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前方,营地附近的一矮山上,冯素珍一人伫立着望着营地。
“哈哈哈,平兄,原来你在这,找你好半天了,看我带了两壶好酒。”欧阳亭大笑着走近。
“这里风景不错,上来瞧瞧。”冯素珍转头回应道。
欧阳亭走近,望了一眼眼前的风景说道:“哈哈哈,确实如此,不过我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弟妹了?哈哈哈。”
冯素珍嘴角一撇:“亭兄难道不想公主?哈哈哈。”
欧阳亭道:“这……当然想了。”
“哈哈哈!”冯素珍见欧阳亭老实的神情不禁笑道。
“嘿!”
欧阳亭发觉冯素珍打趣自己。
“哈哈哈!”
两人又不禁笑了起来。
欧阳亭望着远方,道:“没想到十五年不战,这北翎国的军队跟木头似的,怕是他们的将领十五年来都只沉醉于温柔和酒香,怎么打仗怕是早就忘记了。”
冯素珍道:“亭兄,你没发觉这北翎国的军队似乎也无心参战,想必这北翎国的大王早就失去民心和军心。失败,那是迟早的事,不过这最后一地,反而是最难的。”
欧阳亭接着道:“是啊,最后一地,若敌军故意拖延,反而很被动,再加上这还州山脉连连,粮草补给困难,所以我们定不能和他们长耗。”
冯素珍道:“北翎国的国王不可能不清楚他的处境,十五年前的胜利让他变得骄躁,现在他老了,手下的人大多都是虾兵蟹将,又遇到我俩这么强劲的对手,战局那么明显,他要么会从心理上先放弃,我们强攻则会容易,若他报以顽固死守的想法,我们可就难了。”
欧阳亭道:“若他死守,我军强攻不也行吗?”
冯素珍道:“我们的军队以不足十万,他们也还剩十八万大军,再加上他们驻军的地方地势高峻,对我们很不利,即使他们众兵再不济,强攻也是无法保障结果。”
欧阳亭道:“那该如何?平兄。”
冯素珍道:“蛇不出洞,我们就引蛇出洞!”
欧阳亭道:“怎么做呢?”
冯素珍道“先散播谣言,说我军粮草所剩无几,补给要三十日之后才能抵达,十日后,我军为了节省粮草,调五万残兵弱士回乡。”
欧阳亭道:“噢……这样,一来若我们军队分散,二来又无粮草补给,北翎国国王定会抓住这次机会,想以多制少,分别将两队军马纷纷制衡。”
冯素珍道:“是的,他只要战胜其中一方,定会全军铲除,剩下的一方就岌岌可危,那我们之前的胜利都只是暂时。”
欧阳亭道:“可是平兄,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冯素珍道:“看似越冒险,北翎国国王才会越深信。”
欧阳亭道:“可是,北翎国国王会怎样出招?是攻前线军队?还是突袭调走的五万军队?还是分别进行进攻?”
冯素珍道:“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种?”
欧阳亭道:“当然是突袭调走的五万军队,首先此队人马较少,还是残兵弱士,最能攻胜。”
冯素珍道:“那他们打算出多少军队袭击这些‘残兵弱士’?”
欧阳亭道:“为求准胜,至少也是八九万以上。”
冯素珍道:“那他们会在何时突袭?”
欧阳亭道:“至少等军队走个一天,这样坐镇的大军到时候想救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冯素珍道:“哈哈哈,亭兄,五万军队走了一天,敌军再快都要追赶半天,且不论他们究竟会出兵多少,但绝对是不少,如此多的军马想不动声色绕过我们也不难,但是若坐镇军队借此追赶上去,他们不就会被两面夹击?”
欧阳亭道:“所以,北翎国会直接进攻前线军队,他们会想那五万军队走了就走了,最好走得远远的。”
冯素珍道:“是的,若你我二人都在前线,他们的目标只会是我们二人,定当全力进攻我们,那时,后军来不及救援,若主帅也被歼灭,西垣国的领土又会慢慢回到他们手中。”
欧阳亭道:“这样的话,我们那五万军队只需做好掩藏,待两军正式开战,再赶快前来支援。”
冯素珍道:“不!亭兄,五万军马想全部躲藏是不可能的,军队必须真的走。”
欧阳亭疑惑道:“真走?这样以留下的五万军队怕是很难抵御进攻。”
冯素珍道:“只有真走,北翎国才会相信,一旦真走,北翎国国王才会有十足把握,他定会亲自带兵出征,届时我们才有机会擒拿北翎国国王。”
欧阳亭道:“只是平兄,五万大军如何抵抗十几万大军?我们又如何从十多万大军里擒拿北翎国国王?难度和风险,都……太大了吧,而且一旦失败,前面的仗白打,死去的兄弟们也白牺牲了。”
冯素珍道:“打?我们为何要打?之前我们都是以少胜多,一是因为北翎国军队分散,并未全部集结,实作战兵力不相上下,二是因为他们将士都是花拳绣腿,有勇无谋。五万大军对付十几万大军自然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正面相抗必败无疑,所以我们只能跑。”
欧阳亭又是疑惑:“跑?”
冯素珍道:“对,越跑,他们就认为我们越害怕,必定会越追,我们的目标是北翎国国王,利用这里的地形,容易包围,难于摆脱,他只要追上来,我们就引他去埋伏好的地方。”
欧阳亭叹道:“妙啊,如此一来,我们只需寻找最佳地点,做好埋伏,等北翎国国王上钩。”
冯素珍道:“是,到时候,你我二人,再选五百精兵一起,唯一目标就是那北翎国国王!”
“报……”
冯素珍二人正商讨着,一将领上前,道:“二位将军,影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