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营外鼓声雷动,众军齐贺,还州收复,北翎国退军,战争胜利了!
欧阳亭冲进冯素珍帐内,看了一眼耶律影,转眼看着冯素珍,走到冯素珍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平兄,请受我欧阳亭一拜!”
冯素珍忍着疼痛下床扶起欧阳亭说道:“亭兄,快快请起。”
欧阳亭起身,兴奋道:“公主,亭兄,北翎国投降了!我们胜利了!”
三人对视,纷纷开心。
欧阳亭看着冯素珍接着说道:“今日战场上,若不是平兄替我挡下那一箭,我欧阳亭早就见阎王爷去了,还州也难以收复,这一切都是平兄的功劳。如今还州已收,我西垣国终于领土完整,我已取北翎国国王首级,今晚,设宴犒赏众将士!”
冯素珍同意道:“好!”
“平兄,你先休息,我先去准备准备。”欧阳亭抱拳说完后走出营帐。
夜晚,营中灯火通明,酒肉已齐。冯素珍、欧阳亭、耶律影上坐,对着众军。
欧阳亭举起乘着酒的碗说道:“今日,北翎国投降,退出还州,我西垣国领土终于完整!这第一碗酒我敬所有死去的将士!愿他们的亡魂能安息,他们没有白白牺牲”说完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身旁的士兵抱着酒坛为欧阳亭装满酒。
欧阳亭举起碗说道:“这第二碗我敬在坐的将士!是大家的坚持,才换来今天的胜利!”说完同样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
欧阳亭转身向冯素珍举起碗道:“我敬平将军,今日若不是平将军舍生替我挡箭,只怕还州难以收复,平兄,你救过我两次,我愿你结拜为兄弟,他日若你有难,我欧阳亭绝对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冯素珍听后说道:“好啊!”
二人走出坐席,朝众将士单膝跪地,手举酒碗。
“今日,我欧阳亭。”
“我玄子平。”
“结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后起身。
欧阳亭的年纪比冯素珍上报的年纪大两岁,欧阳亭便为兄冯素珍为弟。
欧阳亭转身对着众军大叫道:“好!今日所有将士,我们不醉不归,哈哈哈。”
众军高呼,纷纷举酒共饮。
两人回坐到席上,继续和众军举杯。
酒过三巡,耶律影对着一旁的冯素珍说道:“平将军,你身上有伤,不宜多喝。”
冯素珍自是明白自己不能多喝,只不过今晚确实值得欢庆,她微微笑道:“公主提醒的是。”转头对着欧阳亭说道:“大哥,你赔众将士接着喝,我有伤在身,先回去休息。”
“好,义弟去吧。”
一旁的耶律影也开口:“亭将军,影儿也先行告退了。”
“公主请自便。”欧阳亭举手示意。
二人走后,欧阳亭一碗接一碗畅快的喝着酒,这畅快中有开心有高兴,同样也有一丝难过。他高兴,高兴战争终于胜利,高兴和冯素珍结拜,难过则是因为影公主……
冯素珍和耶律影走到营帐面前,冯素珍准备行礼恭送耶律影,但耶律影还是先开口:“平将军,你该换药了。”
冯素珍推辞:“不必劳烦公主,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可以,还是影儿帮你吧。”
冯素珍轻轻点头,道:“那好吧。”
二人便走进营帐,耶律影关紧帐门。
耶律影准备好纱布和药膏。
冯素珍解开上衣,只脱下右臂的衣袖,露出受伤的肩膀。耶律影解开一层层被血浸然的纱布。
“疼吗?”耶律影轻声问道。
“不疼。”
“将军,影儿很想知道你为何不顾自己替亭大哥挡这一箭呢?”
“于私,亭大哥待我如己出,若不是大哥赏识我也不会参加科举,如今为国效力,于公,大哥身为统率之将才,还州的收复不能失去他,西垣国更不可失去这一良将,何况当时近况紧急,我也料不到箭的距离。”
“将军可知,若将军有何不测……静姐姐怎么办?”
耶律影不知她在玄子平心中的位置,便借慕容静之名问了这一问题。
冯素珍道:“我相信大哥定会帮我照顾好静儿,公主也不想大哥有任何闪失吧?”
耶律影急道:“影儿不想亭大哥有任何闪失,可……可影儿也不想将军有任何闪失。”
“多谢公主……”
耶律影又道:“影儿很是羡慕母后和父王的感情,长大后影儿也明白母后那么做的原因,换做是影儿,影儿也会像母后那样,愿意为所爱之人牺牲……”
耶律影已将纱布拆完,准备为冯素珍敷药,开口道:“看到你的伤口,我宁可这一箭射在我肩上……”
冯素珍身体一抖,也不知是因为药的刺激还是耶律影话语的直白,也许两者都有。她轻轻开口道:“公主……”却不知继续说什么。
耶律影收好药,开始为冯素珍缠上新的纱布,“即便你是女子,也丝毫没有影响影儿对你的喜爱。”
“公主……”
“将军,你累了,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