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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中的民间故事

今天是2020年6月24日,今年我已经31岁,就在昨天,我交接了干了十年的工作,尽管有很多的不舍,但是不得不离开。我简单收拾了行囊,搭上高铁,准备回老家。

一路的风景和之前一样,但我却觉得此时看到的风景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漂亮,大概是没有工作的负担,所以看任何事物都相对轻松吧。

明天是端午节,一大家子需要团圆的日子,这大概是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和他们过端午节吧,心里面有很多的期待。

我选择的位子是高铁二人座挨着通道的位置,和我坐一起的是个身材比较胖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从上高铁之后,他就在睡觉。我旁边的三人座是一家三口,父母年纪和我差不多,孩子有两三岁的样子,是个小男孩,正是懵懂淘气的年纪,刚上高铁时,他们三个一路上有说有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样子,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开心起来。

其实高铁的路程只有四十几分钟,但小男孩坐不住,一直想呆在高铁地板上,踉跄着小脚步,跑来跑去的。孩子的爸爸坐在最里面,刷着手机,一副不关心老婆孩子的样子;孩子的妈妈就跟着小孩跑东跑西,小男孩实在太有活力,孩子妈妈跟着来回跑显得有些吃力。

不一会,高铁的售货员推着小货车从通道中叫卖着走来,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抱住小孩,回到座位上去,小男孩使劲的想逃窜出她妈妈的怀抱,他妈妈索性将他丢到他爸爸和妈妈中间的位置上,他爸爸虽然在玩手机,但却习惯性的一只手拦在了小孩子的前面,防止他摔下去,他的妈妈就两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再不听话,就把他送给“老背背(bei轻声)”,让“老背背”把他带走。

孩子大概听到“老背背”三个字,瞬间安静了下来,自己捡起椅子上原本给他准备的玩具,自己玩了起来。听到“老背背”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孩子和孩子的妈妈转头看着我,孩子的妈妈有点害羞,为了缓解尴尬,我只好说,这“老背背”寿命还挺长的,我们小的时候就在偷孩子,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还在偷孩子,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

孩子爸爸听我说这句话,问我是不是老乡,我说是。于是一路上就和他们一家三口聊了起来,四十几分钟,挺快就过去了。出了高铁站,和他们告别的时候,小朋友挺主动的跟我挥手说再见,我笑着告诉他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然爸爸妈妈会把他送给神秘的“老背背”,还有那个浑身是毛,专门吃不听话小孩的“毛儿娘”!

小孩听到“毛儿娘”时,在他爸爸怀里冲着我喊一句,“毛儿娘”是好人,我们家有毛的玩具都是好人。听着他的童言童语,我和他们一家三口挥手告别。

转公交车回家的路上,小孩的一句“毛儿娘”是好人,让我一直回味。现在的小孩太多毛绒玩具了,很多卡通形象也都是毛绒的,所以可能“毛儿娘”吓不住现在的小孩。但我觉得,肯定是他的爸妈没有把故事讲好,一个吃人的“毛绒玩具”,可不比米老鼠,喜羊羊那样可爱的形象,怎么就是“好人”呢?

不过,为什么“老背背”和“毛儿娘”就一定是坏人呢,也许,最早的故事,他们就是好人也说不定呢!

关于“老背背”和“毛儿娘”的外表,没有一个具象,不过从一些传说来看,“老背背”应该类似一个狼人,人狠话不多那种,浑身漆黑,头部应该是狼头,白天和黑夜都能出没,专门骗小孩,至于把小孩哄骗走干什么,长辈讲述的故事没有交代,这可能也是父母辈留给我们的悬念,但是一些爱开玩笑的小伙伴经常说,“老背背”要用我们的身体炼油。

至于“毛儿娘”,应该是一个浑身长满黑毛的女性角色,她时而狡猾,时而愚笨,甚至是一个有些喜剧成分在的角色,无论有几个版本,故事中的小男孩都是被她吃了,并且“吃人不吐骨头”,吃骨头就像我们吃炒蚕豆一样轻松,因此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吃炒蚕豆,小时候我一直觉得她就是黑色毛毛虫变的,再大一些,我觉得她应该是长着猫耳朵的妖怪。

不过因为故事中的“毛儿娘”已经很明确死了,并且也有对付她的方法,所以对我们来说,我们都是不怕“毛儿娘”的,不像“老背背”,只要一出场,小孩就要丢,大人们也没有告诉我们他的结局,最重要的是他无处不在,所以会更显得令人害怕。

也许,它现在就在你的窗外,在你的床头,在你的窗帘后面,用它那黑森森的眼睛盯着你,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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