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闻言,赶忙出声反驳,唯恐被云锦记恨上了,“师姐定然是听错了,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我对师姐的敬重天地可鉴,绝无欺瞒之意。”
说完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又接着说:“就算我真说了什么,师姐定然会当做空气一样,不加理会,对吧!师姐?”
这样下来算是打了个双保险,安全又有效。
云锦……
自己说的话算空气这很有理吗?
看着林昌的神色,好像确实挺有理的。
眼前的这位说话滴水不漏,只是前世怎么不见他这样?
天天呆着个脸,活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对自己尤为最甚。
“既如此,师弟说的话是空气,那我就全当做没听到,至于这篮子果子,师弟说是给狗……不对,这果篮子是给墨宗师的,现在看来,也是空话,既如此,那这果子师姐我就不推辞了,都拿走了。”
从林昌手里接过,又跟着喃喃自语,“娘这几天正好说想吃酸果,我拿回去,剩下的这些虽然比不上酸果,可也能将就着。”
林昌…………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行吗?
显然不行。
余光看到云锦从果篮里掏出两个桃子,其中一个递到自己跟前来。
云锦的话让他错口不严,“给你吃。”
林昌站在原地彻底凌乱了,这果子本来就是他的。如今倒好,到像是成她的了,还给自己桃子吃,云锦咋不问问桃子的“遗愿”,要不要给她吃。
可接过手来,刚要吃一口,就听到……
“师弟,你那个桃子坏了,我重新拿给你一个吧!”
林昌顺眼一看,可不就是坏的,大面积的“挫伤”,尤为怀疑,云锦她是故意的。
…………
“师弟,走,我们去偷鸟。”云锦转头就把果篮子放进了储物戒指里,这让林昌连“瞧”的机会都没有的一干二净。
他能出言说自己不去吗?
………………
…………
“师弟啊!你就不能加把劲儿,你看看那鸟窝离你也不远啊!你倒是爬啊!别停啊!”
“师姐,我爬不上去了,歇会儿。”林昌气喘吁吁地着瞧着距离树底下不远处正坐在石头上歇凉的云锦。
“使劲啊!你如今都十二了,怎么如此这般,连个树都上不去,师姐我向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早就上能偷鸟,下能摸鱼了,你看看你,怎么如此不经用。”
在树上正爬使劲儿着的林昌听着底下的唏嘘声,脸都黑了。
说是一起偷鸟,她倒好,在底下坐的惬意的像是来坐在茶楼听书似的,就差来盘瓜子和一壶好茶了。
“师姐,我平时都是在学堂上课的,不曾来过后山偷鸟。”
云锦听着这话,立马就站起来了,眸子放着犀利的光指着树上爬着的林昌,“你这是说我不务正事?”
林昌倒是没怕,相反的是眼皮子亮了,暗道:这是把话送到自己嘴边吗?
“师姐,我不是说了吗?我说的话都是空气,就连你刚才也确认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也不会把我果篮子拿去,所以,我的意思真不是这个样子的。”
…………
我其实真是这个意思。
云锦倒是没在意,束手抬头看着树上正往上爬着的林昌嘴角扯过一次弧度,眸子在眼眶里晃动了下,
哟!这看着像是栽进去自己的“算计”里了?
不过,她像吗?
“师弟啊!你都不说了自己的话是空话吗?如此看来,你这一整天在学堂,不偷鸟摸鱼什么的,都是假的,你看看你,都快爬上去了,这要是换个新手来,能这么快吗?”
林昌……
我不说话了行吗?
每次说话都要掉进云锦的坑里,他不说了,专注爬树。
一刻钟后,林昌手上拿着鸟窝小心翼翼的往下爬。
对,没错,往下爬。
也不是他不愿意一个跃下,简单了事儿,而是因为云锦说爬树就这么点乐趣。这要是全然用“身法”,爬树就没意思了。
林昌作为师弟,自然得把话当做“门规”似的,认真听取。
可没爬到中间,就听到底下的云锦喊着嗓子,“师弟,赶紧下来,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眼下也是时候到下课的时间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对了,还没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你不也没上课吗?林昌暗戳戳的望着底下的云锦道。
“师姐,我请假了。”从树上一个飞身就跃了下来,年纪虽小,可却有那狗砸半分影子在里面,看的云锦心里狠的牙痒痒的。
姿态挺拔不说,下旋的弧度整个就是陀螺,没带一丝偏转,速度还快。这要是真是个陀螺,拿着玩肯定把把都赢。
细看之下,那袖间有松树的绣纹,而那狗砸一向喜欢松树,莫不是林昌把狗砸当成自己学习的榜样了?
装作不经意间问:“过阵子长老、宗师要收徒弟,你想好去哪儿不?”
“那当然是墨宗师啊!墨宗师灵力高,在他哪儿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墨宗师人品也好。”人品二字压的尤为严重
云锦:“你确定他人品好?”
“好啊!我记得我刚入宗门的时候,那会儿才八岁,被年纪大点儿的师兄欺负,幸亏碰上了墨宗师,不然师姐你如今就见不到我了。”林昌不明,神色带着疑惑望着跟前的云锦。
“你说你被弟子欺负,是怎么回事儿?你爹不是首富吗?他们应该是巴结你才对啊!”
“一个毛头小孩你还指望他能有多大威仪?”林昌苦笑的撇嘴嘴念道。
顺手把手里的鸟窝举高,凑到云锦跟前,“这个鸟窝,你还要吗?”
“不要了,你放回去吧!”云锦实在没心思逗鸟了,只想赶快回去理理思绪,脑子一团乱,和个浆糊粘稠的她呼吸都要上不来。
长老、宗师们收弟子,都是看灵力的高低,可上一世到她这儿确实不一样的,她娘亲自拎着衣领把自个儿凑到狗砸跟前直接往前一拎,意思就是她以后就是你的徒弟了。
如今想来,那狗砸当时的表情好像有些微妙,嘴角好像还有丝不愿意的弧度,这么看来,他也是不愿意的。
如此这般,只要自己逃了,就万事大吉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要把那狗砸赶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委屈自己了,只是这得委屈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