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兆廷按约定来到大殿面见宇文赤水。他跪拜后起身,看清楚了站在宇文赤水身旁的人竟是冯绍民,吃惊道:“冯……冯兄,别来无恙……”
冯素珍没有理他。
宇文赤水走到台阶处,坐下,笑道:“李大人,本王决定出兵一万兵马,任冯绍民为主帅,援助你东方国,你看可以吗?”
李兆廷笑道:“一万兵马?大王,会不会太少了?”
宇文赤水回过头看了冯素珍一眼,又转过来,道:“诶,李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冯将军身经百战,武功超群,千军万马里取人首级可是小菜一碟,有他在你大可放心!”
李兆廷道:“是是是,臣……明白,明白。”
宇文赤水又道:“不过……本王想娶你东方国的天香公主。”
李兆廷听后,抬眼看了一眼冯素珍,又看回宇文赤水,笑道:“大王,这当然可以,如今天香公主已无婚配,能与大王共结连理,实乃东方国的荣幸……”
宇文赤水大笑道:“哈哈哈……有趣有趣,好!你回去吧,待天香公主进入北翎都城,本王便令冯将军动身启程。”
李兆廷应声后速速回京。
几日后,遇州城内,李兆廷奉旨驾马前来。
李兆廷摊开圣旨,道:“天香公主接旨!”
天香和张绍民跪地接旨。
“为巩固东方与北翎两国之基础,联手共抵西垣之侵犯,朕决定,命天香公主出降北翎国王,派李兆廷护送,立刻启程,钦此!”
李兆廷念完,天香瘫坐在地,张绍民见此一手扶住天香,天香一把撩开张绍民的手。
李兆廷弯身道:“公主,皇上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接旨吧……”
天香一时说不出话,那种见弃于人的感觉,是这般辛楚、悲苦与无奈,她两眼无光,一手拿过圣旨,黯然道:“儿臣……接旨……”
李兆廷道:“公主,你准备一下,护送的军队已在门外等候,我……我去外面等你。”
李兆廷走后,张绍民望着天香,一边摇头一边道:“天香,别去,一定有办法的,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天香愤怒的瞪着张绍民,道:“若不是你诬陷她,她会被父皇通缉吗?!若她在,定能守护遇州!守护整个东方国!你可知道,是你!将整个东方国陷入危难!是你!将我和她送入火海!”
张绍民听后,晃动着脑袋,道:“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冯绍民!他三番五次卖主求荣,归顺北翎,一定是他出的这个主意,他想报复,报复东方国!”
天香侧眼,起身准备离开。
张绍民起身叫住道:“天香!为什么到现在你还相信他!?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天香转过身,笑道:“哼,她哪里比你好?她心系天下苍生,从不为一己私利!她有情有义,绝不背信弃义!她正大光明,绝不耍阴谋诡计!”
张绍民咬牙怒道:“你别忘了,如今你要嫁给北翎国王,他也和我一样!休想得到你!”
天香听后一巴掌狠狠的打向张绍民!怒道:“张绍民你给本宫听好了!若不是你还有用,本宫早就杀了你!本宫今生认定她一人,便是谁也不可能动摇,即便被陷害!即便被拆散!我的心,都只属于她一人!”
天香说完,转身离开,对这里无半点留念。
张绍民握紧拳头,疯狂踢碎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次日,李兆廷一对人马护送天香进入北翎都城。
侍卫前来禀报,宇文赤水应允冯素珍带着耶律影和军队启程。
一旁的侍卫道:“大王,你这样放走耶律影,若她回去将一切道出,万一西垣国王剑转北翎,会不会……”
只听宇文赤水笑道:“哈哈哈,耶律影当然不能活着回到西垣,可是,她也不能死在我北翎国,传令下去,一旦冯绍民和耶律影进入遇州境内,便杀掉耶律影!你说,耶律影若死在遇州,耶律光会放过东方国吗?哈哈哈。”
侍卫道:“是!大王英明,那冯绍民呢?”
宇文赤水道:“本王还等着他取欧阳亭人头,本王换了一个更重要的筹码到手,还怕他不听话吗?哈哈哈。”
北翎都城郊外,李兆廷护送天香的一对人马与冯素珍的一对人马相遇,两队人马停下。
走在前方的冯素珍下马,直径朝天香马车走去,骑在马上的李兆廷见此,叫停道:“冯将军!留步,如今天香公主已许配给北翎国王,还请你注意身份。”
冯素珍听后,没有理他,依然前行。
李兆廷见此,大叫道:“来人,保护公主!”
冯素珍听后拔剑转身,对着李兆廷道:“李大人!你应该清楚,你既把天香送进北翎,就是把她送进危险之地!何谈保护!我与她说几句话,便走。”
李兆廷吓得急忙点头。
冯素珍收回剑,轻功跃进马车内。
天香见冯素珍进来,一把抱住冯素珍,哭道:“姓冯的,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啊……”
冯素珍也紧紧的抱住天香,道:“对不起,都怪我!”
天香继续哭道:“现在怎么办?我都要嫁给那个混蛋了。”
冯素珍道:“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一定要等我,离五月二十五还有十天,待我安全送回影公主,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天香哭道:“无论如何,我等你……”
冯素珍紧抱着天香,两人难舍难分,为什么又是离别,同样的是心痛与不舍,不同的是这一次让人更加无奈。
渐渐的,她的脸已贴近她的脸,她的唇已吻住她的唇,这一刻,世上所有的纷扰都与她俩无关,多想,时间就停在此刻,没有战乱,没有苦难,没有阴谋,没有误会,没有伤痛,没有陷害,没有失去,没有离别……