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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鞘而出

众所周知,深渊中的生命都来自于冥河,或者可以称其为主冥河。因为其他世界的冥河都是深渊冥河的支流,即便是一些死者神明神国里的冥河也只不过是较大的支流。

所以有知之者称深渊冥河为主冥河。

实际上,整个宇宙的轮回流程是这样的:死亡之后所有生命都堕入冥河,有虔诚信仰的生命可以被他们的神感召,没有虔诚信仰的普通生命则进入正常循环当中,而那些心怀愤恨、仇视其他生命、一生坎坷不平的,则有幸能被深渊意志感召,成为深渊生物。所以,即便深渊生物并非全是邪恶与混乱的,但深渊生物也绝对足够的暴躁、极端……

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物质世界都鄙弃深渊生物,而这种歧视,使它们这些疯子变得更加极端,于是恶魔便出现了……最初他们只是带着愤怒、不甘而降生,但因为各界的针对,他们成为了彻底的疯子。

深渊生物是从冥河中诞生的,冥河的河水中裹挟着无数的、来自宇宙各地的灵魂,而被深渊选中的已经对世界彻底失望的灵魂们则变成了深渊卵蛹。(不排除一些特殊的不从冥河降生,比如熔岩巨兽是从绝境火山里诞生的。)

他们绝大多数都会孵化成为低阶的劣魔、怯魔、蠕虫等,但通过吞噬,他们会进化成各种中高阶的强大恶魔,这是深渊赐予他们这些被世界鄙弃、遗忘者的奖励。并且,在深渊死去的生物,都会被深渊所同化,而对于深渊生物来说,死亡,只不过是回归冥河的怀抱而已。所以深渊生物在很多方面都莽、不怕死、冲动、不服管教,毕竟你没办法控制即没有道德又不畏惧死亡的暴徒。即使是恶魔领主,也不能强制要求恶魔们做某件事情,他只能起个引导作用……(因为对于恶魔而言,毕竟都死过一次甚至几次了,哪里愿意受那么多委屈,大不了再死了回归冥河怀抱咯。注:不怕死不代表要送人头,别误解我的设定。)

同时,又因为具有吞噬进化的能力,几乎每一只深渊恶魔都有进化到神的潜力,只要食物足够的话(当然了,这是理想状态,就像物理学里讲的绝对光滑一样。我这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在食物/能量绝对充足时,恶魔全都能成为神阶生物。)因此,它们也招致了诸神的厌恶。在诸神看来,深渊就是一个垃圾场,深渊生物这些从垃圾场中爬出来的杂碎竟然有进化到与自己比肩的能力!祂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祂们将宇宙各地的阴谋家、诡计家、犯了错的天使、被剥夺神职与神力的古神、被诸神打败的远古星界生物、(古神和远古星界生物的层次几乎都是神阶生物,它们基本上都是不死的存在,所以诸神也只能做到囚禁罢了,而他们若是向往自由了,便得为诸神打工,也就是痛击深渊恶魔。)以及一些能够欺骗凡人的东西编制成了魔鬼,(包括一些重新向往秩序的恶魔,很多恶魔的性格就是这么奇怪,这很符合设定的。)并且祂们还给予了魔鬼们极大的帮助。

后来,凡人们将这些魔鬼们居住的地方称为巴托地狱,事实上这个名字很准确了,巴托地狱就是诸神们关押罪犯的监狱,而监狱里的罪犯为了重获自由,便为诸神打工,痛击深渊恶魔。

今天是深渊迎来巨变的伊始,一场足以将星辰大海都蒸发殆尽的烈焰风暴将从这里引燃。

熔岩地域的冥河支流中孕育了一枚剑鞘形状的卵蛹,这枚卵蛹长八英尺,宽两英尺,表面附着像是烈火烧焦后的痕迹,每过一秒剑鞘卵蛹就仿佛呼吸一般起伏一次,同时将冥河那足以令诸神忌惮的‘水’吸收了一部分。而且伴随着剑鞘卵蛹的每次呼吸,一股股狂风也从冥河里冲出,席卷数层深渊。

大概是过了十三个深渊日,孕育在第四百五十六层熔岩地域的剑鞘卵蛹孵化了。(深渊日,因为深渊没有太阳,大家靠曾经的兽人之神的左眼来判断时间,当兽人之神的左眼放出猩红色光芒时为半个周期,兽人之神的左眼不放出猩红色光芒时又为半个周期,合起来便是一个深渊日,大概等于凡间日的26个小时,也就是两倍13。)

一道仿佛被藏锋无数年的锋芒从其中绽放,临近的几层深渊的层主连释放精神进行探索都做不到,这意味着附近的诸神也没能知晓到底是什么东西降世了。(层主们基本与诸神实力相仿,甚至有些层主本身就是邪神。)

锋芒内敛后,那股源自莽荒的气息直接销声匿迹了。诸神与层主只当是某个自己惹不起老东西跑到冥河拿了什么部件走,也就没有主动去招惹对方。

剑鞘卵蛹破壳的地方,在第四百五十六层的冥河河段。

此时的冥河河段里除了冥河之水什么也不剩了,那些本该密密麻麻的卵蛹、灵魂仿佛全都被拦截了一样。冥河的河边上,站着一个高大却又有些消瘦的类人生物。

他没有高阶类人恶魔的爪子、尖牙、翼、犄角、尾巴等特征,他长有一头乌黑如墨的及背长发,具体参考我国古代男性就行。他的肤色也不是传统恶魔的那种红色,反而是一种会反射光芒的黑,这是一种与黑人完全不同的黑。他的肌肉不像是狂暴魔那般膨胀强壮,但匀称的像是个武僧,甚至更甚之。他的右肩上站着一个小火花似的火元素精灵,不过颜色有点偏黑。他的身高有两米以上,目测体重不超过150kg,因为他看上去高大而又消瘦。他修长的小臂外侧透露着异样的金属光泽,让人一看就知道那很危险。

这是一头从未在无尽深渊里出现过的恶魔,一头全新的恶魔!要知道,在深渊,越独特的生物,几乎就代表着越强大,恶魔王子是个双头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埋骨深渊层主是个转换失败的巫妖,深渊巨口是个巨大的深渊蠕虫,诸多例子无一不在表明,独特的≈强大的、上限极高的。

此时这头独特的恶魔,正在借着冥河之水当镜子打量自己的形象。

苏亚对于自己这副身躯还是比较满意的,高大,俊朗,灵活,最关键是这是一副与人类身体几乎完全相同的身体。苏亚将肩膀上的小家伙按照辈分取名为“苏季”,“苏季”暂时还不会说话,只能够按照他的指示来办事。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苏亚很满意,唯一让很满意变成比较满意的原因就是,他身无长物了。(懂的都懂)

混沌为了让苏亚不被深渊的某些恶魔、某些生物所康特,特意帮他移除了这方面的需要,让他能够更好的适应深渊……嗯,就像是养狗的人把自己家的狗的蛋蛋割了一样,在他们看来,他们这样是为了让狗可以活的更好之类的,但他们丝毫不会在意狗是怎么想的。

苏亚知道,混沌并没有要求自己要做什么,也因此,自己倘若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混沌八成也只是看戏而已。所以为了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活下去,苏亚給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先混到层主再说……就像以前他意识旅行探索其他世界时,顺带学习那边的技术把自己变成富家子弟一样,不过与传统的少爷靠继承家产不同,他是靠自己发家的。(当然了,你得考虑到他的祖宗是智脑一号苏明,我相信在版权问题上苏明肯定对他做到了绝对的支持。)

一边想着苏亚也一边走着,再在路上顺手干掉了几个只有本能的野兽,茹毛饮血之后,把从它们身上剥下来的皮简单的围成了一条类似于悟空虎皮裙的东西。顺便,他发现了自己身上有几个混沌留下的宝贝,(也就是一些小权限)比如左手可以打开一扇望不着边际的空间,右手可以召唤出一把烈焰组成的利刃,这把利刃是纯粹能量组成的,可以透过一切物质组成的物品,并且将其直接变成灰烬。(当然了,湮灭不同强度的物质所需要消耗的能量不同)

这几天的茹毛饮血是苏亚两辈子以来还是第一次吃纯粹的生肉。但是,如今他的味蕾是恶魔的味蕾,这导致他对生肉鲜血的味觉判定为十分美味,比上辈子的米其林还好。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史诗上记载的恶魔总是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冲向细皮嫩肉的人类,皮糙肉厚的野兽都能如此美味,相信人类的味道能够超乎想象吧?当脑海中浮现这种想法时,苏亚的口水不自觉的滴落到了地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已经变成一头恶魔了。

通过这次狩猎,苏亚也大概认识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水平,自己目前的实力大概在70年大勇士的水平,距离达到巅峰还差三十年。(这个数据受营养、天赋、环境等因素影响,并不是绝对的)而对战低于自己实力的水平,通过虐菜,自己能够发挥全部实力。但比上跟自己同水平或者更高的,自己的真实战力最多也就50年大勇士水平战斗力了。毕竟他的战斗经验都是来自虚拟世界的模拟,虽然具有完全真实感,但是在虚拟世界可是有着无视疼痛、不死等等baff加持的。而现在在深渊里,他会怂,会因为怕疼而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他并不是纯粹的恶魔。

50年大勇士的战力在物质世界已经是一个不低的水平了,十年平凡、三十年精英、五十年勇士、一百年大勇士、三百年半传奇、五百年传奇、一千年近史诗、三千年史诗、五千年神选竞争者…………(算法是:平凡巅峰=10年,精英巅峰=30年,但是还要加上之前的平凡十年,也就是说,一个精英巅峰,资质平庸者最少也要40年才能到……以此类推。所以资质平庸之辈且短命种终其一生也就摸到大勇士的门槛,这其中还没有考虑到会遭遇瓶颈、逆境、以及需要领悟法则等等。)

在物质世界,大勇士已经是足以坐镇一方的存在了,即使是青年巨龙也不能轻易战胜他们(这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就像是吕布去世之后人们常说此子武功不亚于当年吕布一样。倘若真正遇到发育正常的青年巨龙大勇士们只能是逃跑的时候不至于把命丢了。)

而传奇生物,更是被国王都奉若上宾的存在,基本上不作死就死不了了……因为物质位面规则的压制,神级生物不能随意进入,所以物质位面的顶峰也就史诗。但是史诗生物都在为了更进一步而拼搏着,(有些是为了活着而努力,毕竟寿命在那里,短命种总是要面临这个问题)并且因为诸神们密切关注这些史诗生物,迫切想要收其为信徒,他们的压力是很大的……所以在物质位面,传奇才最能够肆意潇洒。

但深渊就不一样了,深渊每层的层主基本上都是神级生物,有些层主甚至直接就是名扬宇内的邪神,比如幽暗地域的蛛后萝丝,炎狱地域的神龙火焰君主焚星·奥安……

也就是说,在深渊里,你可以直接和大老板(诸神)近距离接触,但在物质位面你则不必担心会遇到大老板……

在物质位面,传奇是上宾。在无尽深渊,传奇可能就是个給层主打杂的。这就像是小地方的老板到了大城市里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牛逼是一个道理。

当然了,也不是说传奇在深渊就一文不值,遍地都是了。在一些连城墙都没有,一堆没脑子的野兽就能轻易摧毁的破地方便不会有传奇愿意停留。而且传奇强者大多都有自己值得称道的地方,绝不可能是资质平庸的泛泛之辈。那种长生种时间到就水到渠成的除外,不用想了,说的就是巨龙泰坦这些只会吃饭睡觉交配的崽种。(没有一点指桑骂槐的意思,我绝对没有说这是当代年轻人现状的意思……)

苏亚穿着兽皮裙走了十几个深渊日,终于遇见了除了苏季以外的智慧生物,如果苏季算是智慧生物的话。

那是一只由黑暗精灵、红莲矮人所组成的小队伍,实力从勇士巅峰到中阶大勇士不等。看得出来,领队是一只初阶大勇士,手持弓箭的黑暗精灵少女,她的名字是纳西娅。她黑色的皮肤透着光泽,看上去就像是白皮肤蒙了黑丝袜,有种说不清的魅惑感觉。样貌是标准的精灵长相,或许还要更甚一筹,总之让人一看上去就感到很好看,而且她的鼻子比寻常精灵还要高挺,但是她的眼睛却不像正常的精灵那样纯粹如水。因为,黑暗精灵是蛛后萝丝的信徒,可以比之魅魔的东西,她们好看的皮囊是肮脏无比的……在深渊有种夸张的说法,除了刚出生的雌性黑暗精灵与雌性黑暗精灵权贵不是妓女以外,其他的雌性黑暗精灵都是妓女。

红莲矮人是深渊特有的地精品种,据说是被某位热爱实验的红龙创造出来的,他们算是一种龙裔,不过却没有继承到正常龙裔的强大,他们继承到的,是红龙对火元素的控制能力,更加细微的控火能力使得他们的锻造技艺更上一层楼。

因为苏亚没有作案工具,况且他也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春哥,更何况再好看黑暗精灵都只是痰盂,所以他只是瞥了领头那只雌性黑暗精灵一眼,便注意起他们手中箱子里的东西来,他闻到那里面有股食物的香味。

苏亚闻到那箱子里面的味道后感到阵阵强烈的饥饿感从腹部传来,“我需要吃掉它”苏亚的脑子想到。

领头的黑暗精灵少女看见他的表情变化,当即拉开弦对他射了一箭。然而在飞箭快要射中苏亚时,苏亚的身体表面激起一层风与火构成的护盾,飞箭眨眼之间便被其消融殆尽了。纳西娅意识到,这是头真正的上位恶魔,而不是什么类人型黑暗生物。

不过是上位恶魔又如何,只要实力不是远远超过他们,他们便敢于一战,因为他们是深渊居民,是黑暗生物。(不是因为什么骑士精神,而是因为上位恶魔也有幼年的时候、虚弱的时候,只要你干掉他,不只是获得他的财富,还有那令人着迷的名气。对于居住深渊于黑暗生物来说,富贵险中求是常态中的常态。)

打定主意后,纳西娅指挥这红莲矮人们冲上前去对苏亚进行骚扰,然后她和其他黑暗精灵一起在后面放箭。输出站在后面,辅助去前面当着,一个很不错的战略。

可是这反而对苏亚是一件好事,如果人群站在一起,他的天赋能力疾风闪烁反而没什么用,但人分开之后,苏亚就可以变成异常灵活起来。每一个生命都可以是他的踏板,他闪烁的媒介,换种说法,他可以踏着千军万马来取你的首级!

他跨过矮人的同时,手臂挥舞,顷刻间便带走了他们的性命。他继续踏着矮人向前闪烁着,看着黑暗精灵们惊慌失措充满恐惧的眼神,感觉自己的恶魔心理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就像是刺客玩家猎杀ADC时一样满足。

最后苏亚还是留下了一只黑暗精灵的性命,是那个领队的纳西娅。

因为苏亚初来乍到,连地图也没有,每层深渊都大的出奇,如果不整个当地导游,怕是要当很久的‘野人’……(具体一层深渊也多大?通常来说,这得看它形成的时间了,最初的那几十层深渊在面积上都已经超过了上等神力神明的神国了……)

纳西娅看见这个恶魔如牛刀切菜般把她的伙伴们收割干净,甚至她母亲派出保护她的高阶大勇士剑士也只是一击便被杀死,她的心里根本生不起反抗对方的心思来。不过对方杀死她的所有伙伴,却独留她一人又让她有些欣喜与开心。

在她看来,这个强大的上位恶魔留下她的目的就是解决那方面的需要,毕竟黑暗精灵因为这个原因招致杀身之祸的情况也不少了。

而她的其他黑暗精灵伙伴被杀掉了,就证明这只恶魔很中意她,证明她比其他的黑暗精灵更美,因为对方并不像是知道她身份而留她性命的样子。

她知道深渊的规矩,对方杀她易如反掌,却留她性命,是要奴役她。她还有很多年的寿命,她的母亲是大祭司,只要她能够靠取悦对方先活下来,找到机会再向母亲求救,有传奇实力的母亲肯定能救自己的命。想明白后,她便不做挣扎地径直向着苏亚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她要占据主动权,尽量取悦眼前这头恶魔,这样她才能活下去,她心中想到。(黑暗精灵具有依附强者的习惯,不过这种行为通常是在你实力远远超过她们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当遇到更强者时,她们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旧主……就像是嫩模因为你有钱而給你睡,当遇到更有钱的人,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一样。)

黑桐树叶制成的服饰脱落在地上,令人血脉膨张的酮体映入眼帘,那曲线是如此完美,光滑细嫩的皮肤足以让绝大多数雄性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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