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车队一早就出发了。
车队有八辆车装满货物,只有一辆位于中间的车载着吴平和白修白林三人。这次吴家派了三十个护卫跟随。
“白修啊,你这武艺是跟谁学的?”在路上,吴平问道。
“是父亲教的。”白修简单的回答。
“那,你是从几岁开始习武的?”吴平又问。
“八岁。”
“八岁啊。”吴平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又问“你看像我这般年纪,还有机会学习武功吗?”
“这个,”吴平是已近三十岁的人,这般时候身子骨都定型了,什么武功都练不了。只是白修见吴平有这般心,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他,便答道:“这个还要看个人努力了。”
“哦”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马蹄声和金属碰撞声。不一会就看到前方扬起一片尘土。再接着就看到一队骑兵快速冲过来。
吴平心中一惊,叫停车队。众人将马车由一排聚拢在一起,围城一个圆圈。之后又将绑马的绳子松开,防止马儿受惊后带着车乱窜。
白修下车望去,发现这队骑兵穿的是官府的盔甲,佩戴的武器,乘骑的马都是官府标配,有官府的印记。
“前面的商队不许动,放下武器,停下来接受检查!”这时,骑兵中为首的一人对着众人喝道。
吴平一看是官府的兵,便放下心,想示意护卫放下警戒。
白修制止了他。直觉告诉他这队人马有问题。官府的兵不会这么散漫的出动,也不会在路上检查商队。
“怎么,你们还想违抗官府法令?拒绝搜查?”为首的人见吴家人没有动静,又喝道。这时骑兵距离车队只有数丈距离,但骑兵的速度没有减慢,飞快地奔向车队。
等再走近一些,可以看到他们个个体型彪悍,神情上甚至有些许兴奋。盔甲也是穿的歪歪扭扭,绝不是官府的兵马。
果然,在离车队头只有数十步时,为首的一人突然拔出一柄细长的马刀。他身后将近三十来人见状,也都拔出了武器。
“所有人!快躲到马车后面,寻找掩护!快!”白修大吼道。
不然单凭这一阵骑兵冲锋,如果没有掩护,足以斩杀所有在场的吴家人。
然而,还是有人晚了半步,为首的人跨马冲过来,马刀扬起,瞬间出现到站在车队首的两人面前,刀猛地落下,从这名护卫的脖子掠过,护卫还未反应过来,脑袋已经和脖子分离了。接着一声嘎嘣响,彪悍的马一蹄子踏在另一人的脸上,狠狠地把人的半边脑袋踢碎了。溅出来的东西喷了足有一丈远。
“啊---”又一声惨叫。白修望过去,只见又一个来不及躲到掩护后的护卫,被一名冲过来的骑兵用长枪刺穿了肚子挑起在枪上,然后甩在马下。
数十个骑兵冲刷而至,又有三个护卫在冲刷中死亡。
骑兵显然训练有素,不像是零散的拦路强盗。
白修蹲在一两马车侧面,白林蹲在他身后面。与白修的紧张不同,白林的脸上是些许激动之色。
一阵马蹄声靠近,白修拔出刀。刀身足有三尺长。待骑兵快要冲过时,白修快速地伸出刀横在离地不高的地方。马儿飞速奔过,白修的刀直接砍断了马腿。
马前身躯失重,带着上面的人一起栽倒地上。白修不怠慢,抽刀直接刺穿那人面门。
骑兵穿的盔甲很坚硬,以带领的护卫很难击穿,对骑兵造成伤害。
白林也想出手,但被白修按住,白修对他摇摇头,指了指站在圈子中心的吴平他们。
骑兵分成两对,从两边包围车队。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不单是吴平,连根来的护卫全都慌了神。这阵仗,怕是死定了。
白修猛地蹬地,跃到一名骑兵边,骑兵还没来的急把武器对准白修,白修一把抓住这人的腿,把他拽了下来,自己翻身跨到马上。
马没有被专门训练过,没有认主意识,谁都能骑。
这队骑兵注意到了白修,在白修马后的一个架着枪对准白修。白修拍马边走。举着刀,追上前面的一名骑兵。
前面的骑兵以为是队友靠近没做招架,白修刀落,砍翻这名骑兵。
这时后面的骑兵已近快要追上,白修骑马一个急转弯,自己侧扭着身子,躲过长枪冲刺,白修手中刀向前一刺,又把这名骑兵调落下马。
白修与这侧骑兵方向相向,架好刀,白修迎头又过来并排三个骑兵。
突然,骑兵侧面飞来一把矛,不偏不倚,正好刺穿最侧面骑兵的马头,马儿嘶鸣一声倒地。扔矛的人,正是白林。
白林看的心里痒痒的,也想学学父亲,便借过护卫手中的矛,掷了过去。
另外两人注意力被分散,看相白林这边,白修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加速冲向前面。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白修的刀已近出现在眼前。
白修刀一挥,两人脖子上出现两道血口,血闸不住的喷出来。两人身子一歪,翻滚下马。
被白林刺下马的那个人摔得不轻,还没爬起来,白林一个箭步冲向前,一拳打到这人头盔上,这人闷哼一声,就再也起不来了。
后面的骑兵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人诧异地看着白修,又扭头看向另一侧。
另一侧已近被骑兵围住,只是马车阻挡,无法冲过来。
站在马车后的众人恐惧已经摆在脸上,他们已近成为瓮中之鳖。
为首的一人盯着白修,诡异地笑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把弓。其他骑兵见状,拿出一张弓。
“都躲到车里!找货物掩护!”
还未等众人行动,十数支箭就射来,让人躲都躲不及。数名护卫被射杀。
吴平慌忙爬进一辆马车,然而晚了半步,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小腿。
为首的一人搭箭射向白修,白修歪头躲过,付下身子,抱着马头,向前面冲去。
白林没有上车,躲在一辆车后面,既紧张又兴奋。两眼盯着战局,寻找机会出手。
白林从刚刚被射死的护卫手里拿过一把朴刀,心里寻思着找什么机会夺一匹马。
现在剩下的骑兵注意都在白修身上,反正就白修一个对他们有威胁,其他人跑不了。
所有骑兵都是驻马才射箭,瞄准时拉弓的手都在晃,射出去的箭也没有准头,显然不太会使弓。
白修一直在围着骑兵在周围打转,一方面吸引他们注意力,防止他们攻击吴家人,一方面好寻找机会接近。
白林悄悄地靠近一辆马车,马车前有一个骑兵站在队尾处,背对着白林。白林猫着步子接近后,跳起来挥刀砍中这个骑兵腰部,刀砍开盔甲,一直划过脊椎骨。骑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马身亡。白林跨上马,刚想拍马,数支箭就射过来,白林连忙趴下,不想一支箭正好射进马脖子,马嘶鸣一声,身子开始倾斜,白林背摔在地上。
这让白修有了机会,趁这几个人转身对着白林的机会,快马冲过来到背对着他的一人前,左手握刀,右手抢过在这人背上的一杆长枪,左手手起刀落,砍翻这个,右手长枪一甩,戳中另一边一人胸口,从背部刺穿。
白林赶紧翻身骑上另一匹马,拍马跟着父亲。
骑兵们明显被激怒了,收下弓,又换上刀枪,一起追赶着两人。
“林儿,你往右边跑!”白修对着白林说到。
“好。”白林拐马扭向右边,白修扭向左边。左边是骑兵集中的地方,几乎形成一个包围圈,而白修,正在往圈里进。白修握紧枪,对着对面的骑兵,两马交错跑过,在白修对面的骑兵倒下马,被白修刺死。这时一个骑兵从白修侧面袭来,白修握刀的手一挥,连着头盔一起削掉那人脑袋。这时白修已经突出包围,十数名骑兵在后面追着。
白林那边,只有两人追来,白林手中只有一柄朴刀,而后面两人手中都拿的是长枪。
白林想了想,侧着马对着两人停下,自己调到马的另一侧。瞬间,拿枪的两人枪头刺穿马身,但两人的马突然撞到白林的马上,一匹马倒地,另一匹也踉跄的不轻。
就在此时,白林从后面越出,跳到两人头上两人枪扎在马身上,一时拔不出来。白林刀狠狠地劈向一人头顶。血瞬间喷满了白林一身。
血腥味直蹿,但白林不敢怠慢,反手又是一刀,砍死另一人。
突然,一支枪头出现在白林眼前,白林急忙向右一跳,躲了过去。原来,又有人注意到了白林。
骑兵从白林身边掠过,此时正背对着白林,白林把刀对着骑兵背用力一甩,到直接从背面刺穿骑兵身躯。
白林过去捡起刀和枪,骑上马,奔向父亲那里。
白修在刚刚又杀了三个骑兵,现在剩下的骑兵只有八个。
带头的骑兵心里也很震惊,先不到这两个人如此强悍,脸色阴沉。招呼剩下的人停下来。
白修见道他们停下来,也停下来。白林过来,停在父亲身边。对着对面挑衅道:“怎么不打了,还怕了不成?”
对面脸上摆出难以言明的神色,愤怒,羞辱等扭成一块。为首的人冷哼一声:“是硬茬子,走!”
说罢,拔马便走,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此时已过去两刻钟时间,众人心惊胆颤地走出马车。只见遍地尸体,有人的有马的,有完整的也有碎的。鲜红的血染红了周围数丈土地。正午阳光之下,只有白修和白林两个人伫立在血红中,宣告着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