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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学妹

夏鸿进一天不下三次打开QQ,看是否有谢惠伦的留言或回信,每次都紧张的打开又失望的关掉。夏鸿进把信发给田永盛、李兴涛、张坤、王爽看,他们都说写的“真挚感人”。王爽说“如果是我收到这样的信,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而却没有谢惠伦的任何消息。

等候了三周到了五一假期,室友们各有安排。姜太圭回汉城看父母。崔定宇在网上泡到北京某高校的女生,约好五一去青岛见面。田永盛也在QQ上泡到了某中学的舞蹈老师,正好五一约会。夏鸿进守护着爱情却品尝孤独。

对于崔定宇钓到的女生田永盛觉得很不齿。北京那么多高校,各种男生都有,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一个远在大连的韩国人,个不高长的又不帅,而崔定宇见她只不过为了跟她上床。只因为对方是个韩国人吗?田永盛发完恼骚后骂道:“这女人真他妈贱。”这也更让他质疑真心对待一个女人的意义,更加确信女人不过是玩物,再漂亮的女人只要脸皮够厚,只要有钱都能压到在床上。于是也心安理得的去市区跟性感女老师约会了。

夏鸿进自省不应天天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报了五一英语集训营,已提前一周交了500元学费。大连的“巨人英语”在大学间很有影响,夏鸿进曾在礼堂听过《巨人英语》一个男老师的演讲。演讲充满活力富有激情,幽默的语言在礼堂掀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更有女生仰慕的尖叫。那老师非常鄙视大学做教育的根本不懂教育,教英语的根本不懂英语,英语学习应该立足现实的社会,着眼于身边的生活。台上的老师衣着得体,举止文明,头脑清晰,见识广博,演讲洒脱有朝气,完全符合现代文明该有的形象。相比那些自以为圆滑世故,实际腐朽愚钝的众生,夏鸿进认为这才是这个时代需要的脊梁。

每天5:30起床,6点登上班车,再转到开发区接上民族学院的学生,7:30到达位于市区的培训学校。

上午由在本校演讲的那位老师讲口语,带着大家反复操练发音,细到单个音标大到一段文章,要求说的又快又准。大家都练得唾沫乱飞,嘴角颤抖。下午由另一位老师培训听力,分析新闻和电影片段,反复聆听,揣摩,直到完全辨别整段录音。晚上还有老师讲阅读和写作,讲授了许多地道又实用的短语和句子结构。中间夹杂学员互相对话练习。一整天时间安排的紧张紧凑,学员个个大脑紧绷,疲惫不堪。本来是英语集训营,常被学员口误为“集中营”。

坐在夏鸿进邻座的是民族学院的女生。对话中她用英语自我介绍叫胡丽娜,今年大二,国际贸易专业。第一次跟夏鸿进对话,她就觉得夏鸿进的声音非常好听,说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深夜里的广播。6天的集训胡丽娜每天都坐夏鸿进身边,一起训练对话,中午一起出去吃饭,短暂的午休也向他打听各种事情,晚上坐大巴回校也会固定的坐在他身边。

夏鸿进熬过一天终于结束一天的集训,瘫在大巴的座位上,愣愣望着窗外灯光繁华的街道。给谢惠伦的信她一直没回,是不是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和期待都化成泡影就此结束了。五一假期她会去哪里,此刻她会在做什么呢?伤感涌上心头。大巴嗡嗡奔驰,车窗外路灯不断闪过,他靠在车窗,看看窗外,看看玻璃上自己忧郁的脸。

胡丽娜坐在旁边,扭过头看了他几眼眼,开口问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有什么心事吗?”

“喔,没有。”夏鸿进回过神来,掩饰道:“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下。”

“是啊,我也觉得好累啊,刚来时军训都没有这么累。一整天狂轰滥炸,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呵呵。要不是交了钱我早就不来了。”胡丽娜一口气笑着讲出来。

“吃点苦也好,这些以后都用得着,这几天玩也就玩过去了。”夏鸿进依旧沉默的面孔淡淡的讲道。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想。四级还没考过呢。但是我觉得你的英语已经讲的很好了,为什么还要来培训呢?”

“没有那些老师讲的好,现实中对话有困难,再说我五一也无事可干。”

“你没有女朋友?”胡丽娜像发现什么似的,声音里透出点欣喜。

夏鸿进不置可否,伤感的笑了笑。

胡丽娜一路不知疲倦,跟夏鸿进讲自己的大学生活,讲班级和寝室的搞笑事件,讲学校男生追女生的过火行动,中间也讲道自己拒绝了追求的男生,大概是暗示自己目前还单身。夏鸿进靠在座位静静的听着,不时微笑回应一下。

集训最后一天下午,由几个老师各自带着小组在街上寻找老外搭讪,用学校的术语叫“打猎”,只有遇到“野生”的老外,即兴对话才能真正检测英语。

5月大连街头树枝正新盛繁茂,五颜六色的雏菊点缀在碧绿的草坪上。道路开阔平坦,洁净无尘,车道、人行道井然有序。两旁的建筑庄重典雅,像衣着得体的绅士淑女,干净整齐的矗立在树木花草间。蓝天白云下温度正好,走在朗朗街头,春风吹来远处大海的腥咸,整座城市像刚被清洗过的公园。

漫步在这样的街头原本是很惬意的体验,夏鸿进内心缺憾。无数次见过这样的美景,无数次只能将喜悦埋在心里。这光景美丽,无人分享。

教听力的老师换掉教学时的西装领带,穿了身休闲服,带几个学员在老外经常出没的地段边走边张望。夏鸿进不是很感兴趣,走在后面。胡丽娜跟在身边,像只麻雀般喋喋不休评说街头的景致,路边的花朵。她留着齐耳的短发,皮肤白净,脸蛋也算得上漂亮,小春衫牛仔裤包裹的小身材也很标准。夏鸿进感觉她眼神、气质里缺少一种少女的灵性,那种他一向偏好的灵性,总之各方面无法取代谢惠伦在他心中的位置。当做朋友吧,无论怎样女生的仰慕应该尊重。

老师逮住一位骑山地车路过的金发小伙,讲明意图后外国小伙欣然接受他们的请求。于是一帮学员像记者采访明星一样将老外团团围住。学员们一个一个跟他对话,无非是问些从哪里来,来这里多久,喜欢大连吗之类无实质性内容的问题。从问答中得知他来自新西兰,来大连一年多,非常喜欢中国文化,尤其喜欢中国武侠电影,但也只看过《卧虎藏龙》和李小龙。轮到夏鸿进跟他对话,夏鸿进对他讲《卧虎藏龙》根本算不上中国武侠电影的代表,向他推荐《黄飞鸿》、《新龙门客栈》、《笑傲江湖》等,向他简单讲解电影里刀光剑影,恩怨情仇,比美国西部片要精彩。最后告诉他网络上有很多盗版资源下载,前提是他看得懂中文网页。小伙哈哈大笑,说从来没有中国人告诉他这些,这是非常有用的信息。老师对夏鸿进的表现很满意,胡丽娜也很为他高兴。

集训结束后,胡丽娜邀请夏鸿进去她的学校玩。假期还剩一天夏鸿进就答应下来。田永盛和舞蹈老师大干了几天,结束了性爱假期,从市区回来。

说到那舞蹈老师,田永盛依旧很享受的回味,“那小少妇身材真是太他妈好了,胸部不大不小刚刚好。经验也丰富,各种姿势都能配合我。认识她我以后的性生活就不用愁了,哈哈。”

夏鸿进想起小时听过的歌曲,笑着讲道:“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奇,长大了才知道你不过是个垃圾。”

田永盛仰头大笑,“站在讲台上装的一本正经,上了床一样是荡妇。她说她已经爱上我了,还炖了鸡汤给我补身体。”

田永盛又哈哈笑起来。

两人闲扯一阵,田永盛又劝说夏鸿进,“兄弟,赶紧找个女人吧。,这才是大学生活啊。”

夏鸿进不为所动,“青春宝贵,我不想这样浪费掉。我的大学应该搞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为了谢惠伦你的牺牲可真够大的。以兄弟我的体会**不是那么容易能压住的。”

夏鸿进深呼吸一下,有些沉默的淡淡笑道:“我深深的爱上她,爱得已经忘了**。”

田永盛又呵呵笑了一通。

田永盛问起夏鸿进英语培训的成果,夏鸿进回答说发音比过去好一些,花了500块总算买回点成果,顺便讲了认识了民族学院的小学妹。

田永盛又劝夏鸿进,“以兄弟你的魅力找女人信手拈来,收了收了,大学不上几个女生,大学就不完整。”

夏鸿进淡淡笑道:“别人的父母辛苦半辈子,养了一朵花好不容易就要开了,我上去吐一口口水,多恶心。”

田永盛爽朗的笑了一通,很感慨的讲道:“但愿你追到谢惠伦,不枉你为柳下惠。”

夏鸿进开着QQ守了很久也未见谢惠伦上线,跟田永盛边闲聊边在寝室无聊的走动,望着马璟写的那副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唯有花枝俏”,心里不自觉想起“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第二天上午,夏鸿进叫上田永盛和李兴涛,到开发区民族学院找胡丽娜。夏鸿进带上两个朋友,是不想他和胡丽娜独处而产生暧昧气氛。夏鸿进很愿意跟她做朋友,不接受做女朋友,如此就先扼杀掉暧昧的苗头,以免让对方错觉,然后又伤心。胡丽娜为了迎接他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了衣服,修长了睫毛,眼皮化了淡淡的绿妆。而胡丽娜不知道的是,夏鸿进非常不喜欢年轻女人化妆,他更喜欢自然清新的美丽。

胡丽娜领着三人在校园里逛,向他们介绍学校,夏鸿进大多跟在后面,看看宣传栏上的活动照片。中午胡丽娜在食堂请大家吃饭,饭菜跟本校的差不多,都是平淡无味的大连菜。胡丽娜能说田永盛能笑,气氛还算热闹。离开时夏鸿进很感谢她的招待,说有时间来他的学校可以请她吃过桥米线,也可以带她或者她的同学一起爬水牛山。

回去的公交车上,夏鸿进望着窗外的街景思念着谢惠伦,心里有些无聊,便问田永盛和李兴涛:“觉得这女生怎么样?”

田永盛:“小身材很标准啊,线条不错,长的也够漂亮。我要是你,先拿下再说。”

李兴涛:“没有小灵妹好,还是小灵妹吸引人。”

夏鸿进当然也这么想,只是近在眼前的不对,对的又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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