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流年二人在家主小女儿的闺房门口等待着。
陪同的是家主的大女儿李倩。
房间内,小女儿的哭声依旧不断。
只听见房间内家主那安慰声不断:“安盈,不哭噢,药很快就熬好了,你的毒很快就能去除了。”
“李倩,为何你父亲不让我们二人进去,阻在门外呢。”夏流年皱着眉头问道。
正当李倩准备解释时,只听见外面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李家主,老夫来了。”
夏流年二人满脸疑惑,看向门外。
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驼着背走了进来。
家主很快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笑脸相迎。
“钱大夫,盼望许久可算将您盼来了。”
“哪里的事,能来为您小女儿治病是我的荣幸。”
夏流年二人听到这话,心中不自觉的滋生了怒火。
夏流年看着李倩,只见她满脸的不自然,显然知道这钱大夫会来。
“钱大夫,向您介绍二人。”
家主将钱大夫带到夏流二人旁边。
“宇文年,宇文轩,这次小女的药方就是他们二人给的。”家主面露笑容说道。
夏流年二人平静的站着,也不多说话。
钱大夫眯着眼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老夫学医五十年载,什么怪病,什么烈毒没见过,这皓月城所有的名医中,老夫也算是最有资历了,但还是没听说过,如此简单的药材,能解千足人面兽的剧毒。”
宇文轩撇了撇嘴,对他的一番话嗤之而鼻。
“钱大夫,他们二人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医术确实高明,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女儿中了何毒时,是他们二人告知的。”家主说道。
“李家主,你没学医,很多你不懂,别被表面所蒙蔽。”
“李家主,我们可否进去。”夏流年问道。
“钱大夫也来了,一起进来吧。”
“倚老卖老,还学医五十年载,连千足人面兽的毒都看不出。”宇文轩不屑的说道。
只见那钱大夫缓缓转身,面露怒色:“老夫虽老,耳还不聋,没家教!”
千足人面兽喜欢在湿热的地方生存,像皓月城一般是不可能遇到千足人面兽的,因为气候过于干燥,有些人或许一生都无法见到一只千足人面兽。
这或许是皓月城的大夫看不出这是千足人面兽的毒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钱大夫盯着药方,脸色逐渐凝重。
时不时的看夏流年二人。
“钱大夫,这药方可有问题?”李家主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药方是你们二人给的?”
夏流年点了点头。
突然,钱大夫将药方揉成纸团,狠狠的扔在地上,吼道:“荒唐!真是荒唐!你这是要将孩子害死啊!”
“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文轩本就已经被这钱大夫搞的心情糟糕,又是被这么一说,怒气蹭的蹿上了心头。
钱大夫也没回应,只是望向李家主:“李家主,你可知这二人究竟何身份。”
质疑身份?
李家主也是诧异,看了看夏流年二人,说道:“他们二人乃是师徒关系,游历四方,自称神医……”
“哈哈哈哈!何敢啊!神医!”
本就满脸皱纹的钱大夫在嗤笑中皱纹堆的更深了。
“若是神医,就不可能将这两种药混在一起,李家主你幸好将老夫带来了,不然小女的命恐怕不保啊!”
夏流年脸色平静,他的权杖可是九毒经,难道九毒经的东西还会错,天下第一毒经还解决不了一个小小的千足人面兽的毒?
他倒是想看看这钱大夫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钱大夫继续侃侃而谈:“药方中,寒心草具有去火添阴的作用,对火属性的毒倒是有不小压制作用,但紫土的添加就是大错!”
“何出此言。”
夏流年面色依旧平静。
“紫土的添加具有促进骨骼生长,但是这是对于成年人来说,而这只是个小孩,如此剂量的紫土,小孩骨头本就脆弱,加上寒心草的添阴之后,骨骼会极为脆弱,若是紫土添入,怕不仅不能将被燃烧过的骨头重新生长,反而加重伤势,若是碎骨了!你!承担的起吗!”钱大夫大声喝道。
李家主在一旁也听懂了,这药方恐怕治不了毒,反而会将自己的小女儿害死。
“两位,我李家对二位也无仇,这是为何。”
显然李家主极为相信这钱大夫的话语。
“那按您的说法,可有解药可治?”
钱大夫见夏流年依旧面色坦然,还敢以反问,心中倒也多了些诧异。
“老夫在还皓月城学医,行医五十载,也有幸在医学古书上看到过千足人面兽的毒,但那医术上实实在在的记载着,这毒无可治,只能不断压制它,因为它的火是从内部燃烧,不断滋生,难解。”
钱大夫面带自信,仿佛他说的话就是权威,就是真理,一副我不知道解药,你们更不可能知道样子。
宇文轩突然噗嗤一笑:“老头,这种话你怎么敢说出来啊,在我们那里,这千足人面兽的解毒丹也就几百灵币。”
“放肆!孩子,你什么都不懂,怎敢乱说胡话!”钱大夫面带怒色,呵斥道。
宇文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是眼界限制了思想。
夏流年平静的说道:“李家主,我保证我的药便是能彻底解决您女儿的毒,你信不信由你。”
“李家主,切勿拿孩子的命开玩笑啊。”钱大夫在一旁说道。
李家主仿佛被说到了心头,严肃的说道:“你们二位走吧,我也不追究你们二人来害我女儿这事了。钱大夫帮我的小女儿压制毒性吧。”
夏流年默默摇了摇头,也不想过多的解释,轻声的说了一句:“看她的样子,恐怕这毒已经已经深入骨髓,普通的药已经无法压制了,没有真正的解药,她才会真正有性命之忧。”
“宇文轩我们走吧。”夏流年转头看着李倩:“出来送送我们?”
李倩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只见她父亲皱紧眉头,心生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
走到外面,夏流年凝重的说道:“你们李府不相信我们二人能理解,的确,两个如此年轻的人说自己是神医的确有点荒唐,但是,我徒弟的修为你是见过的,我们没必要撒谎,说难听的,要不是为了赚点钱,都不至于来这热脸贴冷屁股,相信我,那个钱大夫给的药绝对无法压制毒性了,如果你在乎你妹妹的性命,那药记得给她服下。”
说完,夏流年二人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李倩一人站着,她到底该不该相信夏流年二人呢?
另一边,李家主紧张的在一边站着,见钱大夫不断的在治疗着自己的女儿。
钱大夫的汗已经湿遍了全身,心中震惊:“怎么会这样,这毒好像真的压制不住了,难道真被那毛头小子说对了?”
小女儿的哭声更大了,那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从内发红,甚至红的发黑,本表面还是白嫩的右臂,已经全是通红了,而且滚烫滚烫。
“钱大夫!为何我女儿的病更严重了!”
“奇怪,奇怪!”钱大夫的声音逐渐颤抖:“这毒性好像,好像更猛了,压制不住了!”
李家主的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庸医!”
一把将钱大夫摔在了地上。
看着面部狰狞的小女儿,李家主心更是悲痛万分,面露痛苦之意。
很快,小女儿不再挣扎哭喊,已经疼痛的昏了过去。
“安盈!安盈!”李家主大喊。
这时,李倩端着药,走了进来:“父亲,药来了,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