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进在家乡度过大学第一个暑假,又乘上火车,越过千山万水来到大连。
9月初大学新入一批新生,自己已经升入大二了。大学已过了一年,夏鸿进彻底明白大学教育的价值。尽是一些毫无实际用处的废话。于是能逃的课全部逃掉,不能逃的就自己在课堂看书,看报纸。却一如既往的珍惜时间,从图书馆找资料,学习他认为有真实价值的知识。
林博喜欢小灵妹的呼声渐渐销声匿迹之后,马天宏就表示爱上了小灵妹,天天在寝室叫嚷“俺家惠伦,俺家惠伦”。小灵妹留长了头发,扎着自然的马尾,越发耐看了。根据杨楠的侦查,张坤喜欢过她,林博喜欢过她,现在又是马天宏。
“我们班的男生都在她面前都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杨楠坐在床边翘着腿,悠悠的笑道。
夏鸿进被他无比敬业的八卦精神逗的哈哈笑。杨楠突然要听《遇见》,“老男人,来首《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你等会儿,我先去大便。”杨楠说着从床头扯下一条纸。
寝室里哈哈大笑。李兴涛懒散的靠在下铺的墙上,笑道:“鸿进的歌声原来还有催屎功效。”
夏鸿进被涮,哭笑不得,对着出门的杨楠喊道:“我曰你大叶!”
《市场营销学》课上,马天宏趴在书桌上,望着不远处的谢惠伦,又发了春的开始念叨:“俺家蕙伦血——逮亲。”
讲台上的小少妇在黑板一笔一划写着字,写着写着就歪到一边去了。写完字开始东扯西拉的讲课。没多少内容和市场营销有关,说自己的儿子如何懂事,老公如何体贴,来论证营销学的某个道理。夏鸿进极其苦闷,心里骂道:“你就不能说说,为什么可口可乐的销量远远大于百事吗?为什么商场店庆打2折还可以赚?1万多的西装都卖给了哪些有钱的混蛋?你儿子老公关我调事!当讲台是柴米油盐的厨房吗?”小少妇长相普通,兄不也不够挺,连新幻想都不够资格。
夏鸿进翻完本章的重点,在课本上标注精华部分,抬头望着小少妇,极为失望。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而低声跟马天宏闲聊,“大连话中的‘逮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极其非常血——受可爱的意思。”
仔细想想,谢惠伦清秀的脸蛋,清澈的大眼睛,确实挺耐看。
9月末学生会换届选举,王爽去了校学生会主持社团,杨楠顺利接替体育部长。夏鸿进在学生会呆了一年,觉得不再有新意,就退出不干了。在此之前,跟着一帮人装模作样的坐在面试台,挑选大一干事。录用结果第二天就用红纸贴了出来,等运动会后再过完十一假期,老人退位新人上岗。
晚上应聘杨楠部门落选的女生给他打电话,问凭什么没用她。开始杨楠就语气冷淡,女生说着说着在那头哭起来。杨楠更不耐烦了,“我们肯定录用更有能力的人,怎不能把别人砍掉用你把。”说着啪的扣了电话。夏鸿进为他那张帅气的脸感到遗憾,“做人没教养,对女人没风度。”
运动会这天,北区运动场热闹非凡。入场式完毕,比赛正式开始。夏鸿进和杨楠继续干着学生会干事的活,安排本院运动员的服装、休息和水。空闲的时候,就跟杨楠坐在经济管理学院看台前的水泥台上,看着大一小妹妹拉拉队表演,她们之前已经在学生会天井练了两周。两人喂所的盯着眼前的姑娘,从兄不尺寸推断是否出率。
杨楠:“发现好看的没有?”
“第三排边上那个还行,相比较而言。”
“。太平了。中间那个。够大,你看你看,甩的多有节奏。”
“考!找老婆又不是养奶牛,要那么大干什么?大的跟排球一样,都塔抹恶心了。”
“。大手感好啊。我高中时有一女朋友,我俩在公园接。时我柔了她的。,感觉特爽!”
夏鸿进无语的笑着,心想“这么帅又这么无耻。”又对杨楠道:“那为什么现在没有和她继续?”
“上了大学会有更新的。老弄那么一个人多没意思。”
“你没有想找一份真爱,好好珍惜吗?”
“真爱?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真爱?能搞上。就是真爱。”
夏鸿进不再和他说下去,两人继续盯着眼前一片颤抖的。。。
肖伟举着Nikon相机在运动场拍照,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成熟高雅。刘菲咧着笑脸,小鸟依人的跟在身边。肖伟拍完赛场的运动员看台的观众,完成学生会交代的活,又给刘菲拍。刘菲在经济管理学院看台前,摆着各种甜蜜姿势。在所有同学面前,两人毫不掩饰夫妻情深。
肖伟跟夏鸿进和杨楠打过招呼,夏鸿进取过相机研究一番,让肖伟教他怎么调光圈。他转身举着相机,对着身后的观众。镜头里张玲坐在同学中,红帽子下白玉的脸在阳光下透着红晕。张玲看了一眼夏鸿进,低下了头。
肖伟挽着刘菲走后,杨楠又讲起他近来的侦查结果,“据我所知,我们学院9个班,谈恋爱超过三个月的,基本都开锅。。永泰的旅馆一到周末都是爆满。”
“那晚上叫。声不是此起彼伏的?”
“那还用说吗?非常壮观!”
“哈哈哈,我该在里面摆个摊,卖。。。。。”
“旅馆老板那里都有卖的。”
“服务可真周到。”
“开玩笑?专门做这生意的。”
上午的比赛结束,下午1点继续。王爽报了女子3千米,换上运动背心短裤,在跑道边压腿准备。186在身边陪着,夏鸿进和杨楠过去鼓励。发令枪响过,王爽冲到前面。她身材瘦,却有强劲的体力,唯一的对手是体育学院又高又壮的女生。最后一圈王爽还在和体育学院的女生争夺,经过经济管理学院前面时,同学们齐声高呼“王爽加油!王爽加油!”夏鸿进在看台前使劲敲鼓助威。最后王爽夺得第二,累的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之后是男子接力。杨楠甩开大长腿,飞奔着超了两个对手,飞过一圈箭一样的冲过来。夏鸿进抓住接力棒就冲出去。前半圈保持体力不落后,后半圈发力冲刺超过一个,将接力棒递给马天宏,冲出跑道停下喘气。186迎上来搀扶,王爽拧开水递过来。
两天的运动会结束,学生会干事们收拾完垃圾满地的会场就十一放假了。
放假前当晚杨楠和马天宏就回家去了,寝室里剩下夏鸿进、李兴涛、张坤。三人一起在马天宏的电脑前看了校园网新传的电影,寝室间飞鸽传书交流的曰苯篇,就留给张坤砍网游。李兴涛说,来大连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看看,让夏鸿进带他出去逛逛。新学期封校解除后,夏鸿进本计划第一时间去爬水牛山。如此就先带李兴涛逛开发区,第二天去爬山。张坤迷上了网游,不想和他俩一起出门,打算跟队友在网吧过十一。无聊的大学生活里,他在虚拟世界找到了精神寄托。
1号,夏鸿进带着李兴涛沿着金马路,先后品尝了开发区商场的豆浆,参观了新开业的安盛购物中心,游览了日本卡通风格的童话镇。再绕到童牛岭,悠闲的穿过一群群游人,登到东边的山顶上,下了山就到了丽娇湾。一整天里李兴涛情绪昂扬,性情低沉的他站在山顶,望着浩瀚的太平洋,亢奋的大吼了几声。傍晚从丽娇湾坐7路车折回安盛购物中心,在顶楼5楼,李兴涛请夏鸿进吃15元的自助火锅。
晚上回到寝室,李兴涛意犹未尽,想继续游览市区。夏鸿进给他画了一条从中山广场到人民广场再到星海广场的旅游线路。李兴涛想拉夏鸿进一起逛。但夏鸿进说603的三个大连女生几周前刚带自己逛过了,加上他研究过这座城市的历史,甚至比大连人更懂大连,就没兴趣再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兴涛就出了门。张坤昨晚在网吧通宵,天亮了才回来睡觉,顺便给夏鸿进带了一份豆浆油条。
“难得你还想着我呢。这它玛是真爱。”夏鸿进呵呵笑道。
张坤低沉的笑道:“我能不想着你吗?你踏马这一可怜的光棍。刚好永泰门口有,就顺便带回来了。”
张坤洗漱完毕,倒床睡觉。夏鸿进开了马天宏的电脑,小声的听着音乐,浏览当天新闻,搜寻历史人物。
中午张坤睡醒,夏鸿进邀他一起去爬山,他没兴趣,继续坐在电脑前砍网游。夏鸿进一个人去爬山,穿过满山苍翠的树林,攀到山顶。站在山顶,眺望眼下的校园,远方的大海,深深呼吸山顶清爽的微风,一直玩到黄昏,浑身轻松的返回学校。在旱冰场边的小铁屋,买了四个鸡蛋灌饼提回寝室,想着张坤肯定是在电脑前坐了一天,还未吃晚饭。
李兴涛已经从市区回来,这一趟玩的有点累,洗了脸靠在床上,和张坤闲聊。张坤依旧在电脑前砍网游,见到夏鸿进为他带回晚饭,非常高兴,“知道我没吃饭啊。”
夏鸿进戏谑道:“我知道你没空。”
李兴涛呵呵笑着,问张坤:“在游戏里醉生梦死,很‘血受’吗?”
张坤退出游戏,准备吃鸡蛋灌饼,之前先点上国宾香烟,吸了口,深沉地说道:“大学除了游戏还能干吗?毕业时拿到学历就算完事。能玩的就这么几年。那些每次期末都考得奇好的,都是在白费力气,出了学校没一点吊用。”
张坤据说父母都不在了,一直是亲戚资助学费,是同学里第一批买手机的,金钱上应该还算宽裕。他平常沉默寡言,讲话跟李兴涛一样低沉,脾性更深沉。与同学相处很随和,男生们也常跟他开玩笑,和夏鸿进更是心照不宣的彼此信任。关于他的家庭,他从来不讲,夏鸿进也从来不问。
张坤砍了一整天的《奇迹》,从虚拟世界回到现实休息。夏鸿进在校园网上挑了几首喜欢的歌,静静的播放着。
夏鸿进道:“学校教的那些玩意,的确没什么用,但大学里不学点东西,还能干什么呢?”
“泡妞啊!”,张坤靠在床上喊道,“人生的两大主题——事业和婚姻。事业等毕业了再说,找媳妇就在眼前。”
夏鸿进笑道:“这我倒同意。在学校找个媳妇,毕业的时候带走,人生的问题也就解决一半了。然后就能集中所有的精力,一心干事业。”
李兴涛倚在张坤对面的床上笑道:“鸿进想的很远啊。”
张坤今天好像早准备了些话,要和夏鸿进讲,“张玲那事也早过去了。她选择那样的人,任谁都火大。但已经是别人的了,伤心也追不回来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赶紧找个妞,等你恋爱了,这事自然就忘记了。”
夏鸿进淡淡的笑笑,“是啊,可是合适的妞哪那么容易找?”
“哥都给你找好了。”
夏鸿进和李兴涛同时惊异道:“谁?”
“小灵妹啊!”
夏鸿进和李兴涛都呵呵笑了。
夏鸿进道:“这姑娘确实不错。长的清秀,性格含蓄,比较符合我的审美。再等等看,看好了我就出手。”
“还等个调啊!”张坤喊道,“先搞过来再说。你犹豫的时候,别人已经出手了,等你明白过来,已经是别人的了。你别忘了张玲的教训。”
夏鸿进淡淡笑道:“张玲事件纯属意外。她自己不也后悔么?”
张坤强调道:“哥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小灵妹绝对符合你所有的标准。这妹子当年是哥最先发现的,要不是考虑到哥的模样,哥早出手了。”
夏鸿进:“曹!你就应该出手,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个调啊,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没必要多此一举。林博去年追过她,小灵妹完全不为所动。现在是马天宏。你别看马天宏天天叫的起劲,其实也没什么希望。现在就等你出手。603那帮女生那么调,你都能轻松搞定。搞定小灵妹,以你的姿色和魅力有什么难的?”
李兴涛笑道:“于洁不是挺漂亮的吗?身材超好,家里还超有钱。鸿进你都没考虑?”
夏鸿进笑着摆摆头,“我家普普通通,中产都算不上。富家小姐不好消化,还是小家碧玉比较适合我。再说,她在大连我在湖北,不可能有结果。”
“小灵妹不就是小家碧玉吗?赶紧上!别吉巴磨叽。”张坤道催促道。
三人在寝室听着音乐,泛泛聊着学校里的漂亮女生,长相性格,有没有男朋友,是否开锅芳之类,之后又在电脑看了《魔戒》,到深夜熄灯睡觉。
大学无忧无虑的日子还长,为了打发这漫长时光,十一后同学中掀起买电脑的风潮。
马天宏归还了租借的电脑,搬回一部全新的,占据了走道。兴奋的像追到小灵妹,喜不自禁,抱着大大的显示器亲了两口,高喊着“血——受”。杨楠从家里搬来一台,占据了窗台。李兴涛买了一台二手的,在夏鸿进上铺按了个折叠桌,硬是将电脑塞了进去。寝室乱七八糟的都是线,简直能绊倒灵巧的老鼠。
夏鸿进也想买电脑,互联网比图书馆强大多了。但设计4人的寝室住了6个人,又塞进三台台式机,难得再挤出一块空间。如此只能考虑笔记本。夏鸿进向603的女生打听什么牌子的笔记本好,她们都说别买国产就对了。李文佳和王倩文的笔记本是最新款的IBM,一个1万8,一个2万3。夏鸿进自然不可能这么阔绰,只能选择国产货。厚着脸皮给老爸打了电话要了笔钱,又从生活费里节省,勉强凑齐了钱,从开发区电脑城提回一台最便宜的方正笔记本。
同学间流行起了网游,从早上睁眼开机到晚上断电睡觉,一整天所有的时间都耗在网游上。夏鸿进不想有限的青春浪费在无限的无聊上,用他的话说“不管我玩多久,游戏还是游戏我还是我,有什么意义?”有时也会在501跟大家挤在一起看网游,虚拟技术的进步速度令他吃惊。不知谁率先发现了郎游论坛,聚在一起上郎游是最让男生来劲的活动了。
周末501寝室的两台电脑在激烈砍网游。夏鸿进把玩林博的诺基亚手机,比8250肥了一圈,包在手机套里。
夏鸿进:“又大又硬,确实得个套儿才安全。”
林博吃吃的笑了,“老男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银宕。”
“哥表述的是眼前的一个事实,你自己满脑子银当。请不要玷污哥光明正大的,纯洁无暇的,令人崇敬的……品德。”
林博立马弯下腿,学着清剧打了个恭,“哥,让我崇拜你吧。”
马天宏打完网游,跑到501嬉闹一阵,高喊着“浪游!浪游!”。一帮人立即响应。挤在床边,盯着论坛上身材火拉。部丰。的罗。履任,不时喊出“我曹——”的喝彩声。林博坐在中间操控着鼠标,看完图片还看下面的评论,有银民写着“还有吗?”。林博哈哈笑道:“这小伙儿上瘾了。‘还有吗’。”飞鸽传书里别的寝室发来几部曰笨。维,这边立马打开。画面中一个白皙漂亮的。友,被一黝黑的男人,以各种自是。隆。男生们看得入神,只有夏鸿进骂道:“麻的,连个字幕都没有。这叽里呱啦的讲什么呢?林妹妹,翻译。”
林博:“啊……喔……,啊……不要,不要……牙。叠……”
夏鸿进:“麻的,让你翻译,谁让你配音了?”
打开第二部,加了赛马克,夏鸿进又骂道:“。,搞都。了,加什么抹。颗啊,真你麻的检。”
马天宏贱笑道:“老男银,哥表示严重同意你!”
夏鸿进看了一阵觉得无味,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起身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森林。森林前采石场一声炮响,震的眼前的窗户咣啷晃动。夏鸿进幽幽说了句,“这就是亿万年前恐龙设。的声音。”
电脑前的男生楞了阵,立马噗的笑倒了。
马天宏笑得颤抖,骂道:“你麻,这你想象力……”
林博若有所思,“那恐龙的。尔得有多大啊!”
“估计得有火车头那么大吧。锅炉爆了,懂吗?”夏鸿进展开双手比划着。
“曹——!”男生们再次笑倒。
男生们继续网游。夏鸿进在电脑下载《魔戒》英文台词研究,乏了就听听音乐,眼睛累了就站在窗前,看看外面的风景。大二的时光悠闲而惬意,除了期待中的爱情还未出现,其它一切都好。
马天宏除了上课,就是守在电脑前游戏,偶尔也有追小灵妹的行动,只是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进展,发了春的时候就在寝室里念叨“俺家惠伦”多么“逮亲”。
杨楠搞定了学生会新来的像蔡依林的女生。那女生本来有男友,见到杨楠1米8的身高,还有一张帅气的脸,就撇开男友另觅新欢了。夏鸿进并不看好这段恋情,换恋人如换衣服,对待感情欠缺认真严肃的考虑,如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只知其中的激情美好,不知其中的责任担待。这样的爱情不可能长久,只是玩玩,仅此而已。
杨楠白天约会完毕,晚上回来讲约会的情景。刚才带着女友逛操场,中间要亲女友,女友就闭上眼睛仰起头。言语中,杨楠对没有一点矜持的女友多少有些失望,然后又很八卦的问起陈旺第一次亲张玲是怎样。
陈旺结结巴巴的讲起他和张玲的初吻,“那天晚上在……在……一个桥边,我……我……我……我刚……刚……亲完她……她……就哭了。”
这无疑又使夏鸿进已经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心里也怪杨楠多事。他明知道夏鸿进和张玲之间的过去,偏偏要在夏鸿进面前,向陈旺打听跟张玲的种种。似乎别人心里难受,他就有某种扭曲的快感。自己没有理由输给一个如此低劣的对手,也失望张玲太不争气,便宜了这个肮脏的弱智。
夏鸿进本来在电脑前看日本战后经济崛起的文章,听到他们的谈话,不动声色带上耳机听音乐。打开QQ,盯着张玲的图像看了会儿,将图像删除。又拿过手机,删除张玲的电话。不属于自己的人终究不能放在心里,彻底摆脱失败的过去,才有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