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在对面干巴巴笑了几声，程鑫递来外卖盒，他直接用手夹了个虾饺塞嘴里：“人家离了婚还能再复婚，分手了又如何，你们也可以……”
后面的“重新开始”直接被陆辞冷冽的话语堵了回去。
“凭什么我要跟她重新开始？这世上就只有她顾惜一个女人吗？”
真要说起来，他跟顾惜也才在一起半年……半年的感情又会有多深厚呢？
陆辞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掐灭烟后掉转车头离开。
-
七月很快过去，八月的第一天，章程在部门会议上给自己下属每人发了两张票，是“水云天”温泉度假山庄的门票，包含酒店住宿。
“水云天”是销售部这次才刚谈拢的客户，顾惜听人说合同是方穆签下来的，暂时签了一个季度。
那边才刚开业没多久，想先投放几月电梯广告，而且重点强调了一定要给他们选择高档住宅和写字楼。
客户结款方式通常也很灵活，可以转账，也可以用同等价值的物品来置换。
“唉，又是一个置换的。不给现金还提一堆要求。”
“不过看起来那边风景好像还不错，四星级酒店诶，可以去玩玩。”
“大客户难求啊，剩下这些一个比一个抠。”
等大家抱怨完，章程放下茶杯，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门票已经发给你们了，周六周日有空可以去玩玩，怀城离宁市也不是很远。下面我想说的是，‘水云天’是新客户，这次采用置换的方式合作，一来咱们能免费替他们宣传一波，其二他们对‘嘉尚’还持怀疑态度，在没有看到广告效应之前，客户当然不放心。”
“我跟方穆聊过，他有把握留下这个客户。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在我们设计部……‘水云天’这个客户你们谁想接？”
先前还议论纷纷抱怨不停的人，听完最后一句集体成了哑巴。
先不说“水云天”后面是不是真的会继续跟嘉尚合作，就目前这个只能拿几毛钱提成的活儿，谁会乐意干？
“小张？丽丽？”等了几分钟都没人第一个举手，章程只能挨个点名。
小张匆忙挤了个笑脸：“经理，我手上还有两个方案没做完。”
丽丽同样也是一脸为难：“是啊，我手上还有三个客户在跟进，真没时间。”
其余人也都是同样的理由。
章程绷着脸没说话，看起来是想发火最后又拼命忍住了。
“给我吧。”会议室里很安静，顾惜的声音多了一层冷淡的质感，“我还没接过度假山庄的客户，正好可以尝试一下。”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章程像是生怕她反悔，立刻笑着拍手：“那行，‘水云天’就你接了。”
“嗯”
“就这两天把方案定下来，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
“明天上午。”
章程从未怀疑过她的实力，有她这句话他就放心了：“好。明天你直接把方案发给方穆，他还要再去客户那儿沟通一下。”
散会后，顾惜给方穆发了条消息，对面很快回复：【顾惜，你就是个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