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土拨鼠眼镜男拿起自己的手稿,慢慢朗诵道:
“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你们好。我的名字叫做‘东郭翔龙’,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从我标准的帝都口音中想必大家都可以一窥一二。
我的曾曾曾祖父是满清的正四品官员,可谓门庭显赫,我们家祖上就是读书人,到我父亲这一代也不例外,我父亲现任ZJ省教育厅厅长,母亲更是有名的历史教授,而我也不负家人众望,以高分考取了帝都大学。
不瞒诸位,我高考时并没能发挥自己的最佳实力,所以只是得了帝都高考总分的第十名,对此我自己是非常不满意的。不过幸好,帝都大学的生物医学专业录取分数线并没有太高,所以我还是如愿来到了这里。
虽然在做的各位可能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会有诸多的难题,但是没有关系,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询问问题,毕竟大家的实力都摆在那里,虚心求教我想也是帝都大学的传统美德之一。
...........”
陆景绅不知道其他人听到这番演讲,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样一种好似吃了翔的心情,只是他要强迫自己才能忍住嘴巴里汹涌而出的吐沫,才能不在这里口吐芬芳。
谁TM想了解你的家学渊源了,你曾曾曾祖父是前朝当官的又怎么样,他还跟人家说他祖上是“张飞”呢,毕竟都是卖猪肉的!
还有什么什么有问题找他问,有问题不找老师还找你,要是真这样做了,那不是相当于得感恩戴德的腆着脸去吃翔!
这边陆景绅正满脑子翔、翔、翔的吐槽,旁边的裴继泽也是忍不住翻了好几个大白眼,朝着旁边的宋远程道:
“这家伙脑子是有坑吧,说了这么多废话里透着的那股子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我快恶心得吐了。受不了、受不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鼻孔朝天上长呢,你说是不是,宋远程。”
看着裴继泽假装呕吐到晕厥的夸张表情,宋远程心里虽是觉得台上那人说的话的确是让自己浑身不太舒坦,但是也不至于像裴继泽那么夸张,就拍着旁边人的肩膀宽慰道:
“没办法,有的人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反正也碍不着咱们的事。话说马上上台自我介绍你打算怎么说,我还真有点紧张了。”
裴继泽摊在座位上朝着宋远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无力地说道:
“能怎么说呗,照着前面人的模板剽窃啊,前面人说啥,我就说啥,多简单。”
“可是,这样会不会没什么特色,太普通啊。”宋远程还是感觉有些不妥。
裴继泽慢慢直起了身,有些无语地道:
“要不然你上去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之类的才艺啥的,保证让所有人对你印象深刻。”
宋远程:“........”
本来还想在旁边偷听学点东西的陆景绅和文绍斌:“..........”
*
*
边听着前面人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从前的辉煌事迹和以后的伟大志向,陆景绅心感不耐烦的同时,也思考起自己待会的自我介绍来。
该怎么说呢?
的确,只介绍个姓名、家乡、兴趣爱好啥的未免太普通了点啊,可是也不能让人觉得你是在故意装逼。
想着想着,脑海里灵机一闪,陆景绅突然意识到,要是他能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给同学和老师们来一个惊喜,那岂不是轻松收获40个二级惊值点数了吗?
这么一想,陆景绅顿时心思活络起来。
可是,该怎么做呢?难道真的表演胸口碎大石?
可惜的是,他就算能放得下面子表演,但是他也不会啊。
哎,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抬头看着上面的“东郭翔”,此时对方已经把手里举着的那张A4纸上面的内容读了一大半了,看那一丝不苟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严谨的学术报告呢。
嗯,白纸?话说我是有3张道具卡片的来着。
那个不知道能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如果真的按照规则所说,需要详细写出步骤的这5分钟事项以内可以完美发挥,到时可以试一下那个方法。
可是,现场编稿子的化委实有些难度啊,来得及吗?
陆景绅揣摩着孙教授的心理,毕竟要是迟到四人组自我介绍完了,到时候应该大概率可能是按照座位顺序挨个来。
他们4人目前是坐在最后的,幸运的话说不准自己还能最后一个出场。
赌一把吧,要不然那个道具卡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呢,不如就趁现在试试卡片的效果。
这么想着,陆景绅把右手悄悄伸入口袋中,假装从系统“物品栏”中拿出的手掌大小的白色卡牌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因为他们宿舍4人,只有文绍斌一个人为了记老师班会课上的重点带了纸笔过来,所以无奈之下陆景绅只好朝旁边的文绍斌小声开口道:
“文绍斌,借我支笔,我想写一下待会上去自我介绍的稿子。”
文绍斌一听这话,微微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他居然也要学台上的“东郭”同学写稿子上去读的模样。
过了半晌,在陆景绅的催促下,文绍斌虽然想劝说几句“不要随便跟风”之类的话,但最后还是在犹豫之下从笔袋里拿出了一支0.5毫米黑色签字笔。
旁边的裴继泽因为听着台上人又臭又长的自我介绍,早就已经拿起了他的最新款苹果手机开会打游戏。
而宋远程则是皱着眉头还在苦恼自己等会要怎么自我介绍,所以二人都没察觉到陆景绅二人的举动。
不过若是知道了,估计也只是会随意说道两句。
陆景绅手上拿着考试专用笔,对着面前的“空白卡牌”禁不住冥思苦想起来。
具体操作流程啊,那我得把地点、待会上台后要讲的内容、以及自己要达成的效果全都写下来。
时间还是留到最后再写,毕竟只有5分钟。
不过,这卡牌就这么丁点小,他真是还得把字给写小点。
其他都好办,就是词要现编啊,最好还能押上韵。
还好写出来的东西照理说是不用背的,毕竟是要完美展现,到了台上应该可以直接脱稿。
抬起胳膊,陆景绅捋了捋袖子,想好了就准备大干一场。
来吧,考验他的时候来了。
不管旁边文绍斌不时投来的怪异眼神,陆景绅提笔就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那模样像极了当初在高考考场上的严肃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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