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珍缓缓地睁开眼睛,短暂地恢复身体知觉之后,发觉自己浑身充斥着疼痛感,头部的右后方像是被重击过,她轻微舒展一下身体,瞬时腰部左侧硬生出的巨大的刺痛感让她着实忍不住长嘶了一声。
“啊……”
听到屋里躺着的那人出声,慕容静停下手中的药臼,直径走到冯素珍房内。
“你终于醒了?”慕容静走到床边。
“这……是……哪?”冯素珍转动眼睛,四处望了周围一圈。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让冯素珍一时迷惘。
慕容静没有直接回答她,因为她的问题可不比冯素珍少。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吗?”,慕容静缓缓地坐在床沿继续说道:“你已经足足昏迷了半个月,一开始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本来都想放弃了,可后来慢慢的,你的呼吸日渐平稳,这才没有放弃,继续治你。你是谁呀?怎么身上那么多伤?”
慕容静好奇地想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故事。
“我是谁?”冯素珍转动着眼眸,眉间微锁,想努力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冯素珍大脑不断地搜寻,但她并没有完全清醒,启动回忆只会让她受伤的头更加疼痛。
她还是忍痛继续回忆,也许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在这里比什么都重要。
她面目疑惑,眉间紧锁,转动着双眸,还是轻轻地吐出了问题的答案:“我是谁?……我……不知道”
她想不起来她得一切、她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你头上的伤让你失去记忆了?”慕容静也跟着疑惑起来,继续说道:“看来你头上的伤果真很严重。”
“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冯素珍轻声询问着慕容静,生怕再牵引出任何疼痛感来。
“半个月前,我经过山背后的河边,发现有什么东西漂在岸边,我走近一看,发现是个人,我连忙用马把你驼回来,当时你的命就危在旦夕,就只剩那么一口气,我赶紧检查了你浑身上下的伤口,你的头部右侧被严重撞击过,腰部左侧被剑刺伤,伤口不是很深,好在没有刺中重要经脉,其他大大小小的刀伤、撞击处更是多的数不过来。我都帮你清理包扎好了,每日都给你敷药,我还以药熏的方式让你加以恢复,你伤成这样,换成别人,我想早就见阎王爷了,你命可真大。”
还没等冯素珍回应,慕容静接着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还漂流在河里,看来你这仇家是铁了心的想至你于死地呀”
“仇家?”冯素珍依然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仇家,但是,自己伤成这样,这里面必定是有原因的。
她回过神来继续问道:“姐姐,你救起我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东西吗?”
冯素珍试图从一些什么物件看能否回忆起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在那江河里漂了多少天,玄子江水流湍急,能有什么物件想必都被河水给冲走了,还能留下什么物件,只不过……”慕容静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只不过……我救起你时,你是男装打扮,衣着男装,你身上的衣物被刺得破烂不堪,我都给你换下扔了。”
“男装?”冯素珍更加疑惑了,自己身负重伤,漂流在河里,还是衣着男装,而这一切都因为她的头部撞伤而想不起一丝一毫,但是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故事,这个故事能解释她是谁,她的经历。
慕容静看到眼前的这位女子满腹疑团,接着说道:“难不成你是被人追杀?还女扮男装,这背后一定是有一个重要的秘密,你好好静养身体,我再慢慢帮你治疗头部的伤,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再做打算吧。”
冯素珍接受了慕容静的提议,然后道:“对了,这位姐姐,你是谁呢?”
“我叫慕容静,父亲十五年前在战乱中身亡,母亲把我和阿弟抚养大,三年前母亲因病过世,两年前阿弟从军打仗,不幸因战牺牲,而我便一个人独自生活,平日里上山采药、加工、研磨好后卖给药铺为生,所以这几年也看过些医书药本,对医术略懂一二。”
“原来如此,让姐姐回想那些伤心的事,实在是对不起……”
“哎,都过去了。”
片刻,慕容静接着说道:“我救起你时,你身着男装,我想应该是你因为某些事、某些人而需要男子的身份,我的衣衫对你来说小了点,所以我就拿了阿弟的衣衫给你穿上,还挺合适,就是……你现在太瘦了。”
“男子的身份?”这仿佛是冯素珍恢复记忆的唯一线索。
“你呀,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这样你才能慢慢好起来,才能恢复记忆,所以还是先别想那么多。”慕容静理了理冯素珍的被子说道。
“嗯,姐姐……谢谢你。”
“你一定很饿吧,你先休息,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吧。”
说完,慕容静离开房间,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