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喝茶，这是陈茶，有些苦。”
男子将茶水推到他们面前。惨白的月光下，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晏离辞眯了眯眼睛，给了晏长清一个眼神。
晏长清当即会意，在袖子了摸索。
男子看着晏长清摸索出来的东西，感觉有点慌。
剪刀，绷带，金疮药，安眠香，鹤顶红，坠红颜（顶级春药）……
看着晏长清最后拿出来的东西，男子呼吸一窒，他就这么不可信吗？
晏长清正拿着小巧的银针试毒。
晏离辞也有些惊悚，竟然放了这么多危险物品。
她不禁回想一下以前有没有得罪晏长清。
“没毒。”晏长清将拿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回去，一脸认真的说。
“呵，呵呵，呵呵呵。”男子毫无感情的笑到。
“你们在宫里呆久了，呆傻了？我要是想害你们，用得着废这么大功夫？”
姐弟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也许你就喜欢费工夫呢？”
男子：“……”
“你们不怕我恼怒杀了你们？”男子挑了挑眉。
“你想杀就杀。”晏离辞满不在乎的说。
“那你们还试毒？！”
男子表示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死容易，但我们怕你会让我们生不如死。”晏长清秉持着弄不死，也要气死人的思想。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像好人？”男子突然有些自闭的趋势。
“是。”又是个双重奏。
他自闭了。
也不怪她们，男子穿着一身黑衣，深更半夜的请人喝茶，着实不像一个好人能干出来的。
“你怎知我们在这？”晏离辞保持着高岭之花的高冷，没有感情的说到。
“算出来的。我告诉你们，这天下我卜卦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有些飘。
“了尘？”晏离辞感觉有点不可置信。
“这都猜出来，不好玩。”了尘有些郁闷。
晏离辞算是看出来了，了尘身上就是隐隐约约泄露出些邪气，说话的语气完全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比晏长清还小孩子。
“真没想到，天下人仰仗的了尘大师，竟然是个没剃度，不穿僧衣，和佛门格格不入的少年。”
晏离辞喝着茶，摇了摇头说。
晏长清茫然的眨了眨眼，他一时不敢接受。在他神医之名出来之前，医术最著名的了尘是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
“世俗里穿的话，有几个可信？他们说的了尘并不是我，是我师傅。我师父叫了陈，陈情旧事的陈。他不下山，别人来求医，也是隔层纱给人医治，更不说算卦了。世人皆知了尘，却不知是了陈。”
晏离辞和晏长清：“……”
这个时候，他两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那种无力感。
“而我，是师父收养的，他从小教我武功，教我占卜之术。我原本也想出家的，但师父说，我尘缘未了，不让我剃发，也不让我穿僧衣。”
晏长清：这感觉像得了心肌梗塞。
“所以，你让我们来干什么？”
晏离辞已经快到爆发点了，了尘如果给不出一个能过关的答案，她觉得是时候和他鱼死网破了。
了尘依旧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当然是喝茶赏月聊人生啊！”
很好，非常好。
晏离辞捏着杯子，杯子已经有裂痕了。
晏长清无声的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