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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弑神书(1)

祂最近感到非常懊恼。

每天醒过来时一睁眼,敏锐的感观便告诉祂,因为这睁眼早晚相差的刹那,人间的晨昏迟暮就会相应提早或延后,不仅一群群的天文学家、物候学家、气象学家要大惊小怪,各种神学和历法背后的不同宗教或世俗力量又得以机会唇枪舌剑,甚至在战场上大动干戈。

醒来之后祂迈步走向自己的花园,可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甚至每一步落在哪个位置,身下的大地就会做出回应:或许只是一阵风,可以让苍鹰得以翱翔得更远,抓住一只家养的母鸡,苍鹰的儿女们有了美餐,可那辛辛苦苦喂养母鸡的孩子,却因此失去了他缴纳学费的来源……或许是大地深处一点微弱的共振,却引发了海底火山的连锁反应,掀起的浪头逐步扩散,最终叠加成摧毁整个海岸椰林的飓风,将那里夷为平地……更或者是地震,震中正好落在某座繁华都市……

在那个孩子的前途和整片椰林的抉择中,祂气恼地顿住了脚步,可花园里的花朵们是多么娇弱而敏感啊,它们立时凋谢下去,萎落的花瓣化作云朵落下去,给某个地方带去了肆虐的暴雨。于是祂只好伸手将那些花瓣都接在手中,唯一落下的一片就恋恋不舍地缠绕在某处山顶,形成云绕孤峰的奇景,立时成了当地映证太平盛世的祥瑞,影响了几任地方官的升迁荣辱……

好不容易在花园里落座,祂取过自己的六弦琴,打算弹一首曲子。可是冥冥中的理智又告诉祂,每一根弦的每一下颤动都会对应着某个人的命运之轮,不管祂弹奏《云雀》还是《乌苏亚》,千千万万的人就会改写他们的一生……

够了!祂抛下六弦琴,对自己内心深处那倔强而又清晰的预感怒吼。可是就是这一抛,琴弦立时颤动,祂已经能够看到无数命运之轮开始杂乱无章地转动起来……极度的懊恼充斥了祂,而凡人的祈祷却又在这时冲破了层层云天响在祂的耳边:“神啊,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谁又来告诉我?”祂抬头看着自己的上方,那里空无一物。祂甚至学着下方的凡人一样合十祈祷,可是祂的双手只要一合在一起,就会像同极的磁铁一样互相排斥着推开——因为,祂是没有祈祷的权利的。

这些所有的缘由,只是因为祂是神,是天地间唯一至真绝对的信仰,哪怕连称呼“祂”用的那个字,也是凡人们创造出来专门奉献给祂,绝不会和他们、她们、它们混淆了去。祂是掌控着天地万物的神,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碰触的。

他们说,祂是和天地宇宙一起诞生的,可是这一点,连祂自己也不记得了。在祂的宫殿里,没有季节,也没有年月,就连宫殿外钻石般点缀的星辰,也不过是祂无聊时摆弄的玩具。可是自从祂知道改变这些星辰的排列将引起人间多么巨大的恐慌时,祂再也不去动它们一下。说到底,祂是个负责任的神,祂小心翼翼地不去干涉人间的运行,以至于祂现在几乎做什么都畏首畏尾,如履薄冰。

于是祂拾起六弦琴,离开了花园。

走到宫殿的尽头,祂掀开了巨大的几乎可以遮蔽整个天地的幕布。幕布之后,是一面无边无际的镜子,宇宙中的万物都可以在那无所不包的镜子中找到对应的图像。

“你在吗?”祂问。

“只要你在,我就在。”一个声音回答。然而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祂不以为异。因为祂知道自己虽然能变幻万物,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影像的,祂的五官手足,都不过是祂自身精神力的延伸,除了祂自己,没有人感觉得到。

“你似乎心情不好。”镜子里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是的。”祂并不否认。

“知足吧,你还想怎么样呢?”镜子里的声音笑道,“要是什么时候你换到我的位置,就知道做神有多么荣耀。”

“荣耀对我有什么用呢?”祂没精打采地说,“你只是代表一切罪恶和谬误的魔,我却代表了一切美德和真理,你不能理解做神举手投足间牵制他人命运的压力和无奈。”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他们啊。”魔发出羡慕的啧啧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多爽啊。”

“所以说无论你多么强大,你也永远是谬误。”祂无限哀悯地看着镜子里无形无影的魔,“我创造出这个人世,不是为了可以操纵和控制,而是为了让他们学会掌握自己和万物的命运,从此可以卸去我的重担。”

“可是现在呢,事与愿违。”魔嘲弄地回答,“他们永远像吃奶的婴儿一般不能自立,弄得你更累更烦。那么,”魔的声音蓦地变得诱惑,“不如毁掉他们好了,反正你那么无聊,还可以创造点别的生物玩玩。”

“不要妄图诱导我,记住我们是绝对的相反。”祂严肃地打消了魔邪恶的念头,“人类是我创造的,我一开始就赋予了他们掌握命运的力量。我想,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软弱无能,是因为我一直存在的缘故。”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魔狡黠地问。

“或许我该消失了。”沉默了一会,祂静静地回答。

“哈哈,哈哈!”魔仿佛听到了什么最滑稽的笑话一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梦想和凡人一样具有死去的能力,实在是异想天开!”

“不,这是有可能的,任何事物都会消亡,包括神在内。”祂立在镜子前,微笑,“我承认我很疲倦,很空虚,不想再继续现在的生活。我虽然无法杀死自己,但如果我到人间去,是能够找到杀我之人的。在创造人世的时候,我就早已埋下了弑神者的种子……”

“喂,你居然早就打了这个主意啊!”魔气急败坏地叫道,“可是别忘了,我是你的负面,我们不可分割,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喂,喂,你不能这样,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我决心已下,这次本来就是和你告别的。”祂不顾魔声嘶力竭的反对,重新拉上了遮盖一切的幕布。

不久之后,在印度次大陆一个小村庄的贫民家庭里,诞生了一个婴儿。他生下来后右手的拳头就一直紧握着不肯松开,不到三个月就能开口说话,说出的第一句话只有三个字,却震惊了所有的人:“我是神。”

他的父母都是天神虔诚的信徒,听到这句话后大惊失色,慌忙报告了村里的神官。神官被这个婴孩不同寻常的深邃眼光吓破了胆子,一边情不自禁地跪地膜拜,一边差人打马飞奔报告给帝都的大祭司。

穿着白色华贵长袍的大祭司坐着镶嵌金边的马车来到了这个村庄,看到那个自称为神的婴孩被村民们恭敬地供奉在村里最好的建筑——神庙里。看见大祭司到来,婴孩张开了他一直紧握的右手拳头,小小的掌心中是一点金光,炫人眼目。

所有的人都被那金光刺得转开了视线,只有大祭司自恃身份,伸手握了握婴孩的掌心。可是下一刻,他就仿佛被电击一样,抽搐着跌倒在地。

恼羞成怒的大祭司早已忘记了神不可碰触的箴言,挣扎着爬起身,指着坐在高高的神位之上的婴孩断言:“他不是神,是妖孽。必须消灭他,越早越好!”

然而没有人敢动,恍惚中他们竟发觉那个稚嫩的婴儿与那神位是多么和谐,虽然他已经再度握紧了右手,那神异的金光也消失不见,他又平凡得如同任何一个新生的生命。良久,在众人惊惧猜疑的目光中,小小的孩子居然趴在神坛上睡着了,他无害的微笑是那么纯洁,又是那么脆弱。

大祭司将法器抱在胸前,又伸手画了几个防身的符咒,终于壮起胆子一把抓住了婴儿,竟意外地没有遭受任何抵抗。喜出望外的大祭司立时吩咐人将婴儿同石头绑在一起,抛进水中,可是很快无数的游鱼就将孩子顶出了水面,连绑在一起的石头也在出水的刹那骤然变成一只白鸽,飞上了天空。

“强大的魔法啊。”大祭司痛心疾首地感叹着,亲自点燃了焚烧一切邪恶的火堆,将婴儿抛进火海中。可是下一刻,熊熊燃烧的火焰全都化作火红的莲花,衬托得花海中依旧沉睡的婴儿洁白如玉雕。

荣誉受到挑战的大祭司试行了他所知的一切方法,然而都无法杀死毫无抵抗的婴孩。刀剑无法损伤他娇嫩的皮肤,毒药对他来说和牛奶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把他扔下悬崖,也有无数飞鸟聚集起来,如同最柔软的毡毯一般将他托在半空。三天之后,当不吃不喝的大祭司懊丧地坐在婴孩之前闭目沉思时,一直阖目沉睡的孩子忽然开了口:“以神之名,是无法杀死神的。”

“你不可能是神!”大祭司尖叫着反驳,然而内心已然彷徨。

“你看,我的双掌无法合十。”孩子用力将两个掌心推了推,显示有无形的力量阻碍他的双手并合,“因为神是不能向自己祈祷的。”

“难道,你真的是神?”大祭司惊恐地看着重新陷入沉默的孩子,缓缓地屈下双膝,颤抖着开始他冗长的辩解和忏悔,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终于,将信将疑的大祭司下令修筑了一座坚固的高塔,将孩子囚禁在里面,不许任何人再与他接触。高塔的入口处,大祭司则亲手绘制了密密麻麻隔绝一切外物的符咒,号称已经将妖孽镇压在塔内。

后来,也曾经有一些自恃法力高强之人想要突破禁咒入塔除妖,却都无一例外地铩羽而归。对于塔内的一切,他们不约而同地讳莫如深。因为神,不可碰触,也无法描绘。

渐渐地,高塔所在的国度随着环境的恶化而被人们废弃,蛇藤和金嘉罗树开始疯狂生长,渐渐抹杀了人类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一切痕迹,那座封禁着妖孽的高塔也完全被人们遗忘。终于有一天,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在塔中伸了一个懒腰,仿佛做了一场大梦般地喃喃自语道:“等了这么久也再没有人来,看来我该出去走走了。”

他走下了高塔,伸手轻轻一推,那些千百年来也不曾消退的符咒就失去了效力,沉重的石门轰然而开。他迈出脚步,站在阳光里,看见无数的灰尘在光线里飘然舞动。

“啊,彼得,你看那里有人!感谢上帝,我们得救了!”远处有人微弱地呼喊起来,他听得出,这和当初囚禁他的那些人说的,是截然不同的语言。

“真的啊。”背着大背包拄着旅行手杖的高大男人走过来,激动地朝他挥了挥手,“你好,我是彼得,你能听得懂德语吗?或者法语?”

他当然听得懂世上任何生命的语言,可他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你听得懂,那太好了!”叫做彼得的男人连忙搀扶着自己的同伴走出来,“他叫威廉,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德国来的探险家,在这里迷了路,你能不能带我们走出去?”

“你的朋友受伤了?”他皱着眉头,用他们的语言问道。

“是啊,被红冠蛇咬了一口,幸亏已经抹了药……喂,你有办法?否则可不能乱动!”看着那个仅仅用粗布蔽体的男人弯下腰解开了威廉脚踝上的绷带,彼得紧张地试图阻止。

红冠蛇是这片丛林中毒性最强的动物,被它的毒牙咬到的人几乎立时就要丧命,可眼前这个人虽然面孔灰白,生命的征兆却依然强大,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伤口上正确的包扎方式和有效防止神经功能紊乱的蛇药。看到这里,他微微笑了一下,人类果然是不断加速进化的生命,他们掌握自身命运的能力正如他所料一般越来越强。

将握紧的右手轻轻在伤口上展开,他迅速地将绷带结好。“我们走吧。”站起身,他说。

“你叫什么名字?”彼得将威廉吃力地背起,却不忘了和他搭讪。

他一时张开了口却不知如何回答,他被无数的人称为神、上帝、主、安拉、梵天……却从没有过自己的名字。“路伽。”过了一会,他才回答。

“路伽,摩勘语中的‘神’的意思。”彼得笑道,心中微微对路伽的漠然感到失望——要知道摩勘语在柬埔寨山区中流传极少,能够懂得它的西方人更是屈指可数。

彼得此刻背着沉重的威廉和旅行背包,手杖系在背包上不时碰撞到他的小腿,可他并没有请求路伽分担一点他的重负,而对方似乎也并没有这个意思。阅历丰富的彼得看得出来,尽管衣衫褴褛,路伽的出生必定无比高贵尊崇,否则不可能有那样高高在上的哀悯的眼神。

他们一路从茂密的丛林中穿过,毫无停滞,显然那个叫做路伽的向导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等他们走出丛林,乘车前往河内码头的时候也是如此。而此刻距离他们发现他的地点,已经有两百公里,直让威廉大叹路伽是无所不知的神仙。到达河内后,两个异乡人打算就此结束他们的印度次大陆之旅,坐船前往澳门。

“谢谢你。”死里逃生的威廉看起来已经好多了,面色也恢复了红润。他心中充满了对路伽这个神秘东方人的感谢和好奇,趁路伽站在一旁看风景的时候,站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谢谢——啊!”

惨叫声中,码头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围拢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不断甩动右手的威廉和站在他身旁无动于衷的路伽。背着毛瑟枪的法国巡捕立时分开围观的众人跑过来,将路伽包围。

“他的手,他的手……”威廉好不容易爬起身来,语无伦次地对询问情况的巡捕重复。

“我知道是这个土著的手冒犯了您,先生。”法国警官客气地向威廉点了点头,随即毫无征兆地一枪托揍在路伽仅覆盖着一层粗布的精瘦脊背上。

“不!”原本正排队买船票的彼得大叫了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就在碰触到路伽的一刹那,巡捕木质的枪托蓬地一声,绽开了鲜嫩的绿叶,一朵洁白的木兰花从铁制的枪管里钻出来,盛开在巡捕瞪大的眼睛前。

“先生,我想有一些误会。”彼得扒开挡在身前的众人挤了进来,连连道歉,“我的朋友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东方魔术师,冒犯了警官先生,还请原谅。”

“他是一个巫师,若是在过去将被烧死。”法国警官怒气冲冲地把手中变样的毛瑟枪扔在地上,“现在,我要以破坏军械的罪名逮捕他!”

“先生,容我解释一下。”见路伽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站着不说话,威廉也不好意思地开口,“路伽先生是我们的向导,我想他并不是有意要伤害我。”

“不管怎么说,一个土著冒犯了一个白人,这本身就不被法律许可。”警官铁面无情地回答着,吩咐手下,“把他带走!”

彼得和威廉无可奈何地看着路伽毫无反抗地被全副武装的巡捕带走,最终退掉了船票,把行李都存放进旅舍里。第二天,彼得带着德国驻河内公使的亲笔信来到法国巡捕房,请求他们赦免无辜的金边土著人路伽。

“您是说那个穿长袍的圣人吗?”巡捕房的书记员客气地请彼得坐下,还给他泡了一杯浓浓的咖啡,“警官大人正在和他密谈,或许很快就会出来。”

“圣人?”彼得惊诧于这个新的称谓,然而出于礼貌,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他终于看到路伽走了出来,而他身后逮捕他的警官正小心地躬着身子,眼里含着感动的泪水。

“走吧。”路伽对彼得说。

“好。”彼得站起来,却蓦地呆住了——那个昨天还嚣张跋扈的警官忽然匍匐在地,虔诚地亲吻了路伽的脚背。而路伽并没有阻止。

“神祝福你对一切民族一视同仁。”路伽低低地说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巡捕房。

彼得看了一眼激动得全身发抖的法国警官,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快步跟上了路伽的步伐,而那封千辛万苦央求公使写的信,则被他揉皱了扔进巡捕房的字纸篓里。

“谢谢你,彼得。”路伽忽然停下来,注视着想来营救他的人。

“这没什么。”彼得坦荡地笑了笑,对望着路伽。他知道路伽的眼睛很黑很深,仿佛无尽的宇宙,可是他喜欢观察这样的眼睛,正如同他时常深陷于抽象深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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