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李瑜都还没有起床,段廷兰就穿着一身特别淑女的衣服来了。
李瑜被朝阳叫着手忙脚乱的起来了,头发也挽得十分随意。
段廷兰有点委屈的喊道,“贵妃娘娘。”
李瑜一脸关心的问道,“廷兰啊,怎么了?”
段廷兰撇了撇嘴,说道,“我的宫殿离你这里好远啊。”
李瑜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她一脸轻松的说道,“宫里就这么大,不存在的。”
段廷兰瞪大了眼睛,“宫里不大吗?”
这宫里简直太大了好吧!她上次和墨谏走了那么久,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去呢。
李瑜被她一问,以为自己说得有问题,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她才很是确定的回道,“不大呀。”
“……”段廷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朝阳笑了笑,低头,开口说道,“娘娘,这宫里走都要走两天两夜才走得完呢。”
李瑜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本宫不是在宫里都这么多年了吗?”
虽然她从来没有一直走过,但是一天一个地方,一天一个地方,这么久了,那也是应该走完了的呀。
朝阳紧紧的抿了抿唇,才吐出几个字,“您也就去了几个地方。”
李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确实也才那几个地方哈。
她熟悉了这几个地方,以为已经逛熟了整个皇宫呢,太狭隘了!
李瑜看着段廷兰,再次问道,“真的很远?”
段廷兰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都是用轻功,才这么早到的。”
李瑜一听,居然这么远,那肯定离皇上的宣政殿也很远了,这皇后莫不是故意的吧!
李瑜十分严肃的承诺道,“本宫去皇上面前帮你说一说。”
这好不容易多了一个朋友,那一定得牢牢把握住。
并且,她要是住她旁边,她时不时安全些?
段廷兰听了,高兴的笑了笑。
朝阳却一脸沉重,说道,“这越过了皇后,不好吧?”
段廷兰一听,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瑜。
李瑜十分确定,也无所畏惧的说道。“皇后一看就不会同意,皇上同意了,她不会有意见的。”
皇后注定和太后注定是敌人,想她死的那种,得罪不得罪的没啥区别。
段廷兰起身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多谢娘娘。”
李瑜马上起来,把段廷兰给扶着,一脸温和的开口,“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有什么多谢不多谢的,举手之劳。”
“嗯。”段廷兰一本正经的同意道。
贵妃娘娘是她见过的最诚实有趣的人了,和她成为姐妹,她很愿意。
她最讨厌什么尔虞我诈了,大家清清白白做人,坦坦荡荡做事不好吗?
另一边,在一个酒楼的包厢里。
墨谏点了七八个大坛酒,在那里抱着坛子就开始喝。
在他喝完第一坛,伸手要拿第二坛的时候,墨谨把他给阻止了。
他开口说道,“七弟,你叫本王出来,就是看你喝酒的吗?”
墨谏顺势就把被阻止的那一坛推到墨谨身前,“皇兄,你也喝。”
然后他抽回手,利落的打开了第二坛,又在猛灌。
墨谨起身,走到对面,身上抢酒坛,“喝酒伤身,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墨谏重重的把酒坛搁在桌子上,一脸痛苦的说道,“伤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人会在意。”
墨谨拍了拍他的背,一脸心疼的回道,“本王在意,你母妃在意,皇上也在意。”
墨谏冷笑一声,望着他,不以为然的开口,“皇上?他怎么可能会在意。”
墨谨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此时不是时候。
他一脸严肃的说道,“他是你皇兄。”
墨谏嗤笑一声,“皇兄!”
他没有皇兄!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母妃让他一心追随的主子,朝堂上坐着的那个是皇上,其他人,那都是陌生人!
越想,他越觉得痛苦,她唯一至亲至爱的母妃,为什么最后一点自由都不留给他?他不是和她一样的奴才,他也是先皇的儿子。
他把酒坛继续抱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
墨谨大声吼道,“别喝了。”
这在墨谏听了,更像是主子命令奴才。
他挣扎得更凶了,和墨谨使劲的抢着酒坛,“我要喝,给我!”
墨谨其实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直接松手,然后把酒往他脸上一泼,“本王让你清醒一点。”
墨谏任由脸上的酒像水一样往衣服里面留着,“我本来就没醉!”
墨谨把空坛子重重的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你爱醉不醉,本王没功夫陪你瞎折腾。”
墨谏大声的把他给叫住了,“皇兄,我这里疼!”
墨谨看他没有那么疯狂了,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
墨谏盯着他,使劲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喊道,“我这里疼,你知道吗?”
墨谨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喝酒会有用吗?”
墨谏一脸痛苦的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记她!”
墨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他,“为什么要忘记呢?”
墨谏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肯定的说道,“也是,你从来就忘不掉。”
墨谨一脸坚定,“是啊,忘不掉,但是本王也不会选择去忘。”
墨谏被他给说懵了,喝酒太多,一时他也想不透问题出在哪儿。
他还在那里愣着,墨谨就再次开口说道,“你振作一点,要是你放松了,那个时时刻刻想算计你的人,会猛烈的向你扑来,如燃烧的大火一般。”
那坚定的眼神,仇恨的光芒,好像不是在安慰,是在暗示他自己。
墨谏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董婉那个贱人!”
桌子上的酒坛有些被他震在地上摔碎了,水一直流,但是没人在意。
墨谨准确的握住他的手,说道,“咱们兄弟同心协力,一介女流,不是咱们的对手。”
墨谏看着他,回握过去,“对,不是对手!”
然后,才喝了一坛多酒的人就这样给趴下了,好像想通了一样。
墨谨在那里坐着看了他一会儿,出去开了门,对着冷衍说道,“把他送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