试之后,刺史卢明被杀,布政使高振邦自尽,臣等三人,暂代渝州一切职务,此刻渝州一切正常,此次布政使造反一事,并未引起渝州动荡。不过,我等三人暂代渝州职务时间已久,还请陛下示意,渝州空缺的职务是有渝州本地官员提拔录用,还是由朝廷吏部选拔。”张部此刻表现的更像一个合格的右相,不再不着调。
“高振邦造反,嘉琦之前没有堵到幕后之人,这几天,情况如何了?”女帝并没有直接回答张部,而是转问陈嘉琦。
“陛下,已经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除了高振邦的三个亲子及夫人一杯毒酒赐死,其他相关人员,男性皆流放到南疆,女的也只是判到了教坊司。不过这几天有个发现,原来最后在擂台上围攻陛下的三人里面,有个大人物。”陈嘉琦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是谁。
“是哪个?”女帝听到这也开始好奇了。
“是那个公羊无女,原来他是之前伙同渝王一同造反的滇王的之子,原名叫姜奉养,这是从宇文成嘴里拷问出来的。说是之前渝王造反时,姜奉养刚好外出学艺,拜在了他们千剑门,结果造反失败,滇王与渝王一样,被判夷三族,当时滇王家的那个,是滇王妃找来的替死鬼。而真的姜奉养拜师千剑门,与宇文成关系情同手足,知道这个情况后,就没有回家,更名改姓,变成了这个公羊无女。千剑门与高振邦中间的联系人也是他,陛下,你觉得,这个幕后大人物,会不会就是这个姜奉养。”陈嘉琦将得到消息告诉了女帝,如果背后大人物是这个姜奉养,那渝州之事,就算彻底了结了。
“已逝滇王之子还真不够看,他父亲滇王,之前就没什么本事,一直跟在渝王身后,一个漏网的滇王之子,要是他真有本事,就不会改名换姓了,而是继续用滇王的名头在外面积累实力,反而名义上更能说的过去。”
女帝对已故的滇王很看不起,之前那么多王叔造反,就这个滇王手下最少,只知道跟在渝王的身后,而且这次在渝州最后的时候,才突然暴起发难,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更像是知道大势已去之后,不顾性命刺杀女帝的死士。
“除了这个人意外,还有别的收获吗?”女帝分析完之后,再次问陈嘉琦。
“没有了,高家的人,除了高振邦,根本没机会参与到这次造反中来,全都是一问三不知。就连这个宇文成,也是熬不过酷刑,才说出了姜奉养的身份。”
“那宇文成呢?”
“他在招出了全部的事情后,没有熬过去,已经死了。”陈嘉琦说到。
“这件事后面肯定还有别人,滇王之子肯定不够,要是渝王一系,还有漏网之鱼,这种可能性更大,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初渝王为了皇位,不断压榨渝州百姓,高振邦更是对渝王恨之入骨,按道理是不可能再为渝王效力的。这件事还没完,还要继续查。”女帝对陈嘉琦说道。
“诺”
“还有楚勋,渝州军情况怎么样?”女帝继续问道。
“当日渝州军中副将带队,刚出了营地,就被调来的戍北军拿下了,这些州府军,战力底下,根本不是戍北军的对手,几个副将当场就被击毙,余下兵卒,全都被打散,编入了戍北军中。早在之前,调集了渝州城的粮草,已经返回了北疆,继续防范北边三国的威胁。让这些州府兵在我北疆锻炼几年,说不定还能练出点精兵强将的样子”
“渝州军打散编入戍北军,那渝州府兵缺失,怎么处理的?”女帝继续问道
“戍北军留下了一卫,然后分别从渝州周边相邻的滇,云,豫州府兵,各调了一卫,重新组成了渝州军。”
“士兵调动没有问题,那粮草有问题吗?”
“渝州城目前粮草充足,当日千剑门对渝州粮仓放火的事情并没有成功,那天的浓烟大火都是故意弄出来麻痹高振邦的,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看到起火,直接就杀了卢刺史。”
“卢明之事,也是意外,因为最开始两人都有嫌疑,没有和任何人通气,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对卢明的怨恨这么重,第一件事就是杀卢明祭旗,只是可惜了这个贤臣。”女帝对卢明还是非常认可的。李想对卢明的不认同,也一直没有机会和女帝说。
“情况朕大概都了解了,渝州城的职务你们还是先兼着吧。”女帝听完三人的汇报,开始进行安排。
“不是,陛下啊,还要兼着吗?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渝州的事情有多少,你看微臣,都累瘦了。”张部揉着他那并没有什么改变的肚子,开始诉苦。
“就是,陛下,现在渝州局势明朗,就算再有什么问题,他渝州也没兵没将啊,你看这几天,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要麻烦我家嘉琦,要不是今天都来见你,我都已经三天没见过我家嘉琦了。”三人当中,以陈楚勋最轻松,只用管理军务,但是新兵带起了是真累啊,但是比起其他两人,他算是最好的了。
“陛下,你就看在我找出这么大一个秘密的份上,赶快让人代替我吧,你看看我这黑眼圈,不知道睡眠不足时女人最大的敌人吗?”三人当中,当属陈嘉琦最累,管理渝州城的日常不算,还要增加一些下面的琐事,之前说的丢钱带击鼓鸣冤的事,就是她处理的。
三人都开始抱怨,也是被这十几天的事情弄得烦了,他们原来在国都,事情都是把握方向,安排下面人去做,最后确定完成情况和他们之前要求一样就行,这种事事亲力亲为的情况,他们还真是不怎么适应。
“怎么了,一个小小的渝州政务,你们就办不了了,那整个国家的是政务,你们怎么处理,你看出事之前那几个,不也能把渝州弄得井井有条吗?说起来还是太年轻,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女帝对三人的抱怨不满,开始嘲讽了,最后那句话,还是之前和李想闲聊的时候李想说的,没料到用在这里刚刚好。
“陛下,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之前处理政务,好歹还有人帮忙呢?这会儿哪敢让别人帮忙啊,万一在来几个高振邦的党羽,还不把渝州搞得团团乱啊。”陈嘉琦又开口说了。
“你自己都说了,万一还有高振邦的党羽没发现怎么办。从渝州本地官员提拔肯定是不行了,尽快让吏部酌选,安排人来上任。在人选没确定之前,你们还是暂时先委屈一下吧。”女帝只能安慰一下三人,免得他们真的撂挑子不干了。这三人,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这回,不也是听到女帝来渝州,对自己原本的事情撂挑子了。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女帝,实际上根本就是出来玩的,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
“等吏部安排的官员一到,我们就返回国都,听李想说,太后都急的下懿旨催朕回宫了。”从这边传消息回国都,快马加鞭的情况下,十天左右,新的渝州刺史,布政使就能到任了。
“可不是吗?微臣父亲给微臣写的家书,一句关心微臣的话都没有,全是在骂微臣给陛下瞎出主意,私自带陛下出宫,还说等微臣回去,就打断微臣的腿,直接送回北疆养着去。”陈楚勋开始抱怨了。
他爹是左相,他们几个带着女帝一走,整个朝堂的事情基本都要他爹做主,左相年纪也不小了,弄得他成天筋疲力尽,你说能没有怨言吗?再加上造成这一切的,还有自己的混账儿子,弄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纵容儿子协同他人,一起拐带女帝私自出宫,就这一条罪名,让他在处理政务的时候,还要备受指责,连和别人在朝堂上吵架,都没办法大声说话。
“别担心,太后给朕的懿旨上,也没啥好话,早点弄完早点回去。回去之后,朕会帮你美言几句的。”女帝也只能再次安慰陈楚勋一下,谁让别人头顶上都没人,只有这个陈楚勋还被自己老爹牢牢的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