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与林莫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似乎是在悼念死去的人们,他们有部落门口每次都会抚摸林莫小脑袋的老守卫,有经常在生活各个方面帮助林玲和林莫的邻舍长辈,有经常给林莫讲述大陆的精彩传奇从而让眼前始终黑暗的林莫感受到了世界的玄妙的老人们.....
记忆....是人们最宝贵的东西,人生下来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生命?出现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一个世界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或许,生命在创造生命的神灵眼里可能只是用来供神灵取乐的存在,对于生命本身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当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生命就自己赋予了自己意义,获得了亲情,获得了友情,获得了爱情,同时也赋予了自己责任,这就是我们成长后的意义。
生命本无意义,成长创造意义,而成长过程中的经历成为了我们脑海中的记忆,供我们随时翻阅,这也是对一个生命而言最为宝贵的东西。
林莫和林玲的内心这时像是两匹受伤的野狼,在独自舔舐着自己内心的创伤。
人死不能复生,当年的记忆越美好,如今的痛苦就越发深遂。
林玲因为从小的经历使得内心更加强大,而林莫却经历的很少,此时的林莫双眼发红,没有瞳孔的双眸因为过于用力压抑伤心的情绪而导致浮现出根根血丝。
“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部落还能像以往一样,我还能与老守卫爷爷打招呼,他还能摸摸我的头;我的大陆见闻还没有听够,为什么老爷爷你们却再以无法开口。啊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天命?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捉弄?不行,我不会再让你再掌控我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稚嫩的小男孩近似癫狂的在山洞里仰天长啸,山洞外飞鸟因为着巨大的声浪四处飞散。
林玲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林莫,仿佛在看陌生人,这可不是以前林莫的那颓废的样子,眼前的林莫虽然还是那么稚嫩,但是没有以往的颓废自弃,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霸气在胸腔里燃烧,林玲仿佛在林莫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当年指点江山的影子。
“老守卫,爷爷们,部落里亲爱的人们,我林莫再次发誓,我定会找出真凶,以其之头颅以祭各位在天之亡魂!”林莫满脸严肃的做出对天发誓的手势。突然晴朗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林玲有些楞,晴天怎么会打雷呢?难道是林莫的誓言?这也太诡异了吧....莫非这个世界上誓言是真实存在的?或许是巧合吧,对,一定是凑巧的,林玲在心中自我催眠。
林莫在发泄完后冷静了下来,首先一步一步的来,报仇得需要力量,力量就一定需要刻苦的修炼,如果能觉醒一些能力也一定会加快我能力的提升,所以得先去圣坛觉醒,再去好好修炼,就算自己天盲,但只要自己努力,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战斗方式,自己现在不是自己一条命,作为男子汉,自己还要保护姐姐,同时自己身上还肩负着整个部落的血海深仇,此仇不报罔来于世。
“姐姐,我们两个人现在去圣坛。我得尝试觉醒我的能力。”林莫的话惊醒了还在自我催眠的林玲,“哦?啊啊?哦哦,好啊。”林玲先有点恍惚但是很快回到正题上。
“我想刚才那个疤痕脸逃走后估计会以为刚才我召唤的那群荒兽一定会将留在那里的所有人都撕成碎片,不过的确,除了我们两个,其他的人应该被荒兽撕成碎片了,哎,还是能力不够,引来了荒兽却无法控制他们的行为,逃离的时候我也只能够带走你一个人,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愧疚,毕竟那是一个死局,只是我们两个活了下来罢了。”林玲自顾自的说道。
林莫挠了挠脑袋,小声提醒林玲:“姐姐,我知道,虽然我只有九岁,但我懂这个道理,虽然还是不忍他们死去,但是我们也没能力挽回,但是你是不是有些偏离正题?我们不是在分析去圣坛的情况吗.....”
林玲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虽然被矮自己一个头的小孩子说有点不开心,但还是继续开始了她的分析:“现在有两中可能,第一是,疤痕脸认为我们都死了,这意味着我们暂时在身份上是死人,意味着比较安全,第二是,疤痕脸看透了兽潮发生的不寻常,猜到了有妖族相助,如果八角楼将消息散露出去,我极有可能会被继续追杀。还有一个大的方向,那就是根据整个蛮荒的所有部落几乎都遭到了清洗,我估计光靠八角阁一个势力肯定不够,肯定有一个更加庞大的势力在背后推动,我猜测能在一天的时间里能发起这么一场屠虐整个蛮荒的势力整个大陆或许只有妖族或者王朝,但也不排除会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不管是哪种可能,目前我们若是想要走出这蛮荒森林,我们最好能获得一个合理的身份,但我觉得这个身份估计是获得不了,所以我们得在这蛮荒之中找到一些大陆有名的中立商会组织,请求他们将我们送出蛮荒,否则光靠我带着你是绝对没有能力在这层层危机下走出蛮荒的。”林玲继续分析。
林莫脑海中的乱麻在林玲的一番细致分析下悄然解开,豁然开朗,找到了方向,就不再那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