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不很明显吗?”云锦嘴角邪笑的反问。
吓得周围弟子一个劲儿的后退,唯有林昌一人上前质问。
“我干什么了?踹我?”
云锦冷哼了声,抬眸扫了眼,漫不经心的着道:
“帕子没戴好。”
话音刚落,周围弟子皆是把自己围在口鼻处的帕子不经意间理了理。
林昌……
我也想踹人。
他的明明是云渣渣动手给他戴的。
怎么倒成了没戴好的那个?
还挨了一脚?
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汪汪汪。”
玉爷冷不丁的从狗嘴里吐出几个字眼,一时间打断了这尴尬的场面。
“出发。”
云锦了然,这狗大概是找到人了,一时没了他想,连忙招呼人朝着玉爷汪汪汪的地方走去。
入目是一块石碑,上面布满了青苔,想来也是有些年份的。
不过有一点不寻常的地方是这石碑上无字,堪称是块无字碑。
话本上都说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大都是害怕仇家把坟给刨了。
想来,这坟墓的主人不外乎于此。
只不过玉爷到了这儿,像是被下了封口咒一样,不再汪汪汪大叫了。
倒是竖下身子,整个前脚在胸前摇晃个不停,尾巴也扬的老高。
不用猜都知道,想来新娘子所处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只是……一个好活人怎么会在坟墓堆里?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之前还想着是和情郎远走他乡了,没成想,竟是被埋了?这剧情转的,脑瓜子都快跟不上了。
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十把铲子,扔在地上,见没人动,目光一扫,众人和个木头桩子似的看着她。
不由挽着袖子,冷眉一撇,怒道:
“看什么看啊!挖啊!难道要我动手?”
众人一时被云锦给吓住了,脑子里还飘荡着云锦刚才的那句话,没了动作。
看的云锦又一阵怒。
“都杵在这儿是吧!新娘子就在里面,不好好挖,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云锦狠话一放,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子捡了铲子,一个个的都没干过铲土的活计。
弄的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林昌尤为更甚。
至于原因,大概是他察觉到某个人的目光了吧!
索性,埋人埋的时候有些仓促,埋的不够深,一刻钟就给挖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棺材板。
这下子不用云锦喊,底下的人直接把棺材盖给掀开了,众人本想着直接带着新娘子回去交差,可没成想……
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已经没了血肉的骨头,骨头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纱制衣裳,伴随着周围不时涌动的风,说不出来的诡异。
云锦:“……………”
林昌:“……”
其他人:“”
狗呢?
莫名的想吃一顿狗肉怎么办?
林昌自是看到了,连忙把玉爷抱在怀里,喃喃自语着:
“兴许是凶手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的也说不准呢?”
众人:“…………”
还是想吃狗肉。
“这……这……或许是在这棺材板下有间密室也说不准呢?”
林昌捂着玉爷的头后退了几步,大有他们像上前就跑的架势。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惦记他家玉爷了,想吃他们家玉爷,门都没有。
他家玉爷长的这么可人的,当然是用来“疼”的。
而这边云锦似是被林昌的话刺激到了,连忙吩咐人道:“把棺材移开看看。”
众人连忙上手,把棺材给移了开来。
林昌:这这这些人怎么这么听云渣渣的话?今个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众人:锥心涯的少主,不敢也不能得罪啊!
眼下是少主,再过个五六十年,没准就成了锥心涯的家主了,这大腿不得使劲儿的抱?
他们留下来的这些人大都是其余各大门派的弟子,至于那些个有身份的早就跑了。
留下他们这些小米小虾的当马前卒的,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抱住大腿,自然是唯命是从了。
“看,有暗道。”
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出了这么一声,惊的林昌整个人都木了。
自己这么神预言的吗?
要不改行当算命的?
听说一天能赚个百八十两的?
云锦凑过去一看,可不一暗道吗?
“你们两个留在上面,要是我们天黑没回来,就赶紧回去,通知。”
虽然和刚走的人已经说了一遍了,可打不齐那些人闭嘴不言,打个双保险还是保险些。
“是。”
云锦挑的那两人是队伍里修为差点的,即便是进去了也是送命的头,倒不如留下当个“安全门”呢!
而如今所发生的这一切,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出,她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的,心里也是慌的一批,可面上却装的比谁都还要淡定。
“走吧!”
云锦一声令下,七个人跟着下了暗道。
云锦和林昌走在最前面,弱一些的走在中间,实力还可以的走在最后面。
以防止出了什么变故,好及时后退。
暗道黑漆漆的,云锦一行人只好取出刚用过的蜡烛点上。
也不知道这暗道是谁铸造起来的?
怪异的很。
即便有八盏蜡灯,可周围还是昏暗的紧,微弱的的烛光仅供走的时候不至于给踩着人。
可这暗道七拐八拐的,拐的人脑瓜子疼的冒烟。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该不会要死在里面吧!”
“闭嘴。”云锦斥责道:“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走?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还不如我一小丫头,等回去了定然要你们家主把你好好责罚,才对的起你现如今的模样。”
云锦也不知道是打开了话匣子怎么的,刚说完又接着道:“锥心涯的弟子,你们都给我记好了,自己出不去是小,要是辱没了门风,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林昌、锥心涯的三个弟子:“…………”
在线发抖。
至于剩下的两个,(不包括刚才发牢骚的那个,早就已经再云锦出口的时候晕死了过去)自然是再也不敢出声了,唯恐被指责了去。
这丫头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可要是发起彪来,那绝对不是他们这些“花骨朵”能够承受的。
为避免受到伤害,自是听之任之。
“师姐,我保证,乖乖听话,绝对不乱说、乱跑。”
林昌举着三根手指头,仪态颇严肃着望着云锦,目光中透露着坚信。
云锦:这小子莫不是吃错药了?坚个目光给谁看?
莫名的又想踹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